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求母皇……求她,给我赐婚。”
子徽仪心漏了一拍,似乎预感她要说什么。
风临道:“我很厉害,她们都说我身手好,去了军中定然大有所为。我也是这样想的。公子,你知道么,我朝许久没有一场大胜了,我要改变这个陈局。
我想凭我手中的剑,收复失地,痛击外敌,要那些人明白,我武朝还是当年那个武朝!”
子徽仪就静静坐在一旁听着,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她略略平复激动,抬眼看向子徽仪:“公子,我有自信入军定能立下功名,只要两三年的功夫。这两三年……公子……不,徽仪,你愿意等我吗?”
子徽仪猛然瞪大了双眼,漂亮的脸满是惊讶。
风临道:“我在宫里长大,对男人间的争斗很是厌烦。故而幼时起,我便暗暗发誓,此后只娶一位男子,绝不会让我的王夫受父亲那样的苦。
我以后不会做皇帝,未来只有一个王府,嫁娶长姐不会干涉。我和你保证,若你愿意,日后我的王府只有你一位男主人,一世相伴,绝不娶纳。”
风临顿了顿,牢牢握住颤抖的指尖,努力使声音变得平静,道:“徽仪,你愿意么……等我求娶你。”
久久未得到应答,风临越来越紧张,心嘭嘭跳个不停,她几乎是硬逼着自己抬头,谁料一抬头便有一张漂亮脸蛋撞入眼帘。
子徽仪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面前。他红透了脸,却还是笑着蹲下身,认真看着风临的双眼,道:“我愿意等。”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攀上风临紧握的双手,轻轻握住。
风临感到他掌心的暖意,指尖的颤抖也渐渐平复,只剩下胸膛中嘭嘭响的心跳。
子徽仪半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愿意等。多久都行。多晚都行。”
风临的脸在一瞬红透了,她腾地从椅上弹起,同手同脚地跑到一边,道:“我我我知道了,公子既然愿意,那就太好了。天很晚了,我我我先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告辞了,告辞!”
说罢她扭头就跑,跑至门处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十分慌乱地逃了。
殿外地平康抱臂而立,眸光望着风临逃跑的身影,轻轻开口:“啧。”
白苏往前走了两步,见他不动,回头问他:“你这呆子,还愣着什么?殿下都走了。”
“嗯。”平康放下手臂,抬步跟随。走前他有幽深目光瞥了殿内一眼,里面那位绝色少年还呆在原地。
过了不知多久,子徽仪才回神。
他长发倾泄,走到窗前停下,额头触着微凉的窗柩,幽幽望着风临离去的方向,抬起方才拉住风临的手,轻轻一吻,声音如叹如诉:“我的殿下啊……”
风临一路狂跑,慌乱间竟跑到皇夫的正殿去了。
正巧皇夫同风依云正在拟她出行所需之物的清单,见她来了风依云道:“怎么跟见了鬼一样,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些东西够不够有没有缺的?”
风临接过纸张,随手递给了寒江,道:“你们理我还不放心?不必看了。”
说话间她坐到皇夫身边,笑道:“父亲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皇夫勉强笑了笑,说:“你们出门这么远,难免心慌。没事……”
风临刚想安慰,却听得外面一队脚步声,果然有内侍入殿通传:“陛下来了。”
几人连忙起身去迎。
武皇大步入殿,见了风临,展颜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这次要去吴城,可有担忧?”
风临道:“孩儿不过是随姐姐去巡查,若这便怕了,日后又怎么为母皇效力呢?”
“哈哈,好。”武皇笑了笑,转而对皇夫说,“你教出孩子,个个都很不错。”
皇夫道:“臣愧受,实是陛下教导之功。”
武皇随着众人一道坐下,又对风临叮嘱了许多,道:“朕心中对你有期许,你日后不要令朕失望。”
风临道:“母皇放心,孩儿必然尽力去做,不教母皇失望。”
“好。”
皇夫在一旁,听了这话不由得低眸。
稍晚些,风临也不打扰父母,和弟弟退出了殿,各往自己的住处回。临分别时,风依云突然停下了脚步,说:“虽然父亲和母皇都嘱咐了你,但我也要啰嗦一句。你这次出去,虽说也要办好事,但自己的安危还是第一位的,出去了还是不要张扬,低调些。尤其不要穿你身边那个白苏准备的衣服,太显眼!”
风临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风依云道:“还有,你去了可别随便和人比试,那里都是在行伍里混惯了的,万一手上没个轻重,不是白白吃了亏?”
风临笑道:“好——放心吧弟弟,我都记下了,绝不和人比试。”
“嗯。”风依云点了点头,这才与她分别。
到了殿中,寒江早已备好了沐浴用物,风临环顾了一周,便问:“今日怎么没见到宝葫,她哪里去了?”
寒江一边同白苏整理换洗的寝衣,一边答:“宝葫姐姐今儿病了,一下子起不来,我替她和皇夫殿下告了假,叫她歇两日。”
风临道:“是么,可找御医看了?”
“看了,说是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发起烧来,说喝了药应该就好了。”
风临点点头,起身去沐浴去了。
七日一晃而过,出发的日子到了。
风临早早便换上了轻便行装,别着宝剑随风继浩浩荡荡来了皇城。
城墙之上,武皇和皇夫的身影变得极小,风临只能依稀听清武皇的话。不多时,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