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骅显然还有点不放心的样子,仔细的盯着文茵左看看右看看,“那茵茵若是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立马告诉朕。”
文茵轻轻的点了点头。其实这样一来,她也算是把齐生这件事情在秦骅这边过了明路,日后若是还有他人用之前的事情要挟或者设计她,恐怕是自讨苦吃了。
“都怪朕不好,若是朕当时没有走,茵茵或许就不用独自一人中毒去医馆。日后若是留下什么后遗症,这该如何是好。”秦骅心疼的说道。
“陛下当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一时之间生气,文茵自然是理解的。”
文茵倒是有些庆幸当时秦骅没有留下来,若是他留下来了,她还怎么用仙术逼出毒素,到时候可能真的是要给这具本来就残破不堪的身体雪上加霜了。
“齐生费劲心思的接近你,必然是有所图谋,难怪之前那封伪造的请罪书会在百花宴上闹出来。”听过了文茵的解释秦骅明显现在的状态要比之前好上了许多,先前的郁结一扫而空,昨晚没睡的疲惫似乎也没有影响到他,理智和逻辑通通回笼,“那与齐生勾结的人莫不是朕的好哥哥,难道是祺王?”
原来茵茵并不是喜欢上了别人啊,秦骅想到这里,忍不住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配合上略微严肃的话题,文茵也是不明白秦骅怎么心情能变化得如此之快。
文茵听到秦骅的猜测,摇了摇头,“还有一件事忘记与陛下说了,其实当天我是在惜春楼遇见齐生的,随即便跟了出去,当天在惜春楼的人有两位可疑,一位是祺王另一位是贤王。起初我也认为与齐生勾结的人是祺王,毕竟我的丫鬟绿袖也是最后与我堂妹郭姝见过面,还有就是,祺王还主导了假请罪书一事。祺王确实有与金人合谋的嫌疑。”
说道这里文茵顿了顿,“但是,当天我前脚跟着齐生离开惜春楼,后脚贤王便退了包间离开了那里。这令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起贤王。贤王本人长期驻守边关,与金人来往也颇为方便。况且当日见面的地方还是惜春楼,京中谁人不知惜春楼是祺王殿下常去的地方。为什么贤王会出现在那里呢?倘若惜春楼中发现金人,自然是祺王表面上的嫌疑要比贤王大很多。”
听着文茵的分析,秦骅也微微颔首,他深知自己这两位兄长都眼红他身下这把龙椅,自从先太子死后,朝中的党派之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即便如今他继位,也有不少人仍旧在蠢蠢欲动。
“茵茵说的不无道理。若真如你所说,贤王确实可疑。只不过若真是贤王,那此时并没有证据,还需要从长计议。而且贤王将地点定在惜春楼,明显是做好了两手准备,无论金人被发现还是没有被发现他都能从中获利。可见贤王与金人之间的联盟也并不是十分牢固。”
文茵先前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若真是如此,那贤王的心机定然是要比那个风流成性的祺王深沉许多,竟然能在布棋局的时候把想要伪装成置身事外的祺王拉入局中,替他背锅。
若是这一次文茵只是跟着齐生出去,并没有将郭青留在惜春楼里。又有谁能知道贤王在惜春楼里究竟是与谁会面了呢。
秦骅突然想起今早缺席朝堂的祺王,说道,“对了,还有一事,照茵茵所说昨日祺王也在惜春楼,他身体可好?”
文茵猛地想起自己的恶作剧,刚才她自然没有和秦骅说这一段,她也不打算说,毕竟这种东西祺王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即便祺王知晓幕后黑手是她,在明面上祺王也拿她没办法。这种事情祺王也不好意思张扬,毕竟身为王爷却不举是多么轰动的一件事,现下祺王膝下也无子,若他真的一直不举下去,他可就真的半点登上帝位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文茵笃定祺王此刻必定将自己的病情捂得死死的,暗中四处寻觅神医,于是文茵装作不知的疑问道,“自然身体是挺好的,昨日我在惜春楼碰见他时,他还中气十足,得意洋洋的说希望娶我做正妃呢。”
闻言,秦骅的一张脸变化莫测,声音也低沉了下去,“那他今日称病不来早朝就是在扯谎了。朕此前念在兄弟之情,对他的一些行为屡次视而不见,可朕的好哥哥们似乎没有把朕当成兄弟啊。”
居然还妄想娶茵茵为妻,到现在茵茵都还没有答应秦骅他自己的请求。秦骅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委屈,他一心想要娶茵茵,可茵茵几次三番的犹豫让他不得不踌躇。现在他既然知晓了茵茵并非是喜欢齐生,自然是应当继续努力争取的。可是茵茵若是真的喜爱他又怎么会数次推脱呢?
见秦骅心情低落,文茵以为他因为兄弟反目而伤感,小桃仙虽然没有兄弟姐妹,但是也有同样一起生长的朋友,若是她的朋友这般对待她,她也会很伤心的。
“没事的,秦骅,我相信之前先太子一定是真心待你做兄弟的。而且太后娘娘虽然表达得不明显,但她心里是很爱你的。还有安澜小殿下,等他长大了定然也会对你这个叔叔好的。有些兄弟姐妹,注定是亲缘淡薄的,你不要总想着你没有的东西,你也要看看你拥有的。”文茵贴心的安慰道,“若是你真的很渴望兄弟之情,不如我把我弟弟阿青让给你。阿青可好了,文武双全又贴心只不过偶尔有些小孩子心性。不过等阿青长大了一定会很优秀的。”
秦骅听到这里哪能不知道文茵会错了意,“好呀,茵茵若你嫁给朕,你弟弟不就成了朕弟弟。你刚才的话可是这个意思?”
文茵不禁瞪大的双眼仔细瞧着穿着明黄色朝服的秦骅,她心生疑惑,自己刚刚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怎么就被这个腹黑皇帝给绕进去了呢,她明明就只是想顺带夸一下阿青,让秦骅对阿青有个好印象而已。
带着些窘态的笑了笑,文茵低声说道,“秦骅,若你真这么想要兄弟,咱们大婚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秦骅一双眼睛中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