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时候。 “嘭……” 堆叠如山的尸体被一刀斩开, “杀!” 屋顶的死士, 望着从尸堆中走出的那人也罕见的出现了恐惧,可他们没有退后的可能,一同放下手中的强弩,取下腰间的短匕围杀而来。 半盏茶后, 场中再无一人, 此时天色未亮, 可还是能感受到那人双眸中的冰冷, “元奎。” “今夜老夫等人的身家性命。” “便都托付给你了。” 老者望着那持刀迈步而来青龙,那里还有方才的镇定,目光落到一旁铁塔般的汉子,这才勉强定下心神郑重道。 “死来!” 那唤作元奎的纯粹武夫倒也不惧,暴喝一声便从祠堂内杀来,迈步之间,恍若龙行虎跃,声势甚是骇人,手中一对大铁锏朝着那道人影挥落,隐隐有破空之声传来。 “嘭……” 这是铁锏与钢刀相撞的声响, “噗……” 一口淤血猛然吐出, 本就厮杀许久的青龙如何能够硬抗下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双腿被这巨力压得弯曲,便是靴底的青石也是寸寸龟裂, 青龙不敢怠慢急忙曲膝, 随后一个侧身翻滚卸开这巨力, 与此同时, 木匣开启, 上层一排八柄用以审讯的钢刀弹出,不利于厮杀,可论起对血肉的穿透,还要远远胜过下层六柄。 “噗嗤……” 在那武夫转身的刹那,青龙已经将一柄名为“天”的钢刀插入他的左腹,后者置若罔闻,依旧是不管不顾的杀来。 “嘭……” 一堵青石垒成的墙壁被砸得塌陷, 青龙堪堪避开,好在那纯粹武夫身形远远没有自己灵活,在避开这一击的同时,另外一柄名为“地”的钢刀插入他的大腿。 滴答滴答…… 不知过了多久, 天上的雨势也减轻了不少, 再度望去, 那唤作元奎的莽夫身上已经插满了兵刃,从肩头至双腿,再到身上各处关窍。 大明十四势中的上层那八柄名为“天地将法,智信仁勇”的钢刀已经空了,便是下层的六把也已经去了大半。 本就是钢刀入体, 加上烈度极高的厮杀, 那唤作元奎的汉子周身各处被钢刀撕裂,肉眼可见那森冷白骨,可依旧是半步不退,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青龙。 青龙低头望向木匣里边只余有两柄钢刀,依旧神情淡漠,因为即便自己不动手他也会失血而亡。 “呼……呼……” 那武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原本充沛的气血也变得萎靡, “杀!” 随着一身的暴喝, 那武夫竟是再度冲杀而来, 每一步踏出,那插在腿上的钢刀便会让他感受一次刮骨般的剧痛,双锏扬起的时候背部的肌肉再度被刀撕裂,可他瞪大的双目中看不出一丝的痛楚,满是决然。 他的动作比起之前已经慢出不止一筹,想来便是一个寻常人也可以轻易躲闪。 可青龙没有避开,而是握紧手中那最后一把用以处决的钢刀。 “嗤……” 两者接触的瞬间, 最后一柄钢刀从他的心窝捅入, 所有的气力随着心脏的停止所流失, “嘭……” 双锏杵地, 身子确是屹立不倒, 当那唤作元奎的汉子最后一次冲杀之前,那祠堂中的谢家子弟见势不妙,已经如同鸟兽般奔逃散去。 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 青龙望着空荡荡的祠堂喃喃出声道,没有着急追杀,而是默默的将尸体中的十几柄钢刀拔出,在无人庇护的情况下,他们如何又能够逃离得了这座府邸? …… “嘎吱……” 谢府的厚重的大门被推开, 一身负木匣的男子跌跌撞撞的从中走出,几络被血水泡透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前,每往前迈出一步,身后都会留下一个血色的靴印,整个人如同刚蹚过尸山血海一般,破碎衣衫上的血渍大多都已经凝结成块,如同铁片贴在身上,余下新鲜的血珠贴在露出的皮肤表面,淅淅沥沥的雨滴从肩头滑落至地上时,竟是变成了刺目的殷红。 …… 一僻静的山洞内, “大人,您还要去吗?” “为何不去?” 青龙放下手中的舆图反问道。 随后将一柄用于审讯的钢刀置于火堆之上,直到烧得通红这才取下,随后脱下上半身的衣服,将刀身贴在,翻开的皮肉之上。 “滋,滋,滋……” 伴随着渗人的声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