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全被限制,连千机袖中的法宝也无法掏出来。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他突然说道:“我看你体内环绕的神力极弱,不过周身包围的神力倒挺多,想必这些年赚了不少神力输入自己体内。那记步草说你善用傀儡术,刚才你对付轩辕诗也是用的操纵之法,想必你近身的武力不怎么样,我要是想对付你,现在出手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你在威胁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威胁你有什么好处?就你对付太子那手段,我可不想给自己留个祸患。我不过是在提醒你,我并不是你的敌人。我和你一样,想要出去。我想要知道花生祢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补地又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真的能出去?”元乐亦虽也想知道花生祢的事,但对补地的事却没怎么多想,现下也来不及过多思虑。若是真能出去,自己又能使用法术也不怕他,便暂且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能出去就行。毕竟她原本就是打算逃出去偷暖阳泪的,这家伙连这都能猜到,果真不简单,若真能出去,还得早早把他甩掉才行,跟他在一起太危险。
“自然是有办法,不过你得吃点苦。”
“什么意思?”元乐亦自然地将身体往后仰。
“藿水花的毒无法使用法力吸出也无法使用法力排出,不过有的东西喜欢吃。”
权锡凌一边说,一边用手有节奏地拍打墙面,他拍打的声音极弱,元乐亦只感觉他的手来回跳跃,似有节奏又似没有。
“嗡嗡嗡。”墙的另一侧好像有虫子在回应他。
元乐亦盯着他的手发呆,只见他的手伴随着墙另一侧的声音不断游弋,最后停在了另一侧的角落里。
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黑漆漆的草墙中便穿出一串蓝色的星点,像萤火虫一样朝权锡凌飞去,元乐亦还未看清那东西的长相,那一串星点嗖一下全冲进了权锡凌嘴里,草屋又变得一片漆黑,只剩那根破魂柱的微光暗暗发着亮。
“那是什么东西?”元乐亦问道。
权锡凌沉默不语,黑暗中一片寂静。
元乐亦看不见权锡凌的脸,却定晴盯着他的背影,等着他的回答。
耐着性子等了良久,耐心正要消磨殆尽,权锡凌突然张口,那蓝色的星点又从他嘴里窜了出来,朝她的四面八方飞来。
一不留神,其中一颗便停在了她的颈间。
“啊!”元乐亦叫道,那东西扎了她一下,她伸手去捉那东西,可那东西像嵌在她身上一样,怎么使劲也拔不出来。
“他们刚才把我身上的藿水花毒都吸走了,沾了一点在你身上,想让你也尝尝这毒。”
“你不是说不会害我?你这个骗子!我要是死了一定会变成七界最丑陋的鬼魂永生永世缠着你,让你永不安宁。”元乐亦咒骂道,又有一只虫子咬了她一下。
“你越是骂我,他们就越要咬你。他们就是看你在外面对我太凶了,才想咬你一下。我同意他们咬你,不过是要教你解这个藿水花的毒。你要是准备永生永世缠着我,我可不保证会教你解。”
权锡凌收紧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元乐亦立马变了一副脸孔赔笑道:“是我弄错了。原来你是好心要教我解毒以免我出去了被藿澜种霍水花,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我发誓,若有一天我死了,我一定会画作一只神鹿守护你,将你身边的恶鬼都轰走。我对恩人向来是怀着感激之心的。”
“得了,我也不求你给我驱鬼,只要你不要来找我就行了。门在这边,先出去吧。”
权锡凌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过随口说说,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心想,她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
“好的,都听你的。那可以先把解法告诉我吗?”
元乐亦感觉身体有了些反应,浑身都有一种苦味在乱窜,心也有些开始发凉。
权锡凌没有回应,站在刚才那个地方自顾着双手在墙上移来移去,他叫进来的那群蓝冰虫包围了他的手,也看不清他手上的动作。
元乐亦心里有些恼怒,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语气倒是装的十分可怜,“可以先教我解法吗?”
“这里太黑了,没法解,先出去。”权锡凌拉开她的手道。
元乐亦的手又复了上去,说的更加可怜,还加了哭声,“你刚才不是也在黑暗里解的毒,怎么到了我这就不行。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耍我。”
“我可没那心思。”权锡凌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温柔地说了一句;“相信我一次不行吗?”
那感觉听起来似乎有些宠溺,元乐亦脑子里飘过一个人,他总是跟她说,“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从权锡凌手上滑了下来,她总是选择相信的。眼前这个人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便相信他一次吧!若是骗了她,她可永远不会再相信他。
权锡凌见她突然不说话,倒有些担心,一边恢复手中的动作,一边说道:“近万年来,天界神物奇出不穷,就比如你给太子种的那永生记忆花,以前可没有这东西。现在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等我们出去我给你看了你自然会明白。我的这些蓝冰虫都是从野妖城里面抓的,他们从小到大都靠吸毒而活,吸的毒越毒活得越久。我若是要耍你,不至于只让两只咬你。我刚才中的毒可是你的万倍。”
元乐亦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她刚才想到些悲伤的事在黯淡的光下竟然不知不觉流了泪,此时反应过来便赶紧转身擦了擦,可一时也想不到话回答,越擦便哭的越厉害。
权锡凌一下不知所措,一面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巾递给她,一面加快了手中开门的动作。
“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