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死亡,死亡。
这是第几次死去?
龙宫米娅的意识像是沉浸水里,然后被拽出来一样醒了过来——
——
我瞪着眼睛看推门进来的达达利亚,揉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差一点从货箱上滑下来“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你走神走的挺严重啊?”
青年踱步过来,手里没有水刃水元素或者武器,他很放松“我说来看看东西怎么样,说实话如果被拆开了事情会变得很严重。”
他说完,到一边坐下来,又补充到。
“对那些家伙大概很严重——不过你晕船吗?脸色不太好,就像要吐了一样?”
我晃了晃头。
“睡得太硬了,毕竟被大名鼎鼎的执行官苛待。”
达达利亚往后一靠,真的用身体去撞了撞箱子和墙壁“哇真的吗,这也没那么硬啊——”
“这个时候你应该绅士的把你的房间和床让给可怜的娇花一样的我,请。”我干巴巴道。
“嗳,不要——就算说了请也不要。”
他坐在箱子上转了一圈,最后手伸过来靠我近了一点,凑过来那颗橘色脑袋,用那双毫无光彩的蓝色眼睛,满脸笑意的看着我“如果米娅答应和我打一架的话,说不定我会把房间让给你哦。”
我迅速把垂下的脚收回来,手收到袖子里,扑通一躺闭着眼背对着他,无声表示拒绝。
达达利亚在后面嘟囔。
“喂喂,这样背对着我真的好吗!”
我闭着眼睛敷衍“砍吧砍吧,砍死我,偷袭我一点都不卑鄙,下手吧下手吧。”
[达达利亚好感度:16——17]
啧,烦。
鬼知道他在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一不打架,二不提问。
什么都不干,在读档前明明还因为我私拆货物直接下了杀手,现在过来不知是不是需要监视我和货物。
伸手摸了摸脖子,那还残留一点被水元素切割的尖锐痛感。
身后也没了动静。
我蜷缩着身子,手指在袖子里动来动去。
‘山下奈美’是死在近五十年前的轮转者,与九条家的前任家主——也就是收养九条裟罗的九条孝行有所关联,生命应当终结于来自雷神的一刀。
本来是这样才对。
这个女孩觉醒了阿尔斯特对于稻妻部分魔神的记忆,是和那个八重神子,已经作古的狐斋宫,有乐斋等魔神有所交集的部分。
——所以用这种方式补全遗失记忆吗?
太阳穴的血管一跳一跳。
但是山下奈美与其说死,倒不如说临死和半死时被博士得到手,所以如今她被保持完好的尸体放置在愚人众的货物中,这局尸体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不少被雷电烧的焦黑的伤口,并且从她死亡开始就一直保存在稻妻。
如今愚人众那边应该有了什么关于阿尔斯特的研究进展,不然不会让返回至冬国的达达利亚携带着尸体。
所以——
我翻了个身,面对正在用水元素瞄准窗外的青年。
要问吗?
我盯着达达利亚的面容,盯得他的目光也转了回来,与我对上。
怪不得被比喻为天鹅绒包裹的利刃——
除去面容对于双眼的漂亮搭配,那种蓝色混沌而且无光,非争斗不可搅动其中的神色,但是正因为如此,达达利亚此人才在某种意义上纯粹的惊人,他用那双眼睛直直的看过来,我也没选择躲避——或者只是因为不爽达达利亚在任何方面的直接。
如果没有雇佣关系,我和他或许会在船上打的不可开交也说不定。
“怎么啦?米娅这么看着我?”
达达利亚笑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把对于愚人众目的的疑问吞进肚子里,换了话题“我只是在奇怪至冬国是什么样。”
“我有个朋友是至冬国的商人,经常去酒馆带一些甜品或者别的——”
“吼?稻妻的酒馆我还没来得及去唉,米娅直到哪有啊?”他坐起了一点身子饶有兴趣问道“我还以为我把稻妻翻了一遍呢!”
你要是去了那还了得。
——话说达达利亚能打的过巴克吗?
“那你没好好呆在离岛吧,酒馆在离岛啦。”话说到这,我突然想到了谈论什么比较有意思了——
“话说达达利亚你莫非很能喝吗?”
他瞪大了眼睛,接着眯起来,哈了一声。
“那当然。”
我好奇的坐起来,趴着跟他讲话,用手撑着下巴“哦豁——那这么说,你超勇的喽?”
达达利亚就像应战一样盘腿向前倾身体,也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扶在膝盖上“米娅要质疑一个至冬国战士的酒量吗?”
“哼。”
我自得道“就连神明都扛不住我调的两轮酒哦,在我的手艺下吹牛会很惨的。”
达达利亚嗤笑一声。
我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我就知道他要上钩。
果不其然,他想都没想就接下我的挑衅“连神明都招架不住?那我可得试试——”
这家伙又骄傲又好胜。
言出必行的达达利亚,勇敢强大的阿贾克斯,真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如果愚人众以我的生命,或者阿尔斯特为目标,想要利用我和她的话,我恐怕也得先尽可能解决掉这些执行官。
总之,有必要就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