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次,还得感谢钟离先生的帮助,不然我大概就要被死兆星号碾碎了。”
“——举手之劳。”
海风时轻时重,带着海水的味道,我闻到了本来应该让我有些恶心的鱼腥味,但是现在柔和的就好像老人家里晒过太阳的干净被褥。
北斗打算先送我回稻妻,而且还有要捎到稻妻的一批货物。
现在我尴尬的和门口的爹排排站。
我想从过道下去,可是钟离先生那如松一样的站姿当在那,我想扭头走,可是似乎不太礼貌,于是我跟他道谢——属实是没话找话。
好在他的态度很平和,而且我的状态也只是看上去比较紧张。
钟离向边上靠了靠——
“啊,谢谢您。”
我走下台阶,经过男人身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钟离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那种像针扎一样的目光,戳的我后脑勺刺挠。
世界三大错觉之一:他在看我——
“你不做辩解吗?”
男人突然这么问我。
我几乎要走下楼梯了,被钟离冷不丁这么一问——而且我似乎在哪听到过这句话。
转过头去看高处的那个人,他背光而立,双眸的金色沉重耀目,钟离的双眉总是很轻易的微皱,这让他显得严肃而具有威慑力,但是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目光里什么都没有,这个曾经的神只是在注视你——
我瞬间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就像个笑话一样战战兢兢面对他,面对他们,就像兔子一样因为这些神带来的糟糕的记忆和疼痛不断的恐惧。
可是我完全不必怕,我不是阿尔斯特。
这只是个虚拟世界。
于是我第一次直视他——
“不重要的东西不需要去辩解,况且是对我怀有恶意的人做的任何事,钟离先生。”
“因为毫无意义,不是吗?”
——
[钟离好感度:10]
——
“你们杀了他们,你们杀了我的父母!”
小孩满脸是血的哭诉到,手里拿着刀,面对比自己高大的身着漆黑盔甲的神明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刀刃砍到盔甲上,发出剧烈的脆响,接着崩断开——毕竟是廉价的武器。
男孩被武器的断响骇的坐到地上,他看着面前的神明拿着武器,他觉得自己会被杀死,就像被魔神吞噬的父母那样死无全尸。
至于那神明,只是迈开步子向前方走,向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彼时的璃月众仙人与魔神战争许久,四处都一片萧索。
神明看都没看他一眼。
却挥刀砍灭了男孩身后的污秽。
“你不该将她视作下等粗俗的魔神,贱民,你在跟轮转污秽之神说话——”
粗粝的低沉声音从男孩身下的影子里传出来,接着那黑色变得如胶质,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四足野兽,猩红的口咧着长而尖利的獠牙,一双金色的狼眼盯着男孩。
他足足有四个遗迹重机并排站在一起那么大。
“看着真脏,不过肉应该挺好吃的,我该把你这小鬼塞进我的哪个牙缝?”
野兽喷出的吐息炙热烫人,而且双眼对血肉渴望的出奇“我很久没开过荤了,小子。”
“狼,回来。”
已经走开不远的神明呼唤自己的眷属。
巨狼打了个响鼻,吓得男孩双眼一翻要昏过去,一头栽进另一个人怀里——那是个身着洁白毛绒长袍的纤细的人,除了脸露在外面,其他地方都裹得很严实,整个人白的发光,只有双眼是纯粹的黑,黑的毫无光亮。
狼退了两步,很不高兴的转头跟上自己的神明,竖瞳死死瞪了来者一眼。
“看啊看啊,面团来了,是谁没有为我们的神明正名?”
“你胆敢在璃月吃人,阿尔斯特和摩拉克斯的契约就会作废——”
白色的人也咬牙切齿的回到,那张看不出性别的秀美面容变得扭曲而且气愤“那帮疯子一样的夜叉会把你的屎都打出来,然后把你的脑袋做成国宴!”
“哈——”巨兽还要再还嘴“你竟然在我面前说那些夜叉的厉害?!”
女神终于忍无可忍——
“我带你们出来是帮我打架的,不是让你们俩像个因为谁没洗碗就暴怒的新婚夫妻一样叽叽喳喳争论谁更糟糕!”
“再吵就给我滚去洗碗间和洗衣房。”
一人一兽当场噎住。
“呃姆。”
巨兽垂下耳朵快跳几步来到阿尔斯特身边,丢给自己的同事一个挑衅的眼光,他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伸到神明的手下蹭了蹭,大尾巴绕着神明的腰,试图讨一个抚摸。
犬科的狡猾,尤其是狼。
白色的人摇了摇头,落寞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接着把男孩放到地上,跟上他们的步伐。
“我的神明——你或许可以抚摸我,我为我刚才的胡闹道歉,你不会忍心让我的爪子泡在洗衣房的肥皂水里吧?”
阿尔斯特笑了几声,带着盔甲手套的手放下武器,顺着巨狼的鼻头顺毛抚摸到他的背,他总是知道怎么让自己的神明开心,他总是更向前一步,浑身的毛都抖了抖。
“那是亵渎。”
神明停下了手。
“阿尔斯特。”白色之精灵眷属直呼信仰的名讳“我的主,您怎么能允许他这样触碰,这是亵渎。”
穿着盔甲的神愣了一会,接着张开双手“那都抱抱?豹豹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