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出生时毫无神力,聚集神力一向困难,为了吸养神力,她这些年可是费尽心思到处挖宝贝换取神力,才养得了现下这一具神身。所以她自然不会干这种消耗神力的事,不过这个草仙催的急,便也不得不假装先补补应付一下。
她随意结了个印,食指对着那颗白沙粒的位置,指尖哗哗哗流出一瀑如地下那颗沙粒微小般的褐沙,沿着地下那颗白沙的位置飞了进去。不多时,地下那颗微小的洞便消失了。
“这样可以了吗?”元乐亦收回手,施完法后,还往那位置踩了两脚。其实她根本没有生土,不过是施了个粘地术,用地色沙将那个洞粘起来罢了。毕竟会累倒三万多土地的活,她可不敢轻易就真的补。
“这么快?是否仙皱了皱眉,脸上的笑奇怪般地消失了,连笑纹也跟着没了。
他提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向刚才有洞的位置砸去,地面凹下一个深深的四方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细观可见的洞出现。
整个过程,元乐亦都睁大眼盯着那处地方,生怕有新洞产生。
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是否仙却仍旧狐疑地依旧盯着那地方,最后仍有顾忌地说道:“你等等,我去汇报大公子。”
幻界的花生祢殿下以及族长藿予立向来不见客,族中大小事基本都是大公子藿澜代为处理。
权锡凌一听大公子,便上前拜了一拜,礼貌地问道,“小仙东海权锡凌,有要事想请见大公子,不知大仙是否可以顺便帮忙引见?”
“我刚才在门内都听见了,你中了染色火,此毒只有暖阳可解,她从不救男仙,你还是回去等死吧!”
是否仙突然没了耐心,变得烦躁不安,不假思索便拒绝了,神色匆匆往门外走,和之前的亲切形象大相径庭。
权锡凌伸手拦住他,“我并非为解我之毒而来,而是得知了一个关乎幻界生死存亡的秘密,此事必须要与大公子亲口说,还望大仙帮忙引见。否则,你们幻界可能万劫不复。”
“好大的口气,七界有谁能让我们万劫不复?如此狂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是否仙挑眉,一瞬间他的胡子和笑纹都消失了,灰发成黑,皮肤渐白,五官变得硬朗,成了一个绝色的美男子,只是眼中多的是冷冽的杀伐之气,与刚才那张嘻嘻的笑脸又截然不同。
权锡凌依旧保持他那一副万物不惊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口气大不大,听听不就知道了吗?大公子!”
什么?他就是藿澜,听说他们这一族是藿水草,这颜值倒是当的起祸水!可他是幻草界的掌事大公子,为何要变成一个糟老头子来监督她补一颗地,这事可越发古怪了!
元乐亦想着,眼神在两人间来回穿梭,见形势剑拔弩张,自己也不打算掺和,便悄悄退到床边坐下观望观望形势。
“你刚才叫我什么?”是否仙问道,他依旧皱着眉,眼波平静中带着杀气,比刚才的杀气更甚。
“大公子。”权锡凌再一次重复道,他的眼神充满自信,完全没有因为对面的男子杀气更甚而畏惧。
“我倒是想听听你为何认为我是大公子?”是否仙勾了勾嘴角,眼中多了一丝好奇。
“很简单,我见过你的画像。”
“不可能。”是否仙不假思索否决道。
“你这么快便承认了?我说的是你的画像,不是大公子的画像,你这么轻易就否认了,很显然你便是大公子,否则你怎会毫不犹豫就认为我没见过。因为你向来都是以面具示人,就算不带面具也会变换着模样见人,所以你相当笃定我不可能见过你的画像。可事实是我确实见过大公子的画像,画像上的人和现在的你一模一样。你现在一定很好奇,我怎么可能会见过你的画像呢?”
“说下去。”
藿澜示意道,刚才在门内听此仙套路那仙女便觉他有些聪明,此刻虽心存疑惑,但见他目色坚定,说起画像的事并不像随意捏造,便想再听听。
权锡凌拜了一拜,诚恳而言:
“我的母神中了九尾狐族的染色火,性命危在旦夕,急需贵族的暖阳神草解救。我在来幻草的路上,见到两位女仙,她们手持大公子和小公子的画像,正在密谋一件关于花生祢殿下的事。我所说的这件事,大公子心里应该有数。若是大公子愿意帮我母神解毒,我必如实相告。”
藿澜绕过权锡凌,走出门外。他一向很镇定,尤其是遇上有关花生祢的事。所以眼前这个男仙不管说的是真还是假,他都必须死。敢密谋殿下的事,谁敢?就算敢也只有死路一条。
“暖阳。”藿澜伸手,食指与中指顶住太阳穴,轻唤一声。
高空中如瀑雨般极速飞下数不清的小麦色树根,细入银针,却又根根分明,在离地七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仿佛一场麦色的雨停在半空。
未见其身,只闻其声。
是个老奶奶的声音,来自树根的另一侧。
“大公子有何吩咐?”
声音听起来很不乐意,好像根本不想理这大公子。
“需借两滴眼泪,你可愿意?”藿澜对她的态度见惯不怪,毫不在意。
“公子向来是知道我的规矩,又何须多问,难道是要强我所难?”
听声音这会儿不仅不乐意还相当不爽。
藿澜依旧不以为意地说道:“我需救一男仙的母神,但这男仙也中了同样的毒,若是不救他,他定会怀疑拿到的是否是真的解药,所以我需要把他身上的毒也解了。”
“我从来不救男仙,公子是知道的,就算是公子中了毒,我也是袖手旁观,坐视不管。”
那声音听起来更加不耐烦了。
“我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