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omega亲上我大腿内侧时抓住了她的头发。
“真对不起,”十六岁的我真诚地慢慢说,“我哥让我乖一点。”
那个omega默默盘算了下夜间野外赛车的合法性,又默默地闭嘴不说话了。
之后是喷天的香槟,豪车,派对,还有躁动的音乐,一群人在一起热火朝天,年轻又肆意……果然断片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度假嘛。就应该是这样。
总之,我的车技稳步提升。
因为心情不错,现在的我甚至边开车,边愉悦地哼起了调子。
贺枕流的车不错,我开得顺手。
S市我还挺熟的,海就在市区不远,我很快开到了一处旧码头。
车吱一声停了。
“下车。”我看着他脸侧的小痣,说。
车窗外黑漆漆一片,远处的海浪声翻涌,车前灯照着的码头木板都老旧掉
() 漆,被海风吹得发出吱呜的哭嚎声。
贺枕流转过来,喉结滚了滚。
“林加栗,()”
他抖出了一个猜测,
你不会是觉得我现在没死,决定亲手把我给弄死……吧。?()_[(()”
我盯着他:“合理。”
他:“。”
我双眼一弯:“但我讲法。”
他:“……”
总觉得他更害怕了。
但最后我跟贺枕流还是下车了。
海边的冬季夜风更是烈烈,贺枕流下意识想上前来帮我拢衣服,但又在我的眼神下被逼退了。
我趿拉着我的拖鞋,裹着大衣,很淡定地走到了码头边上。
我们俩站在车前灯的晕黄灯柱里,四周都是黑暗,只有海浪的响声。
我说:“罐装咖啡多少钱。”
他说:“4块5。”
我说:“保姆姓什么。”
他说:“姓兰。”
我说:“我病房在哪。”
他说:“22层vip。”
我说:“我们见面是哪天。”
他说:“12月12号。”
我说:“小猫钓鱼,你输了我多少回。”
这是一个刁钻的问题,但贺枕流僵了几秒,还是憋了三个字出来:“76回。”
我:“你居然记得。”
他老老实实:“因为我喝了76罐咖啡,导致现在□□对我毫无作用,之前大学考期末全靠悬梁刺股。”
我诧异地看了他眼:“……”
那ddl没咖啡是有点惨。
最后,我说:“哦。”
面朝大海,我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看着被车灯照亮一片的海面。
大衣我偷的是我哥的,这个一米九几的男人的大衣罩在我的身上,衣摆直接就能扫着我的脚踝,这个身高差让人有点心存死志。
现在海风吹拂起来,大衣的衣摆晃晃悠悠,晃开又卷回来。
我突然很想抽烟。
贺枕流有点小心翼翼:“所以,林加栗……你还想确认什么?”
我想了下,说:“所以你一开始就认识我,在机场休息室那次。”
贺枕流点头:“啊……对。”
我说:“之前火灾的那次,你救我也是因为认识我。”
贺枕流:“……对。”
我说:“跟我一起追南禾,是假的吗?”
贺枕流:“呃,这个……我可以解释。”
我顿了顿:“我明白了。”
他:“……你明白了?”
我面对着海面,想要抽烟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我的食指和中指在口袋里慢慢地搓了一下,那里该有根烟。
我平静道:“嗯,你说的一切,跟我记忆里的都对上了。”
“那就好。”
贺枕流一听,重重松了一口气。
他劫后余生一样地抓了一把自己的红发,卸下了包袱一般小声说道:
“林加栗,你也知道的……我没有故意骗你的意思,这些都是以前的误会,现在误会解开就好,你说对吧……”
我点点头:“我还有一个问题。”
他说:“你说。”
“你会游泳吗。”
“会啊基本生存技能,怎么了?——操,林加栗!!!”
哗啦一声重响,水花四溅!
我嘭地一脚把贺枕流踹进了海里。
我看了眼海浪翻涌间的红毛。
平静地收回了腿,我穿回了我的毛绒拖鞋,手插着大衣的兜向车走回去。
该去买支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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