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田蚡教你的?”
“嗯,田蚡舅舅喜欢儒家的典籍。”
“除了儒家,你还知道哪个学派?”
“儒家,道家,墨家,法家......”说着小刘彻不好意思地笑了,“其他的田蚡舅舅没有提。”
景帝哈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彻儿已经知道的不少了,比父皇四岁的时候知道的多。”
“会写字吗?”
“会,我会写阿父,阿母,阿姐,还月儿表妹的名字,彻儿的名字,金木水火,儒道墨法,还有......彻儿想不起来了。”
就是这些,已经足够让景帝惊喜了。
“你阿母说你识了几个字,现在看来还是你阿母过于谦虚了。哪是几个字,比起你那些兄长在六七岁上才会写自己的名字已经强多了。我们彻儿果然是勤奋好学,不枉父皇给你取的名字,聪慧明彻。”
小刘彻赶紧问道:“那父皇能给我奖励吗?”
景帝想也没想就应道:“彻儿想要什么奖励?”直到小家伙一脸期许地看向他怀里的小外甥女。
景帝直接就哽住了,“呃......”
本来馆陶长公主还在那里看热闹似的看着父子两个的一问一答,突见两人都不说话了,转而将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馆陶长公主立刻就明白了,直接没好气道:“我看我干脆将月儿许给彻儿得了,免得他见天惦记着。”
景帝刚要说这个主意不错,就听见怀里的小外甥女扯着小嗓门哭得好不热闹。
景帝手一抖,差点将小家伙掉在地上。
好在馆陶长公主及时将人抱了过去。也奇怪的是,小家伙到馆陶长公主的手里就不哭了。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母女连心吧。
也是经过这一打岔,刚才的话头被成功地绕了过去。
又说了几句话,景帝便先行离开了。走的时候还顺道带走了小刘彻。他正是要去猗兰殿看望有孕的王美人。顺便就将小家伙一起送回去了。
景帝让儿子一起坐上他的乘辇,父子两人一路说着话就来到了猗兰殿。
不过到后面,小家伙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小脑袋已经倚在了景帝的身上。
景帝制止了宫人的通传,而是亲自抱着睡着的儿子进了猗兰殿。
王娡想着今天景帝或许会过来看望有孕的妹妹,没想到会是父子两人一起进来。
忙行礼道:“妾见过陛下。”
“起来吧。”
起身的王娡就要从景帝手里接过儿子。却被景帝避开了,亲自将其放到了里间的床上。那动作小心的模样看在王娡眼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不过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劳烦陛下将彻儿送回来,是不是彻儿又做了什么淘气的事?”
景帝道:“何止是淘气,可是将他的姑母气的不轻呢!”
王娡完全没想到景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着实是愣住了。不过瞧见景帝的神色不像是生气,反而全身都透着一股愉悦,料想这之中还有一番曲折。
心思电转间,立刻做出请罪的样子道:“是妾没有教好彻儿,妾这就去向长公主殿下请罪。”
“朕只是开个玩笑,不必如此小心。”景帝边扶起王娡,边笑:“你不是没教好彻儿,而是教的太好了,朕很满意。我们的彻儿聪慧明彻,没有辜负朕的期许。”
王娡轻轻地松了口气,谦虚道:“都说子肖父,有陛下的引导,妾不敢居功。”
话一出口,立刻引得景帝愉悦大笑,没人不喜欢听儿子像自己的话,尤其是聪明的孩子像自己,不等于是间接夸了自己吗?
景帝拍了拍王娡的脸颊,笑道:“何时你也学会奉承的话了?”
王娡笑地既随意又温和,“妾说的句句发自肺腑。”
见王娡与平时并无二致的态度,景帝感叹道:“也只有你这样说,朕方才觉出几分真情实意。后宫其他的人......罢了,不说也罢。”想到前段时间,栗姬和贾姬频频求见他或是为家里讨封,或是为儿子讨得膏腴之地作为封地......景帝心中越发厌烦。两相对比之下,对王娡母子越发满意。
王娡看出景帝一瞬间态度的变化,贴心地转移话题道:“陛下您还没告诉妾,彻儿是否真的惹恼了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