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窝棚收拾好后就快到他们吃饭的时间了。
梁富民去还背架,又借了锄头回来,还借了一盒火柴。
他先用锄头在窝棚前面挖个坑,又去河边找了几块石头支在边上,一个简易的灶台就弄好了。
沈梨花在山脚附近捡了些干树枝抱回来,梁富民挖好灶台就燃火,沈梨花去洗红薯。
她去的就是梁富民前两天找到的那个泉眼那,梁富民当时挖了个坑,现在坑里已经积满了水,看起来是个小水塘了,水还在往外溢。
沈梨花把洗好的红薯放到陶罐里,又加了些水才端着回来,回来时梁富民也把火燃起来了,沈梨花把陶罐放在火上煮着。
捡的树枝不大,得有人时时看着火,沈梨花就坐在火边看着。
梁富民拿起锄头去窝棚里也依样搭了个简易灶台,哪天下雨了就在窝棚里做饭。
陶罐煮得慢,红薯煮熟后早就过了平时的饭点,好在两人都是成年人了,倒忍得住。
吃了红薯后又用碗舀了些山泉水来喝,这水喝着有点清甜,还挺好喝的,沈梨花正好渴了,喝了一碗又舀一碗来喝。
吃过早饭两人准备去公社买东西。
之前一家人住一起,东西都是共用的,现在分家了,沈梨花连梳头的梳子都没有。
她把钱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来数了数,总共有六十五块六角三分钱,这是她和梁富民这些年来攒的全部私房钱。
两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洗了把脸,理了理头发,关上门,用木棍别着,拿着锄头就走了。
这锄头还要先还到大队去,人不在,门又没锁,两人可不敢把锄头留在窝棚里,要不丢了可怎么办?
锄头还到队部两人才往公社走。
长乐村离公社不远,二三十分钟就到了,他们的窝棚离公社就更近了,就十多分钟,和去村里差不多。
今天公社不赶集,人不多。
两人先去了供销社,供销社东西倒是挺齐全,可惜他们没票,也就买了两盒火柴,一包盐,一斤煤油就买不了了。
出了供销社梁富民问沈梨花,“还要买哪些东西?”
沈梨花数了一下,“要一把梳子,一块毛巾,香皂肥皂能买到也要,还有牙膏和纸也没了,盆要两个,还有煤油灯,锁,锁扣,还要一口锅,一把菜刀,还有油。”
两人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段,梁富民把火柴、盐和煤油递给沈梨花,说:“你在附近等我一下。”
说着拿过钱走了。
沈梨花等了十多分钟梁富民才回来,说:“走吧。”
沈梨花跟着梁富民往长乐村走。
两人回到窝棚沈梨花才问梁富民,“买到了哪些东西?”
“油、盆、菜刀和锅没买到,其它都买到了。”
沈梨花说:“油不急,盆没有也不碍事,菜刀和锅也可以慢慢买。”
说着她接过梁富民手里的东西整理起来。
梁富民把钱也递给她,“可惜没有买到肉。”
家里分家了,今天又是搬家的第一天,他本来想买点肉回来,吃点好的开个好头,两人也好打打牙祭,可惜才过完年不久,猪肉不好买。
“吃其它的也是可以的。”沈梨花接过钱数了数,只有五十八块了,两人买这么点东西就用了七块多,她心疼,“没有票买东西也贵太多了。”
梁富民也感叹,“是啊,真赚钱!”
沈梨花瞥他一眼,“你可别去冒这个险。”
梁富民说:“你放心,我就去买买东西,几分钟就走了。”
沈梨花把钱装回内袋里,使唤他,“你去找个高点大点的石头来放牙膏香皂这些。”
长乐大队依河而居,他们现在住的窝棚也在河水附近,就离着四五十米远。
梁富民没几分钟就抱了一块石头回来,沈梨花让他放在门后靠里的位置。
梁富民放下石头,问她,“还要吗?”
沈梨花看了眼铺在床上的东西,“还要一块,再抱两块大点的,晚上抵着门。”
梁富民是买到了锁和锁扣,但肯定是要安在外面的,里面只能用重的东西抵着。
梁富民又依言搬了几块石头回来,沈梨花把锁递给他去安装,他看了一眼,又去大队借工具去了,顺便带了盒火柴去还人。
梁富民回来的时候不止借了安锁的工具,又借了锄头镰刀斧头回来。
他叮叮当当地敲了一会儿,说安好了,沈梨花的东西也整理好了,两人看时间还早,又换回脏衣服清理窝棚附近的杂草和灌木丛。
沈梨花用镰刀砍杂草,梁富民用斧子砍灌木丛,等到傍晚的时候竟然把窝棚周围十多米的位置都清理好了。
最近农闲,工具也不急着用,他们今晚就没去还。
晚上吃的是早上多煮的红薯,沈梨花把煮熟的红薯放在石头上,火燃起来后很快就烤热了,红薯的水分也烤干了,比煮的更面更甜更好吃。
晚饭吃完两人就洗漱洗漱准备睡觉了,等到天黑的话点煤油灯还得浪费煤油。
他们没有盆,长乐村这几天已经不太冷了,两人就打点山泉水刷刷牙洗洗脸再洗了脚就完事。
躺在窝棚里的石板床上时两人竟然还有点激动,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从今以后,他们得更努力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第二天天一亮两人就被山间的鸟鸣声一起叫醒了。
难得不用早起忙家务活,沈梨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醒盹,梁富民也随她一起躺着。
听了一会儿鸟叫声后沈梨花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