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南瞪着个死鱼眼,麻木地望着自己面前闪过去的一排排东西。
一大早起床就受到亮闪闪冲击,白以南的眼里已经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她招谁惹谁了,说到底,都是白文瑞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的错。
谁知道昨晚白文瑞说的让她买宝石,竟然不是说着玩玩的,而是认真的。
认真的就算了,白文瑞这个家伙的行动力还这么强。
她就睡了一觉的功夫,各大品牌设计师款式就在她面前集齐了。
她还非买不可,拒绝都不行。
哪儿有这么赶鸭子上架的啊。
她现在就像是商店橱窗里的展示架,被人摆弄来摆弄去,一点儿发言权都没有,只能被迫接受这些闪瞎人眼睛的东西挂她身上。
真希望白文瑞把这份多余的精力放到赚钱上去,而不是在这儿折腾她。
当然,这份痛苦不仅只有白以南一个人承受,白文漪也要被迫一起。
乐呵的只有白文邵这一个小傻子。
白文邵压根没察觉到白文漪的强颜欢笑,也没注意到白文漪看着宝石商真来家里后咬碎牙的表情。
这一趟珠宝交易,两位当事人的表情都不好看。
只有白文邵呲着个大牙看得很开心,还有赚得盆满钵满的宝石商人也笑得合不拢嘴。
白文漪之前可能会高兴大哥给自己买东西,但现在看着面前这堆琳琅满目的珠宝时只感到一阵心梗。
白文漪忍不住地想东想西:明明白文瑞知道她故意陷害白以南的真相,可大哥不仅没指责她,还顺带着给她买了这么多珠宝,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不在乎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变相的警告?
除此之外,白以南在这个家里越混越好,同样让白文漪滋生出不少惶恐。
可能白以南自己没注意到,但白文漪这个成天胆战心惊的人已经发现了包括白文瑞在内的白家人有了态度软化的苗头,再这么下去她在这个家的生存空间要被白以南挤压干净了。
就像白文邵,现在看起来白文邵确实还站在自己一边,出了什么事也都很耐心的哄自己。
但白文漪这么敏感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白文邵嘴里已经会时不时的提起白以南了。
明明不久之前,就算在家里迎面碰到也只是个透明人的白以南;现在却能让几天没见的白文邵挂在嘴边,不管白文邵对白以南的评价怎样,这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只有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时不时地提到对方。
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都能占据一个人内心很大一块地方。
因为白文邵一直跟在白文漪身边,她才能这么快发现这点不对劲。
讨厌白以南的白文邵都尚且如此,白文漪不敢想象白文瑞是怎么看待白以南的。
之前的几次事件中,白文瑞的做事方法都是明显偏向白以南的;要是白文瑞彻底站到白以南一边去,仅仅只有白文邵一个坚实战力的她就再也斗不过对方了。
一定要在白文瑞对白以南产生明确的好感前,彻底把白以南压死才行。
而且不能是之前那种小打小闹了,必须得是一件大事,大到白文瑞都没办法轻易压下去才行。
可白文漪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又怎么才能接触到白文瑞也压不下的大事呢。
白文漪咬牙,她速度必须快一点。
就算弄不走白以南,也要让白家所有人都厌弃她才行。
总会有办法的,解决事情的方法不好想,弄死个人还不容易吗。
“诶,文漪,你看这个,你之前不是说喜欢胥夫人的胸针吗。这一款的设计和那个有一点像诶。”
白文漪敷衍地看了眼白文邵手里的东西,确实挺好看,不过她现在没什么心思关心这些珠宝好不好看的。
两款珠宝是挺像的,不过胥夫人的那一款中间的宝石是偏红色的,这一款是蓝色的。
不过就算她喜欢这一款也是不会买的,这宝石的颜色太艳丽了不适合她,会把她的气质给压下去,反倒显得不伦不类衬不起来。
这种颜色的宝石,要么是有气场的女性戴、要么是斯文儒雅的男性戴,她这种甜美型的戴这玩意就是在自取其辱。
白文漪对不能给自己起到积极作用的东西向来不感兴趣,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了。
可白文邵看上去倒是挺感兴趣的,拿在手里不停打量,还非往白文漪跟前凑,势要让白文漪也好好欣赏下才行。
白文漪只能应付着白文邵的话,配合着白文邵的动作夸赞着这个胸针。
不过这个胸针同样不适合白文邵,他也就只能多看两眼弥补下。
白文邵明显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这东西不是自己的风格,只能在欣赏一番后遗憾放下。
不过这玩意儿虽然白文邵和白文漪都戴不了,但应该挺适合白文星的。
白文星就是白家老二、白文漪的二哥,这人最近一直忙着出差,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白文星同样在白氏工作,他主抓白氏集团的技术方面,专门负责白氏产品的研发和维护。
白文瑞和白文星两人共同管理白氏;一人搞技术、一人搞业务,兄弟二人共同合作,配合的那叫一个完美无缺。
白文星在负责技术指导的同时,还兼顾高校的讲师一职;这次出差,就是去参加一场国外的技术研讨会。
等等!
白文漪突然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她在寻找的大事吗。
每天和白文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