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奈美吧,那时候我可是才开始找到研究方向呢,结果被自己捷足先登了。”
“元素过敏很奇妙,我需要你身上的污秽材料,可惜狼阁下不愿意与除那个我之外的人做交易,真是遗憾。”
“深渊的污秽又太片面,没有实验价值。”
“总的来说,米娅,我很欢迎你的到来哦。”
青年多托雷让士兵收拾出一件房间。
看上去这艘船上是有多托雷专属的实验舱的,而且还很多,我就被他提进最近的一间。
没有系统,没有邪眼。
我现在除了力气大啥也没有。
我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虚弱无力的焦躁,心脏碰碰乱跳,手脚冰凉。
这个多托雷将我扯进屋里后也没多说什么,差人按照正常流程送来了红茶和毯子,让我先把自己处理干净,自己在那拿取仪器。
我为了不太被动,只能找话说。
“你要干什么?你现在也没回答我。”
他回头“我没回答你吗?”
我满脸问号“你回答我了吗?”
这个多托雷反问的语气太无辜了,好像他真的回答过我一样,搞得我一时以为自己听岔了。
他哦了一声,顿悟“哦,忘记你还不知道那些了,”
不知道哪些?
我忍无可忍——“我倒是不知道你这家伙的切片还是谜语人,你把我邪眼都拿走了,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听见这话,青年多托雷转过来。
他的手指摆了摆“不对哦,我也是多托雷,米娅这么说,听上去只承认那家伙是“多托雷”不准确。”
“我又不是学者,这些跟我没关系吧。”
青年多托雷手指在下巴上摩挲。
“是我制服你的方式太粗暴?你看上去像动物一样应激了,你的话,不应该这么脆弱吧?”
“你被人拎着脸试试?”
我摸了摸头上的那个贴片,这玩意以前戴在我头上的时候,曾经偶然被一个学者打开过,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操作的,如果能打开,那我就可以读档回到船下从这里逃出去……
贴片下有细细的倒勾,扣紧了我的表层皮肤,硬扯下来虽然会很痛,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我抓住那玩意,正想趁他不注意把它扯下来——
“建议不要那么做。”
青年多托雷头也不回说道“不会死,不过会很痛苦哦。”
我:…………
我放下手“你还不如让我死了。”
死了我也能读档,要不干脆现在自杀,但是……我看着眼前蓝色头发的青年,这家伙他妈的是个医生,连我脑子被割掉都能硬给我治回来的那个家伙的年轻版。
自杀的话,不知道是我自己死的快还是这厮救的快。
房间空空,说实话,看上去就不像一个休息的地方,环视四周,就连能坐的地方看着也像牙医的看诊台,坐在上面可能会被拔牙,船在海上微微晃动,我裹着毯子缩在离这个家伙最远的角落。
被剥夺力量的焦虑稍许缓解了。
“你把我放这里想干什么?”
我伸头问他。
这家伙老半天也不说话就在那鼓捣。
“哦。”他应了一声“我还不想说。”
“……那切片在须弥干什么?”
“严谨些,米娅,是我。”
“……你在须弥干什么?”
“一些研究吧,一个严谨的学者需要很多资料,只是,有点小损失。”
“什么研究?”我抓着毯子问。
这次青年多托雷不多说了,只是笑吟吟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接着,我听见他将什么切割的声音,话题一转。
“那个“我”还没有告诉你那块石板的内容吧,你不想听听吗?”
“关于她,战败的原因之一。”
“不是与七神交战不敌而死吗?”
我摸了摸头上的贴片,青年多托雷拿着一个圆形柱状切割后的,像金属一样的小东西走过来,蹲下身,这次动作没那么像摆弄物件了,至少是轻轻把那玩意怼进我的右耳。
“这是什么?”
“一点新玩意。”他说。
“陈年往事虽然已经不算新鲜了,但是这些记忆,就算是你也是拿不到的,而且——”他说着,扶着我的头,我只能看见这家伙嘴角自在的微笑。
还是那个样子。
胸有成竹,狂妄自大。
“你脑子里那位神明可不会告诉你哦。”
耳内的金属开始发出细微的嗡鸣,很细微,并且好像开始与额头上的贴片相互感应。
有些……晕?
我眨眨眼,眼前似乎出现了什么。
那是……
……
——
米娅.布鲁伊妲出现的还真是让青年状态的多托雷意外。
倒不是时间,是位置。
挂在愚人众的船底下?真是有趣的很。
如果就这样将她这个容器带走回到至冬,那也是个很好的实验材料——他的数次研究都被另一个自己领先,怎么说都有些不爽,如果能直接得到米娅.布鲁伊妲的数据和身体,那说不定就可以……
现在,就试着用记忆打消米娅.布鲁伊妲对于脑内神明的依赖吧。
青年多托雷如此思索着,看着手中女孩的面庞变得空茫,陷入那段过去的记忆中。
米娅.布鲁伊妲的双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