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女生耽美>千里万里> 荒野篇-丧母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荒野篇-丧母(1 / 3)

上古时期,经过炎黄蚩尤逐鹿之战、封神之战后,众神调养生息并无余力再管治三界。神人妖三界的和平之境已充满裂痕,暗处的阴谋和各处的窥探都在为自身利益而蠢蠢欲动。

荒芜的地界东部,有一处生息之地,是平凡又宁静的镇子--清平村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沉重的夜色里,四处弥漫着药的苦涩味,院子内可以清晰听到外边漆黑草丛里蟋蟀的叫声,成片的嘲哳声。

在院内的草堆房前,蹲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小姑娘,她手里握着开裂的蒲葵扇,正轻轻柔柔地,一下又一下,往药炉底下的灶台里煽风。她神情恍惚,两眼空洞看着灶台,火光熠熠,忽明忽暗的温暖光线在她脸上拂过。

圆润稚嫩的小脸蛋上有几处灰扑扑的碳灰,柳叶弯弯,原本水灵灵的鹿眼蒙上了一层暗淡忧伤,玲珑微翘的鼻下是一张樱桃形小嘴,此刻正忍忍抿着。那娇憨可爱的容颜,却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柔弱的惹人怜爱,令人心生怜惜。

细看之下,不过是个五岁稚嫩孩童。

药炉里的水开始沸腾起来,“咕噜咕噜”声响拉回了她的思绪。一双小鹿眼由暗淡渐明亮起来,她连忙起身握住药炉就要把药倒出来。刹时,她慌忙“嘶”的发出声,指尖通红,她连忙压抑自己的声音,只“呼呼”吹了指尖两下,便把手放在耳垂处,她觉得可以在心理上抚平那些痛。熬药时腿也蹲麻了,她站起身跺着脚,看着飘雪落下的点点洁白,缓了一缓。

她手里捧着药碗,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进了屋内,身后一片无痕的厚白冰雪里,留下一个又一个坚韧的脚印。

风雪跟随着小小的身躯走进了屋内。

“咳咳咳”

木床上躺着一位饱受病痛的妇人,一样的弯眉,憔悴干瘪的脸发着青,双目微微闭着,苍白的手正在有气无力捂住胸口低声咳起。好似用不上一丝力气痛快地咳出心中的悲痛欲绝,若是用力了最后的生气也用完了一般,隐隐忍住了。

“娘,药熬好了,趁热喝吧。”小姑娘赶忙关上木门一边往床边走去边道,把药碗放在木床旁的桌子上,用她的小手轻轻地拍着妇人的胸口。“这是黄医师给的最后一副药了,喝完就能好起来了”小姑娘故作轻快忍住泪水哽咽道。

妇人睁开了满是疲累涣散的眼眸,垂眼看着小姑娘,眼神渐渐明亮起来,泪水已开始淹没眼眸,是不舍,是温柔缱绻。她抬起手,愣了一下,原来自己已形如枯槁了吗?用干瘦苍白的手抚摸小姑娘稚嫩的脸颊,嘶哑又无力地哀叹道“朝夕,别哭…”她自己却忍不住潸然泪下。

屋外的风雪开始呼啸起来,白茫茫一片片堆积着,像是要把这天地间的纠葛都涂抹成一片纯白,从来不曾相遇,从来不曾拥有,就不会存在不甘与绝望。

朝歌是繁华大镇子上铁匠铺老板朝阳的女儿,娘亲在她小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朝阳是把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珠如宝。朝歌从小虽调皮但是生性懂事,知道朝阳的艰辛,当爹又当娘,从默默无闻的茅庐铁匠到现在镇子里无人不晓的朝阳铁匠铺,她爹所期待的她都会刻苦学习,她不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骑射弓箭打铁造剑都有所涉及。

那一年,朝歌陪年迈的朝阳去乡村的庄子打铁造剑,小住了几日。那是他们的初次相遇,在大雪纷飞的夜里。

那时,他独自一人从飘雪里走来,孤身而立,站在她面前,如山一般挺拔的胸膛,漆黑如暗夜的眼眸,浓浓的看向她,声音低哑又带着一股淡淡的温柔,轻声说道:“小姐,冒昧了。在下不小心在大雪里迷了路,茫茫大雪里只能看到这院子有烛火,可否让在下小憩一会?等大雪停了我会自行离开。”他尾音带着笑意,像一根羽毛轻轻飘落在她心上挠。

朝歌感觉自己被蛊惑了心,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朝阳听见了响动走来,道了声无妨,便在门口引他进屋,朝歌的眼神却已然粘在他身上。

大雪骤停,夜是柔软的,云层散开月光朦胧,星光迷离。

在闺房内的朝歌想到那男子说大雪停了他就会离开,朝歌的心始终不能平静,她还想再见他一面。

朝歌匆匆来到院子里,恰好瞧见他正与朝阳辞行,他面容清秀冷峻,月色下清隽的身影卓然而立,双手抱拳说道:“收留之情,铭记于心。”侧头看到朝歌,微微点头一笑,转身走出院子。

“怦怦怦”

她的心悸动起来,她情不自禁地走到院子外,急忙开口道:“郎君,你叫什么名字?虽然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这样问实在是唐突公子,但是我…”她欲言又止,手心满是汗水,心一直悬挂着跳个不停,她的后背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她无法不去看他,内心已然泛起火花,烧的她开始沸腾。

他看着朝歌的脸慢慢染上霞红,内心思索着,原来情感那么纯粹,爱意竟是狂热而无畏的,可惜这种热烈我永远无法体会到。

他看着朝歌通红的脸,勾起嘴角回应道:“姑娘,在下叫故里。”

朝夕凝视着他的眼眸,他的眼神柔情似水,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那眼仿佛像一片汪洋,只倒影着自己恬静害羞的面容。朝歌的心已经沸腾到滋滋冒烟,脸上像是映了一抹晚霞。

“那你……可还会再来这?”朝阳的眼眸充满希望,笑意浓浓的试探道。

故里的眼眸里的汪洋慢慢开始灼热起来,触及朝歌的目光,她的长睫轻颤,脸上又沾染了飞霞。

从来不曾有人问过他是否还会回来,故里觉得自己是这人间的一位过客,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不知自己为什么出现,也不知该回归何处,什么时候消散他也不明了,已经独自渡过了几百年。不过是红尘世间的看客,无悲无喜,无欲无求,心里已经逐渐麻木

没有了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