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直接动手打了毕逢春一顿。
可怜毕逢春,还没出月子呢,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不过沈云沉也没好哪儿去,身上被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左右邻居,后来又有好事者把政委叫醒过来调解,第二天沈云沉喜提处分加一。
等毕桃知道这事的时候,直接乐开了花:“接着闹,闹得越厉害越好。”
她乐得吃瓜看戏,简直美滋滋。
几天后,姬瑜带着缝纫机和自行车回来,还告诉了她一个消息:“沈云沉同意了,苏曼妮那边你就别去了,他们那个公社鱼龙混杂,经常有地痞流氓欺负女知青,我叫人去送个信就好。”
毕桃乐得轻松,便没有亲自跑一趟。
很快,两口子从老太太那里得到了确切的说法:“那孩子肯定是足月的,不足月的脑袋没那么大,起码要小一圈。”
“奶奶,要是那女孩的亲爹来找您确认消息,您愿意把您看到的如实告诉他吗?”姬瑜心想,虽然请不来顾卿音,但要是能让周展鹏过来一趟也是好的。
他应该是毕桃的亲生父亲没跑了,只是不知道老太太的证词能不能让他确信。
老太太摇摇头拒绝了姬瑜:“那还是算了,这事要是闹开了,别人要骂那姑娘的亲娘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孩子,你听奶奶一句劝,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啊。这事你们就当不知道,也别叫谁来确认,没必要。那孩子要是死了,也是她命苦,确认这事又有什么意义呢。要是没死,只怕她跟着后妈日子也不好过,现在让她知道真相,反倒是不甘心,觉得自己受了几十年的委屈,要是心生怨念,以后日子更不好过。算了,算了吧。”
姬瑜和毕桃没有坚持。
只是姬瑜还是跟周长安提了一嘴,说是找到了当年的接生婆。
没想到半个月后周展鹏亲自过来了海岛,说什么也要见上老太太一面。
不过他没有自报家门,只说他是姬瑜的远房叔叔,孩子结婚没赶上趟儿,现在过来看看他们。
老太太笑笑:“你也姓周啊,倒是奇怪,他那媳妇也姓周,怎么你跟小姬又是叔侄关系呢,难不成小姬是跟他娘姓的?”
周展鹏很意外,他没想到毕桃会自称姓周,看来这孩子心里是愿意认他做老子的。
想到这里,周展鹏便决心不管了,无论如何,这孩子他认定了。
他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琅心岛。
结果毕桃在学校上课呢,那毛二妮站在院门口打量了周展鹏半天,好奇道:“大叔你找谁?”
“我来见我女儿女婿。”周展鹏笑笑,客气地点点头。
毛二妮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老天爷,这人看着像是个军官啊,虽然穿着便装,但那一身的气质是藏不住的。
她便好奇问道:“您是来找毕桃的?”
“对,她是我闺女。”周展鹏可不能说毕桃是他流落在外的闺女,别人一听流落二字,便能猜到毕桃没过过好日子,少不得要看低了她。
索性只说是闺女,叫人不知道他们父女关系的深浅好坏,才不至于蹬鼻子上脸。
毛二妮眼珠子一转,决定套一套话:“那她结婚的时候您怎么没来啊?”
“部队有任务,走不开。”周展鹏看出来了,这女人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便干脆敲打敲打她,“毕竟我不像那些新兵蛋子,请假容易。”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啊?首长?”毛二妮再次试探地问道。
一般能被称为首长的,起码都得是团长以上的人物了,而这个军官看着年纪不小了,职级只高不低。
周展鹏笑笑:“都行,知道我家小桃的学校怎么走吗,我去找她。”
“看到那边升国旗的地方了吗,那就是了。”毛二妮心中忐忑,摸不清周展鹏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首长,只好客客气气的。
周展鹏很快找到了学校。
他看着讲台上青春恣肆的毕桃,很是高兴,便没有出生声打扰她。
而是安安静静地在外头等着。
下课铃响起,毕桃捧着书本往外走,刚出校门就看到了一个身姿笔挺的中年男人。
毕桃笑着飞奔过来,本打算开口喊一声周伯伯,却见周展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咬住嘴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走出去很远,四下无人时毕桃才问:“周伯伯,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闺女。”周展鹏笑着在路口站定,慈爱地看着她。
毕桃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往远处看去:“怎么,我姐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啊?她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她被人害了,被下放了?”
周展鹏笑而不语,依旧默默地看着她。
毕桃愣了半天,好像明白过来了。
瞬间红着脸低下头了:“周伯伯说的闺女,不会是我吧?”
“不然呢。”周展鹏挠了挠她的脑袋瓜,“你哥都跟我说了,我怕你心里不踏实,所以我亲自过来看看。小桃你听着,甭管那老太太愿不愿意作证,我都认了。你就是我周展鹏的女儿,是我家的周长乐,是你哥哥姐姐的亲妹妹。今后有什么事都不要怕,有我们给你撑腰呢。”
“真的吗?您不需要再核实一下别的证据吗?”毕桃很意外。
周展鹏也太心大了吧,就这样就认她了?
万一是错的呢,毕竟老太太是根据经验判断的,未必准确。
周展鹏摇摇头:“不用,我每次见到你就想跟你亲近些,这应该是天性,是血脉至亲的本能。孩子,别把我当成死守教条的老古板,只要我愿意认你,这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