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拉得很长,意味深长中还夹杂了遮不住的猥琐。 刚一出门就听到自己的八卦,奚陵有点稀奇,先打量了一番说话的。 那是个油光满面的中年,没有灵力波动,想来不是玄裕宗的门,不过穿着倒是眼熟,奚陵回想了一下,才忆起来是玄裕宗外门弟食肆的厨。 因为那间食肆离危宿峰比较近的缘故,奚陵去的次数还挺多,老说,味道不错,不过一想到是么个玩意儿做的,奚陵就有点为曾经吃过的美食感到惋惜。 “你少含血喷!” 听到话,余顺简直怒不可遏,抄起手里的扫帚就打他。 大概是文明的余大夫第一次跟动粗,笨手笨脚的,几次都没挥中,不过他虽修为不济,但怎么着也踏进了修行的门槛,大小算个修士,真是动起手,厨还真不是余顺的对手。 倒也机灵,见状立刻假装倒,一边倒一边嚎,朝着一个看起来像执法弟的修士道:“丁连仙长,您快看看啊!不仅医坏了我的儿,还打!天理何!王法何啊!” 他哭得好像儿已经死了似的,哀哀切切,嘤得头疼,闻言,执法弟立刻按住了余顺抓着扫帚的手,沉声道:“位道友,请先冷静一下。” 和真正的玄裕宗弟相比,余顺个半吊修士弱了不知凡几,腕间一疼,扫帚瞬间就摔了下去。 但执法弟还未停止。他应该是想先押走余顺再说,扬手掏出了一张禁锢符,不过还没来得及用出,被两根葱白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抽走了符纸。 丁连一顿,旋即手腕一痛,如同余顺先前松开扫帚一样,连忙也松开了余顺。 他有些愣,顺着身侧看去,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衣,睡眼朦胧的年轻。 腕间的疼痛剧烈到有些难以忍受,丁连怀疑自己的骨头可能碎了,原因却是眼前位文文弱弱之轻轻的一握。 而他甚至没感觉到任何灵力的波动。 是体修吗?但看体型不像。 玄裕宗么时候出了么一号? 大概是被吵醒了有些不满吧,年轻臭着脸,困倦打了个哈欠,才用初醒时带点黏腻的声音朝余顺开口:“怎么了?” “公?”见到奚陵,余顺明显愣了一下,不是他平时起床的时间,随后便意识到对方到底是被自己吵醒了,脸当即布满了愧疚。 想着早点结束还能让奚陵补个觉,余顺快速交代了一遍始末。 “个月的时候,个厨的儿不太舒服,于是找到了我,求我帮他儿治病……” 玄裕宗自然是有医修的,不仅有,还有很多,例如轸宿峰下下,全峰都是医修。 但厨脉有限,大多也都是些外门弟,想请动轸宿峰的医修不容易,他不愿意花个钱,又正好听说余顺免费给看诊,于是想也不想,立刻找到了他。 他儿没么太大的问题,只是普普通通的风寒感冒而已,几剂药下去,很快恢复如初。 本以为事情就样结束了,没曾想,厨前几日又找到了余顺,说他把他儿给治坏了。 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余顺原本不想搭理,谁料竟还追到了危宿峰峰顶,叽叽喳喳一肚歪理,他不想吵到奚陵,昨晚便跟着去看了下对方儿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厨的儿分明就是撞了邪祟,浊气入体,才会导致卧床不起。 清除晦气个修士们基本都会,但很不巧,余顺的修为有限,个他还真就治不了。 发现事情不对,他立即告诉了厨情,让对方去请一个修士过来帮忙——个求对于寻常来说或许还有点难度,对于玄裕宗食肆做活的厨而言,简直不太容易。 但是厨不听,坚决认定是余顺治坏了,求余顺赔偿。 余顺自然是没有同意,双方大吵了一架也没争出个结果,余顺怒而离开,不曾想厨竟然找来了执法弟,不依不饶一大早又来找事。 余顺简直无语,宁肯费劲去找执法弟,也不愿意找个修士先救下自己的儿。 “他我赔他一百灵石!我治病都没收他的钱,连给他儿开的药都是我自己贴进去的!” 闻言,就连执法弟都被震撼到了。 一百灵石,他执法三个月,也才只能赚么一点。 丁连原本还是有些偏向于厨的,是修士的惯性,总觉得没有修为身的普通容易受欺负一点,但现看来,还真不一定谁欺负谁。 “我、我没有!我只了二灵石,是想给我儿找医修用的!”一眼就看明白了执法修士的神态变化,厨立刻换了措辞。 他的喊声分尖锐,同他一起跟来的他纷纷帮腔,叽叽喳喳争论不休,乱七八糟的声音充斥了个对奚陵而言回忆满满的院落,他低头,看了一眼被帮踩烂的小花,沉默片刻,忽然开口:“你们好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