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赶紧把林曳烟往屋子里面推,一边关门一边说道:“你怎么就穿这个,赶紧进屋里去。”
林曳烟倒是觉得没什么,亵衣也是衣服,遮得严严实实的。但眼见林如茵明显不这么觉得,她也就照办,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那么多人?”林曳烟从床边拽起衣服,边换边问。
“你还问呢,这些人是冲你来的!他们自称是江府里的人,来接你去香料铺的。”林如茵急到:“你怎么和江府里的人扯上关系了,他们为什么要接你去那里?”
“来得这么快?”这下倒是林曳烟惊讶了,“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见林如茵满脸急色,林曳烟先安慰她:“你不用担心,这是我的一点私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林曳烟心知肚明的样子,林如茵也不知不觉放下心来。她倒了一杯桌上的剩茶,一饮而尽后说道:“原来你与他们认识,那就好。方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惹到了江府的人。”
“江寒雁这人有这么可怕?”虽然知道江寒雁是京城里有名的富商,但他再富裕也只是一个商人罢了。士农工商,古代地位最低的便是商人。而林送青虽然人不怎么,可好歹算是个京官,林如茵不至于担心成这样吧。
“嘘。”听到林曳烟的话,林如茵赶紧竖起指头挡在嘴巴中间,“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在外头还是得叫江公子。”
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压低了声音说道:“妹妹,你家里在朝中无人,可能不知道,这江公子连大官都要礼让几分呢,更别说我爹爹了。你莫看爹爹已经做到了员外郎,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
“此人竟如此厉害?”林曳烟一边盘发髻,一边问道。
“是啊。”林如茵嘟起了嘴,一手支着下巴,看着林曳烟,“江公子生意做得最大的便是香料,这全京城的香料几乎全是他一手操控。有人开玩笑说,若是江公子今年不卖香叶,皇帝陛下都得喝半年素汤。”
居然已经做成了垄断商,还是在京城这种群英荟萃的地方,果真厉害。林曳烟暗叹,同时后知后觉自己昨天晚上能脱身,还真是足够走运。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在江寒雁的商铺里当个小二,似乎也不是一件多坏的事。林曳烟暗暗思索,就当是在五百强企业里当一回实习生好了。
收拾完毕之后,林曳烟简单说了一下江府的人找过来的原因,林如茵听得惊掉了下巴。
“小,小二?妹妹,你没有失心疯吧?”林如茵扒拉着林曳烟左看右看,“你昨天不是还说要拿回铺子吗,怎么才一夜的功夫,就要去当店小二了?是爹爹不给你银两花吗,我这就去找他!”
“哎,不是的,是我自己要去的。”不可能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林曳烟随口编了个借口:“这是我父母生前的事了。”
提到林曳烟已经亡故的父母,林如茵马上闭上了嘴。两人默契地对此事闭口不谈了。
洗漱完毕之后,和满脸担忧的林如茵简单道别,林曳烟就跟着江府派过来的那些人离开了。
领头的那个人就是昨天押送林曳烟到江寒雁面前的侍卫。他今天换了一身平头百姓的打扮,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只有这个人熟悉点了。林曳烟厚着脸皮凑过去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这儿的?是昨天晚上一路跟着我回来吗?”
那人道:“你隐藏行踪的方式很拙劣。另外,我叫孟风。”
果然是跟着来的。这些人真是神出鬼没,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不止如此,那些人怎么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东院里的,也是个迷。
孟风是这些人的头儿,想必武功也很高强,如果能够挖过来为己所用,就最好不过了。
一路上胡思乱想,很快到了香料铺。
这家开在朱雀大街最显眼位置的香铺占地足足有旁边酒楼的三倍,整栋建筑雕梁画栋,活像个小宫殿,顶上的牌匾更是金光闪闪,气派得很。林曳烟眯着眼睛盯了好一会,才认清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陋香居”。
果然是五百强,林曳烟边念叨着边走了进去。
香铺确实如江寒雁所说,是新开的,一应崭新的陈设都诉说着它的价值非凡。林曳烟莫名地竟有几分激动。能在这儿上班,貌似挺好的。
可还没等她高兴两秒,孟风的话就给她兜头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