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名额被林晚来抢了,于是就边演边哭。
出来时,还哭着说是林晚来害了她,许之洋当时就冲上去推了林晚来,那时候的林晚来还很骄傲,脾气也大,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扑上去就咬许之洋的肩膀,大人拉也拉不开,怎么喊都不松口,许之洋流了好多血,最后还去打了狂犬疫苗,小男子汉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结局是两个人都与演员梦失之交臂,林晚来和许愿后来很多年都一直暗自较劲。
许之洋感觉肩膀隐隐作痛,伸手摸了摸,他对林晚来已经产生了生理上的恐惧。
林晚来想起这段不堪的往事,也是本能的排斥,就当没看见,转头就往楼下跑。
刘锦仁看到这情形哈哈大笑,“不会吧许之洋,你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啊?”
许之洋只觉得两眼一黑,晃了晃手求他闭嘴。
史如风到车棚时就看见林晚来抱着书包坐在他后车座上,气鼓鼓地瞪着他。
“怎么了?”他好脾气地问她。
“你猜我看到谁了?”林晚来捏着书包带子,越想越气。
史如风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许之洋!真是倒霉,他也在一中。”
史如风回忆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记忆里搜索到许之洋这个人物,可供参考的画面很少,他甚至没见过那个人,只记得林晚来那天回来抱着他骂了许之洋好久。
“没事,咱不理他。”史如风安慰她。
林晚来绝望地看天,又可怜巴巴地说,“走吧。”
两个人安静地回到了小巷,路口卖甜酒的摊子又支了起来,他们停下车,叫了声周奶奶,周奶奶笑眯眯地招呼他们。
林晚来要了两碗甜酒,小时候他们经常比赛谁喝得快。
但从林晚来想要穿连衣裙开始,从她笑不露齿开始,就拒绝参加这个比赛了。
“我们比比谁喝得快吧。”
史如风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了下,然后失笑,“你还小吗?”
他的眸子在那个瞬间明亮得如同星河,那里面闪着细碎又夺目的光。
“比吧。”林晚来看着他的眼睛,哑着嗓子道。
她喊了123便捧着碗喝起来,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使她稍微喝得大口点就要停下,在她第三次停下时发现史如风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手的旁边放着一个空碗,他看着她,一脸笑意。
“你输了。”
“好吧,我认输。”林晚来撅了撅嘴,又把碗里的甜酒喝完,这个游戏玩过那么多次,她只赢过一次,还是耍赖皮赢的。
他们扶着车,一前一后走在巷子里,车轮撵在青苔上,偶尔会发出“吧唧”的声音。林晚来曾在这块石板上摔过跤,角落里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当时她的手肘磕在上面,流了很多血,史如风给她清理伤口。
他一会儿拿起棉签清理血迹,一会儿又拿起纸巾给她擦眼泪。
“会留疤吗?”
“不会。”
“留疤怎么办?”
“留疤就嫁不出去了。”他揶揄道。
“那你娶我。”她嘟着嘴,“这是对你扮家家的时候总不演我新郎的惩罚。”
他抬起头,捏了捏她的脸,“对,娶你是种惩罚。”
“不对,这是奖励!你快说,能娶阿来真的太幸福了。”
“……”
“你说啊!”
……
林晚来边走边回忆,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到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开门。
“林晚来。”
她回头,史如风懒懒散散地站在那里,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耳朵上戴着一个耳钉,黑色的。
“那是什么?”林晚来看着他的耳朵问。
“耳钉。”他回答。
“史如风……”林晚来的表情很纠结,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她这么爱美的人,可能会被自己丑昏过去。
“为什么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抽烟、街舞、耳钉……”
“林晚来!”
他打断了她。
他第一次这么凶的,打断她。
林晚来看着他的脸,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冷漠,愠怒……
“我就说一次,别再过问我的事。”
史如风说完这句话就回了家。
林晚来站在原地,心里波涛汹涌,人真的很奇怪,从前史如风每对自己好,她都会在心里记下来,满满当当的记了许多,以至于装不下其他。而现在,他对自己的一点不好,就把他从前的好都抹去了,现在心里空落落的。
她最后抬头看了眼史如风的窗户,紧闭的。灯光透过窗帘,在黑夜里泛着温暖的光。
是什么时候,他白色的灯光变成黄色了?
林晚来很喜欢过周末,尤其喜欢关在房间里。于是当第一个周末来临时,她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她和史如风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她偷偷去他们教室外面看过他,只是看着。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戴着耳机听歌,要么就是趴在桌上睡觉。
看到那样的史如风,她才敢确定,他真的变了。从前的他是那么的爱笑,爱闹,哪怕是跳街舞的时候,眼睛里也是有光的。
而现在的他,有多久没有开怀笑过了?
林晚来开始回忆,史如风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十三岁的时候,他父母离婚,他妈妈改嫁,十五岁的时候,他开始跳街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