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完后,便回到房中歇息了。这几天路途跋涉,也乏了。
片刻,忽然一缕清风拂过脸庞,我猛地睁开了双眼,正打算拿起身旁的剑时。却见,一位身穿青衣,秀发飘逸,眉清目秀的男子正坐在我床旁。
哦。原来是他。
“小妹醒了?”那男子温柔地轻问着。
“嗯。”
“小妹这几日路途跋涉,恐是累了,便不敢扰醒,可吓着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让人着迷,还掺杂着一丝磁性,娓娓动听。
“无妨,在边疆住惯了,一些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兄长找我,可有要事?”
“娘吩咐我叫你准备准备,待会去吃团圆饭,顺道来看看你,见小妹安然无恙,为兄也心安了,便不多扰小妹的清净了。”说完,便离开了。
他总是这样,仿若一阵清风徐来,又轻轻拂去。只留下那淡淡的清香。
他便是徐家长子,我的长兄,徐战。
听这名字,是人都会觉得这人肯定是个雄姿飒爽,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却不料是个文人墨客!
本来该去边疆的是他,该上阵杀敌的也应是他。当他刚出世时,朝廷上的文武百官都认为他日后定会继承我爹的基业。我爹也给他取了个霸气侧漏的名字:徐战,希望他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唉,真是可惜了我爹这番心血。
七岁时,爹逼他习武他偏不练,反倒一天到晚都抱着书。父亲打算把他送去边疆磨练他的意志,他却死活不肯,还以死相逼,要想想看,当时的他竟只是七岁而已。
无奈之下,爹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当时还尚在母胎的我。
当我出世,却万万没想到我竟是女儿身,我爹当场气晕了过去。这些事都是后来我娘与我提起的。
当我懂事后,我爹为了不让他的百年基业就此毁在他手中,只好把当时年幼的我送去了边疆,我娘得知后,硬是哭了个七天七夜。
而被送去边疆的我,打小便承受着成年男子的苦,各种各样的苦头都尝尽了。我那时便疑惑,我究竟是不是我爹亲生的!!
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了子谦和子衿。当时他们和我一样,还是个毛头小子,只因家里贫穷,便打小送来这军营中,留作日后的备用军。于是便天天一起习武,一起在同一个榻上睡觉,而后子谦知道我是女儿身时,吓得三天都没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在营中苦练武功,剑术,机关术,箭术…只要能让自己变强的,无一不学。
此后我上阵杀敌无数,至今未曾败过。世人称我为“战神”
也常被人调侃:“徐家那兄妹恐是灵魂投错胎了?”
对于这种话,我也只是一笑而过。或许是命运捉弄吧…
我起身穿上那黑色长袍,披上白色披风,梳理一番便出去了。
晚风吹过池潭,荡起涟漪,天边,云霞映着落日,只剩那最后一抹余晖照在亭中。
当我正经过厨房时,突然厨房里传来一声碗碟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我走过去,打算一探究竟。
看见一个摔倒在地上的侍女。我定睛一看,哎?这不是方才给我递衣服的那位侍女吗?发生何事?
我一个箭步冲进厨房。
“你们在作甚?”我呵斥道。
侍女们见我过来,立马收起刚才那副凶恶的模样,变得温柔起来,给我行了礼。那侍女见我来了,也连忙从地上起来,给我行礼。
我望着她说:“可有受伤?”
一位侍女指着她嘤嘤说:“回小姐,此人打碎了碗碟,我与其他姐妹只是想说说她一番而已,并无恶意,谁知她这么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了。”
“我没有!明明是你们!摔了碗筷不成还推倒我!”只见那侍女泪珠都快要被急得落下了。
哟,原来是被欺负了。看来我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们一顿可不行。
“呵,我的人也敢碰?都是想被发配到边疆吗?”我冷眼地看着她们。
那几位侍女直被我吓得跪地求饶。
“小的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错了,还请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吧!”
呵呵,这么快就求饶,刚才那欺负人的气势去哪了?难不成被狗吃了?
“你们都去给我到外面绕着府邸跑一百圈,跑不完就别回来了。”
“是!是!奴婢这就去。”那群小人可算是被打发走了。
“多...多谢小姐。”
“不用,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徐萱。”
“徐萱?是个好名字,以后你便是我的贴身侍女了。”说完我便准备去吃晚饭了。
“啊?…这…”徐萱一脸惊愕地看着我。
走了几步后,我转过身对她说:“还不快跟上?”
“啊?…是....!”
来到了院子,爹娘与长兄都已到齐了,就剩我一个人姗姗来迟。
“凛儿来了,快快入座,娘啊,今晚可是有好多话要与你说呢!”娘的嘴笑得都快合不拢了。
我扬开身后的披风坐了下来,“娘近来可好?”
“好,一切安好,倒是你,在边疆可吃尽了苦头?”娘顺手夹了一块鱼肉到我碗里。
“一切安好。”我郑重地回答她。
“唉…都怨…”
“咳咳…”徐战轻咳了几声,打断了母亲的话题。
“战儿可是受凉了?”娘担忧地问。
“无碍。”
“哼,这点小风小寒就抵不住了…”爹冷哼道。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