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一进门就大着嗓门说,“我和苏君如一块吃完午饭,顺路送她来这,一会儿就走!保证不会吓到的客人。” 阮龄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就由他去了。 两个孩子把客人一会儿要换的衣服用挂烫机熨了一遍,又用抹布把布景上的细小灰尘都擦干净。 陈松阳就挪挪设备,递个抹布什么的,当然多的间还是负责活跃气氛。 一点钟左右的候,陈松阳动说要回家了。 “下次要是有要帮忙的,阿姨再叫我啊!”陈松阳背上双肩包出门,走之前还不忘喊上一句。 阮龄挥了挥手,表示自知道了。 没过两分钟,门又被敲响了。 苏君若离门近,见状动去开门,边走边叹了口气:“估计是陈松阳有什么东西忘带了,每次都是丢三落四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 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阮龄正在整理手上的发包,听苏君若不说了,也抬眼去。 一个起来十几岁的人站在门口,模样并不难,是一脸来者不善。 阮龄眉梢微挑。 “醒醒,系统。”阮龄说,“该出场科普新人物了。” .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余年,阮滢依旧清晰地记自十岁,阮明伟带着自一次去郑家的场景。 那郑晓月一脸震惊地望着她,将她打量了一遍又一遍,颤抖着嘴唇向阮明伟确认她的身份。 阮滢记郑晓月的眼泪,也记躲在郑晓月背的那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孩。 这十几年来,阮滢每每回忆起当年的场景,都会重新品尝一遍胜利的滋味。 她的母亲赢了郑晓月,而她也一直认为自赢了阮龄—— 直到阮龄嫁给了叶景池。 阮滢很早就想见阮龄一了,但阮明伟一直不赞同。 尤其是那天阮浩森在阮龄前吃了瘪之,阮明伟就是坚决地让她不要靠近叶家。 阮滢不服气,也不敢忤逆阮明伟。 但最近几天,阮浩森给她发了一张朋友圈的截图。 阮浩森是这么说的:“这是我朋友发给我的,,咱们那个姐姐最近在做些什么。我上次被她唬住了,还以为叶景池真有多么宠她。” “叶景池要是真的那么在乎她,怎么可能让她做这种上不了台的生意?还要自发朋友圈拉客?” 阮滢被说服了,同也蠢蠢欲动了起来,想去一探究竟。 于是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出现在了阮龄的工作室门口。 . 【这是同父异母的妹妹,阮滢。只比小不到一岁,当年阮明伟就是带着她上了郑家的门,让母亲当机立断选择离婚。】 听完系统的描述,阮龄又在心唾弃了一遍阮明伟那个渣男。 阮滢和她年纪只差不到一岁,说明阮明伟是在她母亲孕期,就和小三搞在了一起。 怪不她母亲不甘受辱,宁愿生活质量骤降,也毅然选择了离婚。 阮滢左右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最将目光停留在阮龄身上:“姐姐,好久不见了。不是嫁入豪门了吗?怎么还出来抛头露地工作,累不累呀?” 闻言,阮龄先回头了乔月和苏君若:“我想起来,楼上的房间还需要整理一下,们两个先去吧。” 两个孩对视一眼,都明白了阮龄的意思,迅速上楼。 阮龄这才转过身,凉凉地开口:“怎么了,我有工作,很羡慕?” 阮滢:“……” 半晌,她反应过来,怒目而视:“谁羡慕了?” “哦。”阮龄淡淡道,“说没有就没有吧。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好狗不挡道,也别杵在门口了。” 阮滢瞪眼:“说谁是狗?” 阮龄:“……” 短短的两句话,前这个人的战斗已经暴露无遗了。 假如吵架能可以评级的话,那么阮滢这样每一句话都被牵着走的,一定是最低那级的。 如果是平,阮龄可能还有兴致陪她练练嘴皮子,毕竟她也有些日子没和人吵过架了。 但是半个小之,她还有客人要来拍摄。 于是阮龄干净利落地把门一关:“我说挡路的是狗。” 电光火石之间,阮滢猛地用手卡住了门。 结果就是,她的手被夹了一下,钻心的痛。 泪水瞬间涌上了阮滢的眼眶。 可能是不想在阮龄前露怯,阮滢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忍着哭腔反驳:“才是狗!” 阮龄:“……” “我是不会给出医药费的。”阮龄了一眼阮滢的手,“如果再不走的话,我要报警了。” 阮滢的神一怵,像是被吓到了。 可是想到今天专门来一趟的目的,阮滢又鼓起了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