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放下戒备,心道:这小嘴,还挺甜,我喜欢!
“小白说你叫虞堇堇,日后便唤你堇堇,可好?”
虞堇堇连忙点头应她:“好!”
赤菟拾起桌上水杯,放嘴边轻轻一抿,乌瞳滴溜一转:“仙子既让你来此,想来你也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姐姐我有句话得嘱咐你,妖物是我们赤灵妖的公敌,对他们,可不能有一刻的懒散懈怠!”
虞堇堇点头:“姐姐的话,堇堇定牢记于心!”
赤菟抿唇一笑,打量了她许久,似来了兴趣:“不过嘛,我们这玄灵楼可极少来新人,以后我们是要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为更好地了解你,姐姐我考考你如何?”
“好,姐姐你考便是。”
白歌坐在赤菟旁边,翘起二郎腿,在桌上的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嘎嘣嘎嘣地磕起来。
赤菟问:“可知这楼为何而建?”
“管理那些不听话的赤灵妖,哦,不听话的赤灵妖应该叫赤灵妖物!”
“那何谓赤灵妖?何谓赤灵妖物?”
“赤灵妖源于天蝉山,天蝉山化了人形的妖皆谓赤灵妖。妖物是背叛赤灵妖,私自逃出天蝉山的妖。”
赤菟眉头一紧,与身侧的白歌相视一眼后继续道:“不错,那且说说,这世上的赤灵妖从何而来?”
虞堇堇不紧不慢道:“这世上本无赤灵妖,只因一千五百年前的一场大战,伏朔战神打败魔君,魔君逃亡之际将天界圣水与魔族赤水倾倒于天蝉山,致一山生灵妖化,成了为天族所不容的赤灵妖。”
不想她会知道这么多,赤菟咽了咽喉咙:“既为天族不容,那......那我们为何还好身在此?”
虞堇堇叹一口气:“因为天界认为,赤灵妖族或是魔君埋下的隐患,欲除掉赤灵妖。后有一名牡丹花妖站于众妖身前,上诛妖台、受净髓之力后由妖飞升成仙,天界众仙因此所动,纷纷为妖族请命。此后,赤灵妖得以栖身天蝉山,只是天蝉山与人世隔绝,所有赤灵妖均不得踏出山外结界。”
听后白歌的视线和赤菟撞了个正着,悻悻道:“看来她懂得还不少!连书上都没有记载的净髓之力她都知道?可这神力,我都是从阿爹那听说的,如今除了山中老一辈的赤灵妖,谁还会知道这事?难道她......她妖龄比赤菟姐你还高?”
赤菟心有怀疑,正欲问时,虞堇堇抢先一步:“是仙子说的!”她走至桌旁,“仙子还说,即便赤灵妖不能出结界,可难免有一些沾染人间烟火气的赤灵妖心生歹念。所以得尽快将这些赤灵妖给抓回去,免得他们祸害苍生!”
白歌抚住心口,手中的瓜子突然变得索然无味,他眼神闪躲:“抓......抓回去?”
“嗯!”虞堇堇张开的五指瞬间合成拳头,再次强调,“抓回去!”
赤菟以扇遮面,抬眼望向白歌,压低声音:“那我们?不会也......”
“不可能......仙子既让我们在这看守玄灵楼,那便不会让我们回去!”白歌虽奋力摆手,但逐渐走低的声音又叫他有些不自信。
虞堇堇低头暗暗一笑,须臾,她顺着楼梯望向二楼:“为何只有你们二位?老牛呢?”
白歌拾起白色玉壶给自己灌了一口水,片刻,嘴里才蹦出几个字:“出去了!”
而赤菟却默默地端量起了虞堇堇。
她一身严实红装,竟与时下开放风气显得格格不入,也不知穿的是先前哪个朝代的衣裳?她形容尚小,看起来不过人族的十七八岁,身上跨了个绣了牡丹的布袋子。而她发式极其简单,头无钗戴,只梳了双螺髻,倒像一名涉世未深的小娘子!可即便如此,她那张态若娇花的脸却能在谈笑的不经意间漾起明媚与高贵,让人难以忽视!
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刚出山、什么也不懂的小白,可她那股从骨子里流出来,若隐若现的气场又与她的言行相悖,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儿!
赤菟定定神,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词来形容这种感觉,便给她冠上兔族呼声颇高的名号——姣姣兔。
兔之姣姣,妍若不弃,媸则永离。春风若含笑,双面桃花开。
好一会儿,赤菟起身整理衣裙,执扇的手朝对面一挥:“姣姣兔,随我来,姐姐给你安排房间。”
“嗯?”虞堇堇回顾四下,确定她是在叫自己,“赤菟姐,你刚刚叫我什么?”
“哦,没什么!”赤菟一手提起裙摆,一手摇着团扇,边走边道:“二楼有六个房间,东面的两间分别是我和小白的,西面的两间也有人了,北面的主屋是留给牡丹仙子的,目前只剩南面一间,你就住那儿!”
“好。”虞堇堇乖乖附和。
倏尔,赤菟扭身将团扇指向矮她一阶的人,郑重道:“记住,仙子房间不得擅入,不然那小子......”她柳眉朝下头的白歌一挑,“他会生气的哦!”
“哦,”虞堇堇盯着白歌,“我记住了。”
两人行至南屋,空间虽不小,但搁置的物件却不少,有的甚至横七八竖地堵在窗口。虞堇堇用手指一划,上面便露出一道檀木原本的颜色。
她睁圆了眼睛,近乎惊愕地问:“这得有多久没打扫了?”
“呃......得有一百年了吧!”赤菟意识到嘴比脑子快了些,忙以扇掩嘴,“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做,你慢慢收拾啊!”话音一落她便消失在了门口。
虞堇堇眉头一皱,垂下眼皮。
赤菟下了楼,神神秘秘地拉着白歌,悄声道:“我怎么瞧着她有些眼熟?”
白歌凝神想了想,无奈实在想不出像谁,漫不经心道:“又不是牡丹仙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