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待人彬彬有礼,态度温和,举止斯文。
还记得,临近大一期末考试,教学办公室,她趴在父亲孟文海的办公桌上计算着高等代数题。
看着笔记本上的题,她挠了挠头,算了多遍,还是错的,有些苦恼。
索性,她把水性笔随意丢在桌上,站起身来离开。
心里想着,放松一下,或许头脑会清醒一点。
这时,一个男生走进来,将教授的用书和茶杯放在桌上。不经意间,看到了那道没算完的试题,上面连画了三个问号,看来这个人是真的不会解。
于是,他仔细地看了看旁边演算步骤的草稿纸,又看了看试题,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
坐了下来,他拿起水性笔,在另一张草稿纸上认真的写着。
孟颖手上拿着冷饮,哼着小曲,心情不错。
回到办公室的她,坐了下来,看到草稿纸,愣了一下。
“这是谁算的?”孟颖喃喃道。
孟文海走了进来,看着正在认真做题的女儿,顿生欣慰。
“在做题啊?”孟文海关心道。
“爸,这是你算的吗?”孟颖抬头看着父亲问道。
推了推眼镜,孟文海看了一眼草稿纸上的字,摇了摇头。
“你爸的字迹都认不出来了?还是我女儿吗?”孟文海轻轻地拍了一下孟颖的脑门,佯装生气。
“那是谁呢?”孟颖严肃地看着草稿纸。
“怎么了?”孟文海察觉到异样,蹙眉道。
“有人偷偷地算了我的题。”孟颖委屈地看着孟文海。
孟文海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这孩子受什么委屈了,竟然是为了一道数学题。
“这个人算的对吗?”孟文海指了指草稿纸。
“对,而且是我想不到的解法。”孟颖仔细观察着上面的演算步骤。
“既然是这样,就要谦虚地向这个无名人学习。”孟文海摸了摸她的头。
“学习这个人的前提是要知道他是谁?”孟颖噘着嘴道。
这时,男生拎着水壶走了进来,看到孟文海在办公室,身旁还坐着一个女生。
“孟教授好,刚刚给您打来的热水,给您放在这儿了。”林子谦放下水壶,礼貌地打了招呼。
“是子谦啊,麻烦你跑一趟了。”孟文海回头看到林子谦,微笑道。
“应该的,您先忙,我先走了。”林子谦说完便要离开。
孟颖看到了林子谦,又看了眼水壶。
“等一下!”孟颖急忙地喊道。
林子谦却不明所以,孟文海也是一脸疑惑。
“你刚刚是不是在办公室来着?”孟颖问道。
“是。”
“你刚刚看到有人进出这间办公室吗?”
“没有。”
“那你刚刚是不是算题来着?”
“你说的是桌上那道代数题?”
“破案了,是你写的解题步骤。”
“是。”林子谦大方地承认。
“原来是你啊,子谦。刚刚小颖还在疑惑,这题是谁算的,这下真相大白了。”孟文海笑道。
“有什么问题吗?”林子谦蹙眉道。
“问题大了,你是怎么算出来的?”孟颖兴奋道。
林子谦上前给孟颖耐心地讲述解题的方法,孟文海站在一旁满意地点了点头。
乌云密布,天空下起小雨。
孟颖穿着淡粉色连衣裙与室友站在教学楼前,一块抱怨着鬼天气。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下课了,开始下起来。
正巧,林子谦撑着雨伞路过,手上还握着一把伞。
“林子谦学长!”孟颖冲着他喊道。
林子谦看到了站在教学楼门口的孟颖,走了过去。
“看样子,你也忘记带伞了。”林子谦似乎知道她喊自己的意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另外一把伞,递了过去。
“给你用吧。”林子谦说完便转身离开。
“谢谢林学长!”孟颖高兴喊道,果然细致入微,温柔体贴。
室友在一旁打趣着,这样好的男生还不抓住。
孟颖笑了笑,她抓了,并且抓住了,但结果跟自己想的并不一样。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变成这样吗?
即使得到了又怎样?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守在身边六年,对方始终无动于衷。
千防万防,防不胜防。沈秋雨不费吹灰之力,回来后,只要随便勾勾手指,林子谦便能立刻回头,死心塌地。
孟颖瘫坐在沙发上,头枕着膝盖,眼神空洞,看着电视中正在演绎着别人的人生。
她从来不相信因果报应,这一刻,她信了,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