续太端着起,君子之风是对待旁人的,对小女子要多体贴,柔情蜜语什么的你总不会还让我教吧?一句话总结,就是放下脸面,死缠烂打死皮赖脸!
另外就是,该强的时候得强,就要多体现一下你的男子气概,多担当多干活,别天天像个大老爷们似的,等着别人来看顾你伺候你,你要知道这个时候是你有求于人,把态度放端正,大丈夫能屈能伸,懂?”
道理他都懂,毕竟一探花郎呢。
论人情讲世故,如果谢元朗愿意的话,能鱼如得水能风生水起。
“你可能就是开窍晚,没事,慢慢来,男女那点事嘛,讲究一个水到渠成,弟妹是个好的,你保证不亏,去吧,晚了可不妙,弟妹应该很抢手,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谢安陈当然知道夫人的好,一晚上尽是被奚落,犟嘴道:
“夫人心里有我,旁人抢不走。”
翌日一早,谢安陈就带着好友的这番金玉良言踏上归乡之路。
得亏是回来了。
刚到就遇到了个欠揍的,正在挖墙角,想抢他的夫人。
好气噢。
且说眼下桃村燕娘这边要去看地的事,她母舅家的弟兄们虽也有几个不靠谱的,但对她都是实打实的好。
知道是帮她办事,也都操了一番心。
拢共看了三户人家,梁伯觉得有两家的都挺好,可以入手。
于是燕娘听取老人家的意见,当下给了定金,由周家村的里正的见证下签订了契书。
这种事情谢余二人没有话语权,他们不通此务。
不过他们二人一出场,走到哪都少不了被围着恭维一番。
求名的为利的,各自为阵泾渭分明。
特别是谢安陈,探花回乡的消息瞬间风靡了方圆百里。
登门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层出不穷,乐此不彼。
门庭若市了一日,燕娘嫌烦,把人撵到了镇上去。
谢安陈在燕三叔镇上的小院里借宿了些时日,把实在不可推辞的该有的社交都应付了一遍,才又抽空悄悄地溜回来,闭门谢客低调蛰伏。
当然也如顾大人所说的那般,多干活。
顾衡也算一语点醒梦中人,谢安陈拿出了追妻的态度,决定夫人走到哪他跟到哪。
立夏已过七八日,田间夏光晓,山川黛色青。
因新增了田地,燕娘手里的农活,还在继续。
而桃村知道她要买地,也有人透了消息说想卖。
燕娘来者不拒,全部拿下。
谢安陈自是默默地跟着,也下地帮忙干活。
当然也是被众人劝的,哪能让他下地。
终是敌不过一句他要务实考校的话。
然后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谢郎,过去帮忙除草。
一出手就把苗给拔了。
燕娘:“······做得很好,但你还是歇着吧。”
小碗儿抱着新苗在后面跟上来,见状气得鼓囊囊地喊:“谁把我昨儿栽好的苗拔了。”
还以为是谁的捉弄。
被安排做最轻的活,负责除草的谢安陈,面无表情虚心请教:“这是苗,不是草?”
一众风中凌乱,想笑不敢笑。
说到底还是不务农耕不辩五谷的读书郎,会做官就行,不用懂种田。
这些粗活杂活,他们做就是。燕娘家的帮佣长工都这么想。
解救谢安陈尴尬处境的是谢母。
她被搀扶着在山坳初大声呼唤:“元朗,来客人了。”
意在喊人回去待客。
燕娘忙叫人先回。
等人默默地走后,众人没忍住放声爆笑。
好吧,他们家老爷也不是全能的,也有不如他们这些下人的地方。
来的是余子疏。
余家大爷今日来访,燕娘不在,由在家的谢母招待,故而叫了儿子回来,男人之间好说正事。
谢安陈冷冷地问有何贵干。
余子疏定定一看,贤弟这是下地去了?
没被搭理,继而再问她也在地里?
不用再说他也知道了答案,暗道不行,我也得去。
于是乎,两个男人又转身回到了地里。
余子疏招呼了大家,倒也很真男人,他把靴履脱在垄埂上,学着蛮牛梁伯那样直接打赤脚就下了地。
燕娘赶忙招呼道:“哎,你别下来了,我们很快就好。”
余子疏特别爷们道:“今日我在,哪能让你一个弱女子耕地,快让我来。”
此时,燕娘在犁地翻田,蛮牛在前拉着纤绳,她在后扶铁犁掌控力道,梁伯拖着排耙跟在后面碎土,目的是好让土地更加松软,增加种子的生长存活率。
燕娘:“你会这个?”
余子疏:“我可以学。”
他说着就去伸手接她手里的犁具。
蛮牛停下也说让大东家试试,男人干这体力活应该会更快。
燕娘就让了手。
接着蛮牛往前一步用力一拉,刚调整好姿势准备好好表现一番的余子疏,就这么直挺挺地栽进了地里。
扑了个平沙落雁嘴啃泥。
一袭精心打扮的白衫,瞬间绛黄。
气氛再次尴尬。
这次谢元朗不厚道的笑了,而且是爆笑,哈哈哈哈哈~
蛮牛心说坏了,他力道太猛。赶紧停下来。
梁伯与燕娘也赶忙上去扶起被拽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