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赴晏怀中,“我近日要离开朔州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就来娶你。”
赴晏被拍了一下抽回手,见蔺靳野抛了个纸条下意识接住,“你早猜到我会答应你,你就不怕我骗你?”
蔺靳野闻声,眼底的玩味全然收起,一片冷漠,“赴晏,你若是敢骗我,我会杀了你的。”
“我自然不会骗你,毕竟嫁给你我也不亏。”
*
赴晏得了时疫的方子,连面纱都没带就骑着马闯进流民营,就连将士都没能拦住这个小公主。她一路快马加鞭进了军营之中。
赴远山和军营中的军医此时均戴着面纱,共同讨论着治疗时疫的方子。
赴晏是跑进议事厅的,匆匆行了一礼后将蔺靳野给的方子拍在桌子上,“此病先去在扶夷流行,这是折了半个城的人才研究出来的药方。”
赴远山见赴晏闯进军营刚想出口训斥,见赴晏拍下一张药方后有些疑惑了,只见聚集的军医开始讨论起这张药方。
他看了眼赴晏道“等一会再跟你算账。”
“宁昭公主,此方真是扶夷国研究出的那一张吗,这时疫除了扶夷以外在各国都是让人束手无策,如果真是那张药方,绥陵以后再也不会被这个瘟疫所困扰了。”为首的军医李清泉斟酌着开口。
“千真万确,这是扶夷的那种方子。”
李清泉带着身后的军医冲赴晏和赴远山行了个礼,“太子殿下,宁昭公主,属下等去煎制研究一下,先行告退。”
赴远山见人走远,又挥手屏退营中将士,他坐在主位上开口道,“说说,你怎么得到的药方,你知不知道如果这张药方是假的,你擅闯流民营会被传染的。”
赴晏直接跪到地上,“父王,女儿要嫁扶夷国的御王。”
“赴晏,你不要胡闹!”赴远山站起身子一拍桌子,“你太爷爷在位的时候,那御王先前在绥陵当过质子,他怎会好好待你,你这方子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她居然才知道蔺靳野竟在绥陵当过质子。
难怪他这么晚进京,那辆马车在北街更是嚣张的紧,宴会上迟到是扶夷给绥陵的下马威,他们忘了,他没忘,原来他一直是记恨着绥陵啊。
原以为他是误打误撞去的太液湖,原来是先前就在皇宫里住过啊。
瞧着那日朝廷官员和官家小姐的表现,绥陵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也是,毕竟建安帝登基的时候都四十好几,前面的太爷爷留下的人都给熬死了,没人知道也正常。
“父王,女儿和御王两情相悦,女儿此生非他不嫁,他断不会伤害女儿。”赴晏装模作样挤出两滴眼泪,“此方便是他知晓朔州时疫,特意差人送来的。”
赴晏心想:父王若是知道她为了这方子才跟蔺靳野结婚,怕是要扒她一层皮,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她会嫁给他,少些麻烦而已。
赴远山指着赴晏,气的都有些发颤,“赴晏!你!”
“求父王成全。”赴晏跪在地上,重重的朝赴远山磕了个头。
赴远山喝了口茶缓和了些许,到底是从小宠到大的女儿,他上前扶起赴晏,开口问道,“你可是真的想好了?”
赴晏点了点头,“女儿想好了,他能不计前嫌给我此方,定然不会亏待女儿。”
“我知道了,等时疫之事过去,你让他来朔州一趟,我和你母妃见见他。”
赴晏听着赴远山这意思大概是同意了,她点了点头,“是,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