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提出来的,也不代表她一定要去。
山上的路已经摸熟了,各种准备工作也做得齐全,就连阵法他都牢记在心,其实她不去完全可以。
小妹一直被母亲的死影响着,他不忍心让她上战场。
“大哥,我要去。”
她是提出建议的人,没有道理她躲在最后,让士兵和权义去冒险,她要陪他们一起。
“做出决定的大将军也不是每场战争都冲锋陷阵。”权义一针见血地指出她心中所想。
“这不一样。”
权琬恒争辩道,这是第一次,她不想躲在他们身后,她也想自己有能力保护别人,保护百姓。
“好吧。”权义说服不了她,只得放弃。
“是父亲让你来的?”她说的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权义看她猜到了就没隐瞒:“其实你说要上战场后,父亲就在担心。”
不止是权秋正,权阳,柳兮都在担心她,却又不好直说,他们看出她的决心,怕伤害到她,最后几个人把权义推出来,做最后的挣扎。
“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好,”权义站起身准备回去,“那就希望一切顺利。”
权琬恒目送权义走远,舒了一口气,但愿不会出差错。
第二天黄昏时分,权琬恒和柳兮把研制好的药粉分给士兵,让他们沾水涂抹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
权琬恒又将荧光粉分给前面打头和居于中间的士兵,让他们在难走的地方撒下去,给后面的人提醒。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二人带着士兵出发。
夜色如水,月亮挂在天上,洒下淡淡光辉。
晚风来袭,树影摇晃,深山中传来禽兽的鸣叫。
一群人正有条不紊地行进着。
山间路不好走,夜晚更是增加了难度。
因此本是一天就能到的路,硬是走了两个夜晚。
天色将明,权琬恒和权义带着士兵抵达山脚下。
她只身前往纵火焚烧了契胡大半营帐。
紧接着他们将士兵排成鸟字状,行至蕲州城门前,放出信号。
士兵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趁着天未大亮,远看上去人数巨多。
相距百里之外,廊安城中,枫行军整装待发。
权秋正披甲执锐,骑马立于军前。
吴安,权阳位于他的两侧。
他抬头看到信号,挥手前进。
“出发。”
蕲州城中,契胡哨兵看见营帐一片火光连天,吓了一跳,连忙拉响警报,紧接着他就看见大周的军队排列有序,向城门这边行来。他连滚带爬地向元帅禀报。
契胡元帅莫多昨晚喝多了酒,对于被人从梦中吵醒很是不满,骂道:“吵什么,地形摆什么阵,安心呆着,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
“不…不止是这样,元帅,是西门前有大周的军队,我军的营帐被烧毁了大半。”
“什么?”莫多彻底醒了过来,披上衣服就要向外走。
踏出房门,他就撞到了另一个前来禀报的士兵。
“报告元帅,东门前大周军队正在叫号,正要冲破城门。”
“好,很好,大周人好一个出其不意,传我军令,全力应战。”
蕲州城外,喊杀声震天,突然的进攻让契胡兵没能反应过来,待到他们全力应战时,这场战争已经定下结局。
很快,两面进攻让契胡军队损失惨重。
“元帅,我们挡不住了。”一个士兵满脸是血,来禀报前方战事。
莫多恨声道:“什么叫挡不住?”
他昨天还做着要夺回廊安,继续南下的美梦,大周肥沃的土地和精美衣食玩物都收归自己,威风凛凛地回到家乡,被单于封官进爵。
结果今天就要被敌人破门而入,他不甘心。
明明他是具有优势的,怎么蕲州前面就多出来一队军队。
“元帅,啸虎营损失惨重,再不撤退来不及了。”
莫多一震,啸虎营是契胡精兵部队,若是啸虎营全军覆没,他不敢想自己能不能回得去契胡。
他当机立断:“传我命令,兵力集中在西门,全力突围。”
他翻身上马,冲出蕲州。
权琬恒摆下的阵型,使得契胡人绕晕在阵法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出路,大大分散了他们的兵力。
权琬恒站在后方,指挥着他们的变化,心里盘算着契胡人还能撑多久。
原本一切顺利,直到契胡元帅冲了出来。
他武力太高,即使阵法削弱了他的战斗力,也足够他突出重围。
权义本在阵法中心,见莫多杀了出来,立即抢过一匹契胡人的马,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