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苏寒夜就经常挑衅毕桃,不是扯毕桃的辫子,就是把毕桃推个跟头。
大哥护短,经常为了毕桃跟苏寒夜打得不可开交,为此,周展鹏有阵子经常要去给人道歉,不是送吃的就是付医药费,因为周长安打架太厉害了,那苏寒夜根本不是对手。
后来苏寒夜的父母从政,去了机关大院,周展鹏的钱包才保住了。
也因此,毕桃一直觉得苏寒夜特别憎恨自己,直到前几天大哥告诉她,苏寒夜想娶她。
毕桃站在原地,诧异地打量着他:“你跟踪我?”
“这路是你家开的?我不能走?”苏寒夜傲气得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跟踪一个大杂院的丫头。
毕桃也不跟他争,只问他:“你那妹妹是叫苏曼妮吧,你们家也不管管,就这么由着她未婚先孕?”
“我就知道,周长安这个大嘴巴,什么事都告诉你!”苏寒夜气鼓鼓的,答非所问。
毕桃笑着转身往家走:“废话,那是我亲哥。”
苏寒夜咬着后槽牙,不屑地撇撇嘴:“什么亲哥,只有一半的血缘而已!你不觉得他管得太宽了吗?凭什么你的婚事得他说了算啊?我好心把我照片拿给他,居然被他给扔了!太过分了!”
“你给他照片做什么,让他帮你找个对象?也行啊,我家里有个继妹,应该是不介意给你孩子当后妈的,回头我跟我哥说说,让他给你保个媒。”毕桃装傻呢。
她可不想嫁给苏寒夜,别说是苏寒夜是二婚的,就算是头婚的,她也不稀罕。
她可烦苏寒夜了,从小烦到大,今天可以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全是因为她心里装着姬瑜呢,没空跟他计较。
苏寒夜气死了:“谁说我要娶你那个继妹了?我要娶的是你!”
“神经病,我身体不好,娶我回去当祖宗供着?你那恶婆婆的妈能答应?行了,别幼稚了,好好找个身强体壮的回去跟你妈唱大戏吧。”苏寒夜的妈可是出了名的泼辣,毕桃才不会自讨苦吃呢。
要是苏寒夜把她逼急了,她可是真的会把毕盛夏推出来的。
那毕盛夏本就一脑门子的算计,当然愿意攀高枝,哪怕里子受点委屈,只要面子好看,她也会忍的,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苏寒夜一听这话,更不高兴了,澄清道:“谁说我妈是恶婆婆?我跟我前妻离婚,完全不关我妈的事!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哦,那你没必要说给我听啊,我不感兴趣。”毕桃快到了,家里居然没人,便开了锁,直接进去了。
苏寒夜犹豫了一下,跟了进来,抓了个凳子在屁股底下坐着,两条大长腿不安分地左右划拉着,眼珠子到处乱飘。
毕桃也不怕他进来,她有大哥罩着,一般人不敢把她怎么样。
她进了屋里,翻出姬瑜的信件,细心地整理起来,因为拆信封的时候弄破了边缘,所以她准备用她的神笔复写一份出来慢慢看,原件用胶水粘起来,恢复成信封的样子,好好珍藏起来。
她低头认真地在书桌前忙碌。
苏寒夜时不时偷偷瞄她一眼,过了半天,他挠了挠后脑勺:“毕桃,你咋不问问我为啥离婚呢?”
“需要问吗?你这不是自己想说了?”毕桃头都没抬。
苏寒夜讪讪的:“我的日记本被她发现了。”
“哦。”毕桃漠不关心,“挺好啊,夫妻之间分享小秘密,很亲密啊。”
“什么呀,你这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我那日记写的是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苏寒夜服了,毕桃真的笨死了,这都听不懂吗?
难怪他小时候怎么欺负她,她都不懂那是他喜欢她的意思。
他气死了,要不是当年她太小了,他又实在血气方刚忍不住,他也不会娶他前妻,他前妻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是他对不住她。
现在两人离了,他前妻还祝福他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呢,这么体贴温柔,上哪去找。
也就毕桃这个蠢货,一窍不通。
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蠢货啊,哎,喜欢蠢货的他好像更蠢吧?
算了不管了,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他看向毕桃的房间:“毕桃,我是认真的,我虽然有三个小孩,可我是大学讲师啊,我爸妈又是机关干部,真不算辱没了你。再说了,你身体又不好,就不用吃苦生孩子了,直接捡现成的儿子女儿,多好。”
“不好意思,我对养别人的孩子不感兴趣。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走了。你要是不走,就跟我说说你妹妹苏曼妮的事,你们一家是不是不打算管了?”毕桃已经把拆坏的信封都修复好了,她小心翼翼地吹干胶水,跟什么珍宝似的捂在怀里笑了笑。
苏寒夜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可爱天真的样子啊,都看傻了,愣了半天才回道:“怎么管啊,私生女啊,要是搬到台面上,我爸还怎么在机关大院混啊,我妈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花钱消灾。”
“原来是这样,行,我有数了。”毕桃还以为苏家纵容那个女儿呢,看来也是一本难念的经,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她笑着看向苏寒夜:“现在,你,立刻起身,给我出去,要不然,我就把你妹子的事宣扬出去,看你们苏家怎么做人!还有,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