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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来人(1 / 2)

“先生,先生不好了。”

祁炳渊刚收到三天前从京里寄出的信件,正准备拆,贴身保镖就闯进了书房。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祁炳渊极为不悦,皱眉问道。

保镖低声说:“我们的人找到藏在货物里的内线了。但是……”

祁炳渊听到这个“但是”,知道事情必定有变,沉下脸问道:“直接说,跟我不必吞吞吐吐。”

保镖一看祁炳渊阴沉的脸,咽了口唾沫,说:“但是,我们找到的是他的尸体,在去往南京的路边树林里。”

祁炳渊倏然抬头,看着保镖,难以置信地问道:“在树林里?怎么会在树林里?怎么死的。”

“看表情,他死前好像经受了巨大的恐惧。有可能,他是被什么吓着了,慌不择路跑进树林,然后撞上了突起的树枝,结果……”

祁炳渊拍案而起,怒喝道:“荒唐,一个人走的好好地,怎么可能一吓就跑进树林了呢?一定是有人胁迫,而且一定和凶手有关。给我把那天走这条路进入南京城的人都查个遍,就算没有凶手,也一定会有目击者。”

“是,先生,我这就安排人去查。另外,京里的兄弟来报,那边发了信说近几日有人会来,不知您收到没有。”

“哦?”祁炳渊迅速拆了手中的信飞速浏览。

保镖在一边看到他脸色越发煞白,拿着信的手微微发抖,随后信纸就像不堪重负般,轻飘飘地掉落在书桌上,忍不住轻声问道:“先生,怎么了?”

祁炳渊忍不住以手捂脸,道:“二爷对货物被劫、劳伦斯被杀极为不满,特派了家里的管家袁顺亲赴上海,要求我们在他到沪之后两天内交出凶手,否则就要带我回京里问罪。”

“先生,要不就用前两天找到的那个内线交差吧,虽然还是有疑点,但是总比手里什么也没有的好啊。”

祁炳渊沉思片刻,说:“有没有查出来他是哪家安插进来的?”

“回先生,是程家。”

祁炳渊眉头一皱,说:“程家?是萧景江休妻再娶的那个程家?”

保镖回道:“是的,先生。而且,据我们派去找六子的人回报,六子被送回家之前,似乎是关在萧无生母亲老家附近的某处园子里。”

祁炳渊冷笑道:“程家为了程子婷那个死去多年的疯妇还真是不择手段,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怀疑萧无生、与萧家开战。想拿我当枪使,真是做梦。”

祁炳渊示意保镖附耳过来,说:“再仔细核对一下程家内线留下的东西,务必把所有东西都做扎实。程家嘛,留着让袁家的人去对付。”

“是,先生。”

丛媛在南京又多待了三四天,但能逛的逛完了,能吃的也吃完了,留下来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等祁炳渊来接,直接买票上了回上海的火车。

与她一同进站的还有一个白须白发,身穿淡金色绣金线暗花马褂、下衬深棕色长衫,手持一把由整块紫檀雕刻而成的拐杖的老者,老者身后还跟了若干随从,光提箱的就有三个。

丛媛在心里暗自咋舌道:“这老先生不知什么来头,竟有如此大的阵仗。”

丛媛为防多生事端,往后让了让,待老先生一行人上了火车才跟了上去。谁知走在最后的随从此时却往车门口一站,说:“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家老爷向来不与人同乘,烦请小姐坐下一趟吧。”

丛媛拢了拢头发,优雅地说:“我买了票,就是这趟车、这节车厢,你家老爷若真的不肯与人同乘,为何不索性包下整列火车?或者整节车厢也行。你现在才让我换乘,我的损失谁来赔偿?你以为谁都有闲情和你家老爷玩‘老子天下第一’的把戏?我记得大总统也不长这样。”

那随从听完丛媛的一席话,竟怒目圆瞪,喝道:“放肆。”说着,手就扬了起来,眼见就要往丛媛的脸上来一巴掌。

“慢着。”忽然,车厢里传来了那位老先生的声音,“这位小姐说的没错,让她进来。至于你们的疏忽,自己下去领罚。”

随从脸一白,低头称是,然后让到了一边。

丛媛端庄大方地走到老先生面前,行了一礼,说:“多谢老先生宽仁。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老先生不着痕迹地将丛媛上下打量了一番,面色和缓地说:“下人无礼,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小姐见谅。”

丛媛微微点头,道:“那祝您旅途愉快。”说完,她反身回了进门的第一间包厢。

随即,老先生也带着身边一个穿着与旁人不同的下人进了中间的包厢。一进门,那下人就低声问道:“老爷,是否需要安排人盯着那位小姐?她选在这个时候与您同车,实在是居心叵测。”

老先生摇摇头,说:“我观其面相、体态,应是大家闺秀,想来也有可能是临时起意。让人暗中观察即可,不要刻意,不可搅扰。”

“是,先生。”

丛媛艺高人胆大,也没有感觉到老先生有什么恶意,于是一路相安无事。到站后,丛媛惊奇地发现祁炳渊竟然前来接站了。

“难道他监视我?”丛媛心里怒气翻腾,惊涛骇浪。

可随即,丛媛就在祁炳渊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惊讶,显然他也没想到会在车站看见她。丛媛脑子一转,瞬间联想到了同车那个衣着华丽、阵仗极大的老先生。

果不其然,转眼丛媛就发现祁炳渊脸色大变,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她回头一看,正是老先生一行出现在了出站口。

“袁老,”祁炳渊正眼都没给丛媛一个,迎着老先生快步走了过去:“您长途跋涉亲临上海,实属我等的荣幸。在下已备下一桌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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