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比沈乙聆要好一些,练了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差不多都被纠正过来。
只有沈乙聆还顽强地!坚定不移地!顺拐着!
顽固到自成一套完整的防御系统,丝毫不受他人的影响。
有些排已经被训练得走得很齐了,沈乙聆还未归队。
说实话,她有点心急。越急,僵硬的四肢越不受控制,活脱脱早期人类驯服四肢现场。
营长彻底没辙,捏了捏鼻梁无奈叹道:“休息一会再练吧!”
沈乙聆有些尴尬,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对于同手同脚这件事,无论她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四岁,依然会觉得很社死!
她坐在水泥阶梯上放空,小小抿了一口水润喉。
伴着小片起哄声,高大的黑影突然笼罩住她,一时间她看得不真切。
“你怎么在这?”沈乙聆问道。
徐舟动作自然地在她旁边坐下,“我走得也不协调,就来了呗!”
沈乙聆凝视他好半晌。
都练那么久,他要是真的顺拐,早就来这了,怎么会现在才来!
很明显在骗她。
她垂下头,鞋尖轻轻点着地板:“来看我笑话?”
旁边沉默不语。
蓦地,一只大手隔着迷彩帽贴在她的后脑勺上,她能感知到丝缕的温热。
“我啊,是来陪你的!”
清冽透澈的声音如晨钟叩动心扉,她不由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沈乙聆晃了下神,躲开他的手,“热死了。”
徐舟收回手,顺势俯下身,双臂支撑在上一台阶,将她困于胸前,不甘示弱地与她对视,明晃晃地耍起流氓:“是不是开始觉得我有点帅?”
沈乙聆嫌弃地仰视他。
他真的好不要脸。
随后,沈乙聆留意到徐舟身后的来人,她顿时笑靥如花:“帅不帅,我暂且不作评价。但是——”
你完了!
最后三个字用的唇语。
徐舟还没来得及看懂最后三字,就被营长拍了肩膀。
营长皮笑肉不笑:“小太子,请问您是来军训还是来谈恋爱的呢?”
徐舟:“……”
回头有些委屈地看向沈乙聆,惹得她咯咯偷笑。
最后以徐舟负重罚跑三圈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