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微微垂下。
很专注。
视线相对。
只一瞬,他僵了一下,蓦地闪神。
“嘭”一下,他的手背被我扣在了桌子上。
“贺大少爷!你居然输了啊!”路闻拍他的肩膀,“难得啊少见啊!是不是放水了?!”
我正骄傲起身,就听到路闻继续:
“亲一个!亲一个!赢家亲一个
!”
“贺枕流,虽败犹荣啊,你难得带伴来玩,兄弟我一定要好好给你安排上,嘘——”
我:“……”
贺枕流:“……”
dj的音乐已经不吵了。
真的不用这么大声说话了。真的。
“至少再喝两杯,赢家的传统。”
接过杯子,我面不改色仰头喝了。
头冲得有点晕,我摆摆手,准备去洗手间洗个脸。
-
洗手间里挺安静,我把额头贴在镜面上降温。
冰冰凉凉的触感很适合头脑不清醒的我。
有开门的声音,又关上。
“林加栗。”
来人说,“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我没动,张嘴回复。
在下一刻,我的胳膊已经被人架起来了。
“喂,你干嘛——”
“叫代驾送你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
“你还有事?”
我推开他,郑而重之:“我还差46分8秒,才能下班。”
贺枕流:“……”
他气笑了:“林加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言出必行。”
我含糊:“什么以前?我俩不才认识?谁跟你言出必行?”
他没说话。
我郑重握住他的手:“我要打工。我不要做资本家,我要做勤勤恳恳,从民众中来,到民众中去。”
“你得让我呆满剩下的44分27秒。”
洗手间里安安静静,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贺枕流还是架了我一只手。
“别扶我我能走直线。”
我下一秒一个趔趄一头撞在了墙上。
“……”
我额头撞红面不改色地回头:“你看,以死明志。”
贺枕流:“……也不必这么自证。”
但他这么一扶着我,头靠得离他侧颈很近,他身上那股气息就又扑到了我的鼻间。
说实话,我不太清醒地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心一意觉得他是o的原因。
因为贺枕流……很好闻。
alpha跟alpha的信息素不兼容,我也没闻到过他信息素的味道。
但血液会带有信息素。
上次咬破他的嘴唇的时候,我尝到他嘴里的血腥气,带着刺痛和辛辣,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alpha的排斥反应。
情.欲上头的人不在乎,当时的我完全没考虑到那一层。
但现在……
我朦胧着眼盯向他,抬起手,拇指按上了他的下唇,按压了一下。
贺枕流身体一僵。
“林加栗……”他低声道,有点按捺的火气。
他几乎要把我甩开。
我身体里的205块反骨都在叫嚣抗议。
我抓住他的衣领,把
他逼退了几步,强硬地让他的背咚地撞在了身后的房门上。
“林加栗,你疯了?!()”他骂了一句,但我没管,脑子一根筋的我根本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
我把他按住,直接凑过去,咬住了他的唇。
贺枕流的眼睛猛地睁大。
那双桃花眼因为震惊,而让眸底的光亮不断震颤着。
他拽着我的后领,就想要把我拉开。
林……()”
“赢家得亲一口,愿赌服输。”
我含糊不清又蛮横地宣布。
与其说是接吻的亲,不如说就是单纯的咬。
满足我好奇欲.望的咬。
我没压得住力气,咬他很用劲,殷红的唇瓣被我轻而易举地咬破了,我吮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酒是辛辣的,苦的,闹的。
贺枕流的血也是辛辣的,刺痛的,麻在舌尖的。
跟他接吻这件事情,反逆又刺激,让我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愉悦地跳动。
“咚咚”。
一门之隔,有人转动了门把手,敲了两声门。
“——奇怪,门被锁了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那头传来。
“可能在清扫?洗手间锁什么门啊。”
“算了算了,走吧,换一间。”
……
而一门之隔内,我跟贺枕流的身体因为接吻而紧贴在一起。
他脊背僵直,身体僵直,四肢也不知道该怎么放,只是被我强硬地按着,与我亲吻。
因为贴近,在感受到不该感受到的东西的时候,贺枕流陡地一震反应过来,他几乎咬牙切齿在喘.息之间又要骂人,
“林加栗,我警告你——”
“没什么好警告我的。反正我现在酒精上头,醒来估计什么也不记得。”
我说,“你要想骂我,可以等明天我醒了当我面复述一遍今天的事情骂我。”
“而且,”我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