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强的画面,呼吸一滞,又干呕着冲向了厕所。
“走嘛走嘛,”李林说,“我让师傅准备了海鲜和烤肉,咱去院子里吃点能吃的。”
孔庆东窝在沙发里,有气无力道:“谁再给我提吃这字儿,小心我吐他脸上。”
所以那一大盘的鲍鱼海参龙虾便宜谁了呢?
众人看着院子里吃的喷香的江寒,愈发觉得江寒主动做饭就是个阴谋。
AI大战人类,在满足三大法则的同时恶心他人,犒劳自己。
江寒挥着比脸大的龙虾钳子喊他们:“出来吃呀!人家烤得可好吃啦!”
吃不吃?
“吃!”余京墨催他们,“不能今天下午没赢一场,在吃上也赢不了她吧?”
“吃!”江寒上桌后就没怎么赢过的朱培志攥紧拳头,“俺老朱别的不行,吃最在行!”
猪吃抢食永远是养猪户最爱看到的场景。
厨师看到自己烤熟的没烤熟的都被一抢而空,那心情,简直受宠若惊。
“别急,”厨师笑呵呵地说,“都有都有!”
江寒啧了声:“跟没吃过饭一样,丢人!”
“你还挑起我们了?”王岚呛她,“一个做饭如做屎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闭嘴闭嘴,”李林抬手,“再说下去我要吐了。”
“余儿呢?”萧鼎?问,“刚不是和咱们一块儿出来了?”
“不知道,”王岚撸着串,“被江寒气饱了吧,一下午没赢一把。”
“怎么可能,余儿又不是输不起的人。”
江寒笑着说:“我去找找他。”
“找什么,”王岚满不在乎道,“理他呢,一会儿就好了。”
虽是这么个理儿,江寒还是起身去后院找余京墨。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起因是因为她耍小性儿,总不能让余京墨一直偏袒她。
她是在自己坐过的秋千上找到他的。
彼时他正拿着烟,也没抽,就那么夹着。
见她来,也不过淡淡地问:“怎么不和他们一块儿闹?”
“里面怪闷的,出来透透气。”江寒站在他身旁,轻轻晃着绳索,“真生气啦?”
打火机“啪”地亮起,他深吸一口烟,道:“没有。”
江寒放开秋千绳,在一旁的茶台边坐下。
茶台的小盅里放着花茶,她舀了些水来煮,花瓣在透明的壶中翻腾,伴着淡雅的香气,她用那水将茶盏润湿,淋在脚下的泥土上。
“我的太姥爷从徐州逃难到中原,我太爷的村子经历过鬼子的洗劫。”
江寒又倒了一盏茶,放在茶台的另一边,“我妈怀孕时吃转胎药没能把我变成男孩,大考前吃□□没有弄垮我的身体。”
余京墨掐了烟,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些?”
“小时候的我对知识无比渴望,家里不让我看书,我就背字典;不让我学习,我就缠着老师问题。老师授我诗书,社会又教我立足。
“我遇见过很多人,帮我的,骂我的;经历过很多事,二十多年里,一如浮萍,起起落落,漂泊不定。”
斑驳的树影里,她抬眼看他:“但我的每一步都向着你,直至今天,站在你的面前,作为现在的江寒。”
那时,她目光太过复杂,他看不透她。
所以他不知道,这暗香浮动的黄昏,竟是此生最接近她的时刻。
此后,他再也没能到达她。
“余京墨,我的所有情绪,都是向着自己。”
“但你要记得,我爱你。”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