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展鹏说不上为什么,每次看到前妻跟二婚丈夫生的这个孩子,总是忍不住想抱抱她,搓搓她的脑袋,捏捏她的脸蛋儿。
他明明不是什么猥琐大叔,但他就是忍不住想亲近这个孩子。
加上他那一双儿女,动不动在他面前念叨小桃小桃,他更是时不时有一种错觉,一种小桃就是自己孩子的错觉。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小桃是顾卿音跟毕雷的孩子,两人在一起后一个月怀上的,毕桃是七个月的早产儿,生下来时两斤多点。
的的确确是个没有足月的孩子。
如果毕桃是他的,按照他跟顾卿音失散时怀上了毕桃来算,毕桃出生的时候肯定足月了,怎么也不至于才两斤多点。
所以周展鹏很无奈,他一开始还不死心,到处寻找当初给毕桃接生的那个老婆婆,可他找不到,这些年他已经慢慢放弃了。
顾卿音自己都说毕桃是毕雷的,他还坚持个什么呢。
他看着倒在雪地里的孩子,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送去了医院。
毕桃发起了高烧,三十九度八。
接诊的是顾卿音现在的小叔子,人称小陆大夫。
他给毕桃挂了吊针,叮嘱周展鹏:“快点通知我嫂子吧,你又不是她家属,要是问题严重进了抢救室,你也不好签字啊。”
“嗯,那你帮我照看一会,我去通知他们。”周展鹏赶紧出去找人。
到了顾家的时候,看到顾卿音还在那里哭。
周长安正在劝她,原打算安慰好妈妈再去大杂院哄妹妹,没想到他这纸糊的妹妹已经把自己哭进医院了。
只得赶紧扶着顾卿音,一起往医院赶去:“妈,你别哭了,小桃她不知道当初的隐情,她误会你也是正常的,你又不肯我告诉她,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周展鹏跟着不合适,毕竟是前妻,不过他在路口也劝了一句:“小桃这孩子其实挺懂事的,母女之间,什么事不能敞开说呢。长安,把你的大衣给你妈披上,你披我的。”
周展鹏把军大衣脱下,他不好让前妻披自己的衣服,但是儿子的没事。
顾卿音站在那里,哀怨地看着他,她一直怨他当初撤离时弄丢了她,周展鹏心里清楚,他很羞愧,只得移开视线,在路口各奔东西。
毕桃又做了个梦。
这个梦很是离奇,好像身临其境。
她看到了火光,看到了轰炸机,看到了不断落下的炮.弹,看到了血肉横飞的乱世。
她跌跌撞撞地走着,像个迷路的羔羊。
炮.弹呼啸着炸裂在脚边,呼救声,哀嚎声乱作一团。
风里有浓烈的血腥味,混着火药的味道,和房屋烧焦的味道。
毕桃无助地四下张望着,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惊慌失措的在喊:“展鹏?长安?长宁?你们在哪?”
这是她娘的声音?
这声音实在是撕心裂肺。
她不安地寻找起声音的来源,又一发炮.弹落下,在毕桃的身前炸裂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等到硝烟散去,她定睛一看,一个浑身血污的女人,被埋在了她眼前的废墟里。
她赶紧扒开坍塌在上面的残垣断壁,看到的便是她娘那张惊吓到面无血色的脸。
她娘却看不到她,爬出来后,捂着嗓子呕吐了半天,缓过气儿之后,又再次呼喊着向远处难民的方向追去。
毕桃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她赶紧追了上去。
沿途一片狼藉,倒塌的房屋不是在燃烧,就是燃烧完了,只剩下灰烬。
毕桃一路跟过来,已经心疼到不能呼吸,这就是她娘当初从轰炸区逃离时的景象吗?
难道她娘真的是落了难才跟她爹在一起的?
难道她的出生真的是不被期待的?
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弄个清楚!
她咬咬牙,追了上去。
原本她娘还能跟上难民的队伍的,可她娘实在是太虚弱了,又遭遇了丈夫和孩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打击,慢慢地就落在了最后头。
要不是天上有一轮残月,她连路都看不清楚。
但即便是这样,她娘还是在拼命逃跑了几个小时后,力竭虚脱,一头栽进了一个水田里面。
远处有人在捕蛇,又有人在捉青蛙,忽然噗通一声传来巨响,周围的人便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毕雷是第一个冲上来的,他原以为是被轰炸声吓傻的野猪或者野兔,结果他把水里的东西翻开一看,竟然是个女人。
还是个白净秀美的绝色美人!
他欣喜若狂,当即把这女人抗了起来,趁着其他人没赶过来,赶紧把她带回了家里,锁上了院门。
女人昏迷不醒,毕雷便去烧了热水打了井水,上手脱了她的衣服,把她抱去洗澡。
洗完澡女人还是没醒,那毕雷心痒难耐,便趁着这女人昏迷,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事到一半,女人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玷污了,说什么也要挣脱呼救,可那毕雷是个穷光棍儿,什么时候碰过这么香软娇嫩的女人,见她反抗,便直接一巴掌打昏了她,继续侵犯。
做完才发现,她居然没有落红。
毕雷惊觉自己捡了个破鞋,很是懊恼,可这女人实在太好看了,腰肢又软,皮肤又白净细腻,他很是爱不释手。
犹豫再三,他还是咬咬牙,把这女人留在了身边。
第二天这女人醒来,想起晚上的事,闹着要自杀,却被毕雷诓骗道:“你死了不打紧,你要是死了,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