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剑宗如意堂。
一向清清冷冷、弟子凋零的外门弟子实战课上,人满为患。
弟子们将一排排桌子坐满了还不止,桌子后的空地上、还站着一排排弟子,显然是没抢到位置,只能站着旁听。
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块昆仑传讯筒,氛围很热烈,不时会有几个弟子聚头,叽叽喳喳在交流着什么,随后又神色激动地在传讯筒上
说到激动处,还会用手比划,声音激动起来,吸引着更多的人围观偷听。
然而在如意堂内的一拐角处却是异常安静。
三名身着绿色道袍的弟子正襟危坐,神色肃穆,无人说话。
然而眼神却是不住地往最热闹处那边瞟,竖起耳朵听,只可惜离得太远,声音穿过来模模糊糊的。
“听到什么了吗?”
“没。。。只听到他们一直在说一个人,我只听到姓宋的。你呢?”
“我听到有人说什么这下可亏大了,也有人说这下可赚大了。难道昆仑山还能赌吗?”
“好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也。”
其中两名年纪小的弟子对了对眼神,用神识在脑海中不断交流。
这两名弟子长相一模一样,显然是对双生子,年纪都不大,眼睛圆溜溜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显得可爱异常。
“桑行,桑枝,你们想去就去,不必顾及我。”
突然,一道清润声音打破了他们的神识交流。
“不不不,我们不想去。”
双生子整齐划一地摇摇头,眼神同时朝着一地方看去:
视线的那头,是个十分年轻俊秀的男子,他一手随意搭在桌上,一手支着下巴,朝窗外聚精会神地看去,好像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然而窗外只有一颗郁郁葱葱的古树,树枝缠绕在一起。
桑枝道:“子期师兄,我们真不想去。”
话音刚落,只见那男子转过头,竟有一双浅绿色的眼眸,眼窝深邃凹陷,如同漂亮的宝石,引人深陷其中。
郁子期浅笑,安抚地对两名小师弟道:“不必担心,我不告诉长老们,你们可以去听听发生了什么?”
“毕竟我们要在昆仑待到试剑会结束,能了解昆仑山发生的一些趣事也很好。”
看着双生子还是惴惴不安的模样,他摸了摸下巴,眨眨眼,善解人意道:
“唔,你们就当为了我吧,我很无聊的。”
桑行、桑枝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年纪尚小,拜入师父门下时间短暂,而郁子期师兄却年幼便拜师门,神不见龙首不见尾,常年闭关不出,,因而对这位传说中对大师兄并不了解。
只经常会从暴躁的师父听见一两句有关师兄的话,从中可窥见一斑。
他们闯祸时,师父会骂‘你们跟郁子期那兔崽子一模一样,看我今天不抽了你们的皮!’
他们修行有阻时,又会听见师父叹息道:‘跟郁子期还差得远呐!’
此次郁子期师兄出关,是为了历情劫。
天机阁法相为师兄算了一卦,算出他不日要经历一情劫,若无法渡过去,那今后很难在修行上有所进步。
因而师父让子期师兄领队,带着他们一起来昆仑论剑。
因为不知道情劫所在具体位置,所以便让师兄在带队结束后,可自行下山游历,等度过情劫再回去。
师父对他们非常严厉。
此次出行,师父就告诫着他们此代表的是瀛洲仙门的门面,务必要举止端庄,不能做出任何有损师门的事,否则回去就扒了他们的皮。
但对待师兄却是另一幅模样,给予很多优待。
师兄性格懒懒散散,虽然师父经常被气的跳脚,但对他也无可奈何。
因为师兄实属是悟性很高,就是性格松散了些,平日里也无其他不良爱好,师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经常让他们不要像师兄学习。
因而即使是被师父发现了,想必看在师兄的面子上也不会重罚。
他们两人的眼神亮晶晶地,脑海中瞬间想清利弊,犹豫徘徊了一瞬,还是屈服于人类的本性——听八卦。
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冲着大师兄笑笑,随机手拉着手,兴奋地冲向八卦中心。
郁子期不免失笑,随即又侧过头去看向外面那颗百年古树。
大约过了一刻钟。
桑枝、桑行便跑回来,手中各自握着一枚传讯筒,脸色通红,显然是听到八卦激动的,冲到郁子期面前便快速打开了话匣子。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了?玉慈剑仙的弟子宋乘衣,昆仑山上的风云人物。”
“她可牛了,据说她敢拳打蓬莱少主,脚踢无真圣僧。”
“实力强劲,掌管刑罚司,是昆山论剑的守剑人。”
“……”
宋乘衣?
郁子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但守剑人这个名号所代表的意义,郁子期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昆山论剑是个极大的场合,无论是对昆仑而言,还是对昆仑以外的各个门派而言。
不是谁都能拥有守剑人这个资格。
各派年轻的仙门弟子们将从各处赶赴昆仑,这些弟子们无一不是万里挑一,才能被家族挑出来参加这场盛会。
昆仑作为第一仙山,守剑人代表着年轻一辈中最强的实力,代表着昆仑接受这些年轻弟子的挑战。
届时,也会有无数大人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