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的雪。
他瞥了我一眼,还是抱着那个刚摞出来的雪团过来了。
“放哪儿L?”
“叠上面。”
“?”
他人高马大地轻轻松松拖了雪球往下压,最后雪团压着胡萝卜作为固定,成功地放到了最顶上。
“……林加栗,你这做的是什么?”
我和小红毛退后了几步,看着这个东西。
我正在欣赏:“棒棒糖。”
贺
() 枕流:“……”
“你忙活了这么半天就为个棒棒糖。”
我随口:“没办法,我这个人手活很差……”
他:“没体会过。”
我:“?”
他睨过来看我。
桃花眼的睫毛上都落了雪。然后轻轻一抖,又化了,成了细小的水珠。
配上他因为冬天的寒冷而微红的鼻尖,和较好的殷红唇色,看上去有一种糟糕的羞怒感。
贺枕流哼了一声,掸了下手上的雪。
俊美的青年手插进口袋,转身就要往回走,“行了,雪人也堆完了,我们回——”
一个雪团砸在了他身上。
他回头。
我无辜摊手。
“林加栗。”
“不是我。”
他盯了我两眼,转身又往回。
啪。
又一个雪团。
这回小红毛转过来磨后槽牙:“你有完没完?!”
“干嘛,不是我,棒棒糖干的!”
“——你听到你自己说的话了吗?!”
他弯下腰,刚戴上的手套都扔了。直接上手团了个半个拳头大的雪球,照着我就回扔回来。
啪一声,雪团砸开在我身后。
“贺大少爷你怎么打人!”
“你神经病啊!”
“看这边!”
贺枕流下意识转过去,于是又挨了我一个雪球。
贺枕流:“……”
“林加栗,你完蛋了。”
“说什么大话,谁完蛋还不一定呢——靠,贺枕流!!”
贺枕流仗着手长腿长,追得我满场乱跑,这他妈的太不公平了!这人手大,随便抓团雪就沙包大的雪团,我在这儿L吭哧吭哧最后团出来个乒乓球。
我:”……“杀伤力0.5。
伤敌0.5,自尊-5000。
日,我不管了,人一定胜在奇招。
所以在又一个雪团砸到我的腿边(甚至没砸中)的时候,我哎哟了一声,直接躺了下来。
我碰瓷了。
贺枕流:“…………”
迈着长腿,他走到我旁边,垂眼看我,面无表情。
“动不了了?”他问。
我嗯嗯点头:“贺枕流,我腿被你砸坏了,需要两千万才能起来。”
他:“什么腿这么金贵。“
我:“你也用过,别说不好用。”
他:“。”
他微笑磨牙:“……给你弄坏了得了。”
“那可不行。”我碰瓷碰到底,直接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儿L,翻到了他的脚边抱住了他的腿,
“你是不是打了人就想走?我跟你说没门儿L,你这叫肇事逃逸!你这样还算得上新时代的好alpha吗!快,我给你打个折,1800万,童叟无欺!”
“……”
贺枕流挣了几下,但我抱他的腿抱的紧,他竟然愣是没挣脱。
“林加栗……”
“干嘛!”
他蹲下来,咬牙切齿地扯我的手,“你真是个有病的疯子——”
?那我可不接受,有个金发的比我还疯。
在这一刻,我先发制人:“你有没有觉得,矿区这拨人,这次都很敷衍我们?”
突然谈公事,果然让小红毛愣了一下。
他手微微放松,“你也这么想?”
“对啊,虽然招待可以,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但都是官话套话,我问他们方案也没做准备。”我说,“这不是敷衍是什么?”
小红毛眼睫垂下来,似乎思索着什么
“南家的确……”
“对了。”
但既然他人都在我眼前了。我看着他那张泛红的漂亮的脸,一个没忍住,鬼使神差地拽上了他的衣领。
“亲我一下我也可以起来。”我说。
他忽地移动目光来。
“哈?林加栗,你说什么……”
“我认真的。”我说,“亲我下。”
他的桃花眼,睫毛颤了几下。
视线从我的脸上往下移,到了我的嘴唇。
围巾早就散开了,我看到他的喉结滚了滚。
绯色,爬上了他的脸颊和耳根,整个人大半张脸都红了。
我说:“亲不亲,不亲我要坐地起价了。那就两千两百——“
他的唇碰上了我的。
一触即分。
冰凉又柔软。
浅尝辄止的亲吻后,贺枕流别扭地别过了脸,干巴巴道,“这样行了吧。”
“雪地里冷,你小时候身体不好,这样会受凉……别躺着了。”
他说完,就要站起来,我却拽紧了他的衣领,
“喂这就走了贺大少爷,好歹你得把我扶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