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脸黑,谁说她非酋?!这不是女尊文,这是爽文!漂亮姐姐谁能拒绝啊!章见星心里暗爽,再次在内心跟男神道歉,然后扭头垮进屋子!身后婢女鱼贯而入…
院子里的紫薇花树随风轻摆了两下,一片小小的花瓣随风悠悠飘起,飘出了院子,随后慢慢落在不远处的一堵墙下。
墙里面,是丞相府,苏羡的院子。
风吹起了院子一角中的亭上纱帘,苏羡正坐在亭中石凳上煎茶,穿着一身靛青色直领对襟长衫,乌发用一根白色细带随意绑起,额前碎发扫过俊秀的眉眼,和白色细带一起微微摆动,显得悠闲惬意,飘飘欲仙。他抬起手臂,袖口白鹤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滑下,白皙修长的手舀起罗筛后的茶末倒入茶鍑中,随后轻轻抬眼,看向身旁的侍从:“你二人今日怎如此开心?”
白毫笑出一排牙齿,“顾大小姐昨日一回府就给您送茶来,可见对您十分上心呢…”
“这日铸雪芽如此珍贵,我们二人可有口福了,所以开心呢公子。”君眉瞪了一眼白毫,打断道。
苏献眉头轻皱,眸间闪过些许不耐,“白毫啊,以你的口条,我若不送你去梨园场戏,那真是埋没了你。”
这白毫近日可真是长了猫尾巴,越摸越翘,再不教育恐惹祸上身。
白毫疑惑地看向君眉,又被瞪了一眼,暗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忙认错表示绝不再提。
水面冒出了细小的水泡,还发出微微的沸声,苏羡从盐盒中取出少许盐投入其中,沉默稍许,对二人继续说道:“如今已身在东都,又隔墙有耳,日后不要乱说,以免招患。”
话毕见水面翻腾不已,他取出一瓢水置于手边,看到自己骨节分明的手在水的映衬下显得透明清澈,透出脉络清晰的青筋,骨感漂亮又带着蓬勃力量感,他有些烦躁,又思及那日在南隐寺,有一女子居然想拉他的手,他更觉得似有作呕之感。
白毫、君眉两颗脑袋狂点。公子父母相继离世,未婚男儿身得如此好看,还有不菲身家,若不投靠嫁入丞相府中的姨夫,怕是会被那帮人生吞活剥了。本来公子是多爱笑的男子啊,现在整日小心翼翼,唉…二人看了看丰神俊朗的苏羡,更加心疼了。
茶沫浮出,苏羡晒笑一声,拿起手边的二沸水洗点茶汤,除去水面上的黑色沫子,一举一动,优雅如画。他知道大家都觉得他可怜,可他自认从小父母疼爱、锦衣玉食,比世间大多人好太多,除却父母离去让他无法接受,但如今可以看看都城的繁华,不必早早与那些粗鄙浅薄的女子成亲生子,困于一方宅院,虽然还不知能拖上多久,但他已然知足。
水再次煮开,茶沫停生于水面,如雪似花。公子这手煎茶技艺越发精进了,喝到茶的白毫二人对视一眼。
这头的章见星,正在疯狂道谢、鞠躬…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啊啊啊?这太麻烦你了。”
“小姐姐我没生气,你很好的,好好好,你来你来。”
……
在漂亮姐姐们的围攻下,她洗了澡,换了一身朱红窄袖短衫,下身搭配月牙白长裙,裙边绣着海棠花,十分艳丽,章见星一边点头向婢女们再次道谢,一边被拉到了梳妆台前。
“那你刚才说的花魁,他现在已经被唐晓月带回家了还是?”她看向镜子中正在给自己梳头的婢女铃言。
铃语抢着回道:“不不不,那空桑公子啊还设了谜题呢,现在都无人解出,可不是谁打赢了给的钱多就让谁进门的,唐家那个草包小姐哪有那本事啊!”
“好的,谢谢。”
真麻烦啊,好想在家躺着啊,早知道就不听她们撺掇搞什么惊艳亮相了,谈恋爱哪有在家躺着香啊,救回男神就断情绝爱,跟自己的床和小说永远在一起!
章见星作为一个当代年轻人,轻度社恐和重度怕麻烦症状表现地非常明显,本来刚刚看到漂亮院子和漂亮姐姐很开心的她,现在想想刚刚自己在洗漱过程中旁敲侧击打听到的消息,她觉得更加头疼了。
铃言说苏羡苏公子除了自来东都那天下轿子露过面,去南隐寺找主持大师超度父母露过面之外,他似乎从不出门。
这怎么肢体接触啊?章见星脑壳都开始一跳跳的痛了,开始每日的三省己身。
可否不做?嗯,这个不可。
可否别人做?…应该是不可。
可否明天做?……可!!!
脑壳也不痛了,精神也振奋了。
铃言给她梳了一个漂亮的双环望仙髻,两边只插了红玛瑙流苏对钗,配上红白的衣衫显得娇艳又灵动,正好瑞亲王下朝后差人喊她去用午膳,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满意地随着来喊她的黄衣姑姑走向门外。
本来不是很喜欢大红大绿的颜色,但没想到红色衣服原来这么好看,她觉得以后可以多多尝试。
这一路雕梁画栋的假山、楼阁也让她看花了眼,内心暗忖要是男神家也是这样的话,她便十分理解男神为什么不出门了。章见星左右看着身边路过的风景,头两边对钗上的流苏随着她的脑袋晃来晃去,黄衣姑姑余光瞟到她的小脑袋,嘴唇勾起了弧度,笑道:“看郡女还是这么活泼,那身体应无大碍了,奴也放心了,但郡女啊,亲王昨夜可是担心的近一宿没睡,您以后还是要多当心,别让她操心了。”话毕又叹了口气:“也怪您身边那帮没用的没照顾好您,待会啊我随您一道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她们!”
“不用不用,太麻烦您了!”章见星听见声音下意识扭头,举起双手疯狂摇摆,还小幅度鞠躬表示自己的谢意。
黄衣姑姑,也就是代玉,她看着郡女出生长大,虽说郡女平日对她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