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的狗命已保存,那么便无需担忧!哈哈哈!且得过且过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欢快跟随仆从回房,于虎视眈眈的监视之下,似乎生怕我多拿了一星半点物件,我井井有条地收拾琴剑书囊和些琐碎对象,便从上佳的庭院独立屋,搬移到寸草不生,鸟不生蛋,众人合睡的茅房。
听闻此茅房位于山崖巅峰,需徒步登上,无任何交通工具。
一路上从仆都碎碎念,「莫非疯了?人人艳羡的房子和内门弟子的身份丢了,还笑得如此开心?这年头啊,年轻人真让人费解!」
我当时咂咂舌,只觉得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清。
终于脚底都磨破了,起了许多细小血泡,筋疲力尽,日落西山,才到了目的地。
我正想轻舒一口长气,好好洗漱,沐浴更衣,躺下歇息。
可抬眼看去,凛冽的寒风中,摇摇欲坠的大茅房,我万分怀疑,还未踏入,它便要塌掉了。
我怒了,急了,怕了,连忙脱口而出道:「这危房,我还倒不如去睡树干!」
仆从点头道:「且放心,并未规定必需住入,若你有更好的住处,上面是不会阻拦。何况你那些未来的师兄师弟也常如此做,顺道锻炼钢铁一般的心智,处变不惊,一举两得。」
言下之意,这种小事无人理会,无人在意,而且听口吻,确实很多人跑去荒校野外度过,也不委屈将就于这里歇息。但也有一部分人,心大,觉得体修身体素质佳,压不烂。
我听完,默默无言,心不甘情不愿踏步走入,无需细看,一目了然,家徒四壁,空无一物,连榻也没半边,唯有满室臭汗味和霉味,还有一户关闭不上的小窗户。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来外门真的是活受罪啊!
婴儿抚额,『如此迟钝无比的笨蛋,连猪也不如,本仙还是初次见到。』
似乎为了欢迎我们的到临,忽大风猛一吹,茅房立时掀起了盖顶,头顶上空旷一片,还飞过一排乌鸦,不详鸣叫。
我瞪大眼睛,仰望天空,担忧今夜不是遭乌鸦砸粪便,便是成为荒山野岭蚊子的美味晚膳!
仆从显然见怪不怪,见识过多风浪之人,依旧云淡风轻介绍道:「一山之隔,乃是同门的外门女修居住之处,切记除了共同锻炼时刻,不可擅自跑去窥探偷视,若有发现,立时挑断手筋脚筋,赶出门派。」
我如今才有胆怯之意,原来在门派里犯色戒,是如此严重啊!
仆从似乎看穿我的心思,用可怜可恨可悲可叹可疑的目光审视我,好心补充道:「你且……好生为之吧,今晨你那些师兄师弟皆去锻炼,你稍后安置好,便赶去报到吧。」
仆从将一张虎皮地图塞入我手里,教授为如何阅看,便拍拍我肩旁,转身离去了。
我举起,从头到尾看千遍万遍,也瞧不出稍候要如何前去修炼之地!
婴儿忽出声道:「本仙饿了。」
我抱着她,隔衣按按自己的胸肌,面露惆怅,苦闷道:「宝宝,我没奶啊。」
婴儿怒火中烧,「说了千万遍,别称呼本仙为宝宝!你是嫌命长么?况即使你有奶,本仙也绝不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我委屈了,蹲在地上,手指画圈圈,闷闷不乐道:「我在做可大吃一顿的美梦,好想吃烧鸡啊。适才来时,所经之处,连棵果树也不曾瞧见,难道咱们要活生生饿死?」
婴儿脸色铁青道:「打开包袱,里有几个玉瓶子,其中翠绿瓶子便装有辟谷丹。」
我一听,精神抖擞了,连忙打开包袱,翻出辟谷丹,大口吞下,立时缓和了饥饿感,随后又找出半片破碗,寻涧水盛上,另将一颗辟谷丹放入融化,化为辟谷药水,送入婴儿口里。
婴儿虽百般嫌弃,但也乖乖喝下大半碗,剩下的没浪费,也送进我肚子了。
此时我才有心情好好打量四周,总觉得很眼熟,似乎在何处见过这片山头!可惜我印像中,并没来过啊。
婴儿睡眼朦胧,嘀咕道:「当务之急,你应快快去赚银子。」
我疑惑了,「不是要尽快找他们集合训练?」
「你的衣食住行莫非不费银子?若无银子,这日子也到头了。」婴儿翻白眼,不满道:「本仙才不要露宿野外,与蛇虫属于为伴。」
我沉思,忽想起了遗忘已久的事,随后向附近的盘石走去,随手一碰,便点石成金。
金光灿灿,光芒耀眼,搬也搬不动,含金量十足。
婴儿瞪大眼睛,「贱狗,你干了什么?」
我凝视手掌,嘀咕道:「这具身体似乎本身便有这等其妙的本事。我进入这身体后,便发现许许多多奇怪的记忆,他似乎并非是这世间的人,乃是叫……什么现代穿越过来的,也是穿进这具身体身上。」
婴儿追问:「再详细描述。」
我整理了一下缭乱的记忆,徐徐道:「这具身体原主似乎命途坎坷,无辜遭受他人的斗法而死,不巧现代同名同姓之人也同时出现车祸,于是魂穿身上,取而代之。他的师父与同门伙伴,生性愚笨,无人知晓,或者察觉,且魂穿后,由废材变成了天才,一跃成为问松仙踪的大师兄,备受推崇。同时,尚有一事……」
婴儿怒了,耐心耗尽,「别吞吞吐吐,叽叽歪歪,快说下去。」
我犹豫半刻,蹙眉缓缓道:「根据穿越的记忆,这里似乎是一本话本的世界,名叫《我的道侣乃是人人畏惧的老祖》,又名:《老祖,老牛吃嫩草》,当中有男女主角,还有可怜虫男配,情节曲折,含有爱恨情仇,错综复杂。」
婴儿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