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大厅顿时光华夺目,那一声,低回千转,挠人心头。
众人不由得目眩神迷,交头接耳,此起彼落,纷纷暗叹此女子实属九天仙女下凡,世间难寻,首领委实好福气!不知何时,他们才能喜得美人!
元万毅不禁紧抱她,眉头轻舒,长叹一声,如失而复得人间至宝,语气激动兴奋,「你没事就好了,担心死我了,下次什么事都要和我商量,别作主张!」
瑶光依偎于他怀中,眼波流转,乖巧颔首,轻声道:「夫君切莫担忧,妾身没……」
石磊大步上前,像模象样打了一恭道:「嫂子万福啊,石头乃是大哥的结拜之弟,从今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哈哈哈!兄弟们,我们要替嫂子血洗仇,表演倒挂蜡烛!助兴!助兴!」
众山贼声势浩大,齐声呼应,震荡屋梁,众女眷吓得相抱一团,如鼠见猫,肝胆俱裂。
瑶光恍在梦中,仰看向元万毅,呢喃道:「倒挂蜡烛?那是何物?」
元万毅也不晓得,如今伴贼如伴虎,未免被人察觉破绽,只得沉默是金,静观其变,因时制宜。
石磊邀请两人步出庭外,只见众山贼早将知县押上。
三小贼上前,七手八脚火速将知县绑成如一根大柱子,不得动弹分毫,直挺倒挂于半空,随后捉起垂落地上的辫子,将火点燃,从下烧上,转瞬之间,便听见火人哭天抢天,哀声尖叫,痛不欲生。
空中飘溢烧焦烂肉的恶臭,浓烟弥漫,噼噼啪啪作响。
石磊嫌不过瘾,命人将大厅内的女眷全押上,瞧瞧这狗官的惨烈死相,女眷无不脸如土色,眼泪婆娑,吓昏呕吐。
众山贼笑声连连,乐在其中,视人命如草芥,毫无怯色。
瑶光虽曾见过宫殿里千万种酷刑,不出例外,俱乃恶主严惩刁奴,抑或妃子之间羡慕嫉妒恨所造成的报复,但依深觉惨不忍睹,身子微发抖,玉手紧攥元万毅胳膊。
元万毅凑近她耳边,暗咐道:「装昏。」
瑶光一愣,随后依言,软绵绵昏倒怀中,元万毅连忙揽住,随后打横抱起,转身对石磊道:「委实过意不去,浪费贤弟好意了,你嫂子胆小,见不得大场面,莫见怪。」
石磊面露担忧,「诶,大哥千万别这么说,乃是石头考虑不周,女人不像咱们这些粗汉子!胆如铁,志如云,大哥先带嫂子去马车歇息,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邻县察觉,增兵相助,便大事不妙了。咱们稍微整顿,随后归攀云山,那才是咱们的地头!大本营!即使天皇老子也奈何不了!哈哈哈!」
元万毅颔首,浅笑道:「一切照贤弟之意吧。」
两人上了马车,元万毅将一干人等驱退五米之外,才唤醒瑶光。
瑶光睁眼,坐起靠车壁,芳心忧郁,询问为何事情会到如此地步。
元万毅长话短说,将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了一番,压低声道:「之后我会找机会,透露给那大块头知道,我失忆了,这样才能降低他们对我的怀疑,虽然我长的像,但生活习惯,言行举行,一定很不一样。」
「夫君,此非长久之计,莫非没别的办法吗?」瑶光恐被发觉,招来杀身之祸。
元万毅紧攥她玉手,「先忍耐一下,以后再想办法逃离吧。对了,虽然刚才的酷刑有点触目惊心,但还挺大快人心的,这下流的死老头子死不足惜!」
瑶光脸一红,垂头支支吾吾说了好半天。
元万毅都听不出所以然,追问道:「瑶儿你别介怀,这种事在我故乡,你才是受害者,不用在意的。对我来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单单为了……身体。」
瑶光把心一横,轻声道:「妾身……恰好葵水来了,那恶人嫌弃脏污,要身子恢复如初,才行周公之礼,乃至于,这几日妾身相安无事,只是偶尔弹琴煮茗,品诗作画,应付那位恶人。」
闻言,元万毅大喜,一把抱住她,下巴顶住她脑袋,轻蹭几下,「幸亏你没事,我真担心死了,你们古代女子这么贞烈,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真怕你会离开我。」
两人又断断续续聊天了一点琐事,全程伊莉萨伯都隔绝屏障,避免吃难啃的狗粮,导致胃胀。
须臾,众山贼将知县府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强掠殆尽,男奴赶出府,婢女姬妾团团捆住和金银财宝掳上马。
临行前,一把火焚烧府邸,彻夜火光,惊魂城中老百姓。
元万毅揽住瑶光静待车箱中,马车摇摇向前驾驶,颠颠簸簸,一路上四周除了山贼嬉笑打骂,高声闲谈,便是女子的哽咽哭喊,悲戚绝望,不绝于耳。
适逢天微亮,归至攀云山半腰。
元万毅闻得下属通报,便一手掀开车帘,抬眼望去。
只见攀云山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到东山倾。
瑶光也从隙中窥探,低叹道:「喷云泄雾藏半腹,虽有绝顶谁能穷?此乃天险要塞,难怪朝廷多年,派多少良才兵将,俱攻陷不下呢。」
石磊策马上前,昂头挺胸,目光炯炯有神,「嫂子好眼光,确实如此,咱们的兄弟不少数俱是历代子子孙孙居住此山,其余虽后期加入,也加倍训练,努力不懈,论体力和熟悉地形,乃是朝廷那群鹰犬不能相比!若他们有眼无珠,不自量力企图闯入,直教他们无路回头,成为咱们兄弟的刀下亡魂,阎王殿的新鬼!」
元万毅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暗喜兴奋的心情,此乃天赐的好良机,这里天时地利人和都有,若加以利用,不用千辛万苦去投军,赚军功,兴势力,只要运用得当,眼前便有一支所向无敌的军队,复仇之路,又大大迈进了一大步!
石磊见元万毅一眼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