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低头边写边说:“女儿大了,愈发出息了,同朕讨姻缘呢。”
皇夫心一沉,又道:“姻亲当从父母之命,继儿是有些任性了,但她正值妙龄,一时对爱情有所向往也是人之常情,还望陛下念其年少,此次从宽,容臣领回管教。”
“当真能管教好?只怕聪慧如皇夫,也不可使磐石转圜。”
皇夫闻言微微垂首,沉默不语。
武皇瞟了他一眼,笑道:“皇夫竟不好奇何人迷得太女如此?”
皇夫只好问道:“敢问是何人?”
武皇的目光重新移回桌上,轻描淡写道:“是你外甥。”
皇夫面色凝重,低声说:“臣有罪。”
武皇微笑道:“你何罪之有?朕娶了子家儿郎,太女亦娶子家儿郎,来日临儿再相中一位子家人,三缔姻亲,他日必为佳话,岂不好事一桩?既是好事,何谈有罪?
这话怪到了极点,近乎将疑心挑明。
皇夫没有急着应答,他从袖中抽出一卷锦轴,双手持书跪下,低头冲武皇道:“臣有一书,欲请陛下一观。”
武皇的笔一顿,抬眼望向皇夫。
一旁的刘育昌适时上前取来,奉与武皇,武皇展轴一观,面色阴晴难定,她目光极为复杂地投射到皇夫那张美丽的脸上,端详了许久。
“你要自请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