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啪……” 话音刚刚落下, 一鞭子便抽了过来, “驾……” 那人捂着脸感受着火辣辣的痛觉,只觉得莫名的屈辱,何况还是无数同窗面前,正准备凭借口舌之快说些什么找回颜面的时候。 骆粥却已经走远了, 自始自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长街上的学子在他眼中和空气一般, 无疑这种赤裸裸的无视感最为诛心。 “呼……” 望着已经远去没有停留的骆粥,群臣心底却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倒是没有什么屈辱之说,毕竟在他面前受得气已经够多的了,不差这一点,反倒是庆幸,他径直走了。 “罢了,随你吧!” “你就在这给老子好好的等着,等老夫退朝下来,非把你带回去用绳子吊起来,用鞭子沾上辣椒水狠狠地抽上一顿,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 那中年武夫见状骆粥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后,也没有了方才不依不饶的架势,举起木棍恶狠狠地威胁一顿后又丢掉了, 腾出双手,理了理身上的官服,往宫门处赶去,准备上朝,其余众人也是如此,赶着上朝去了,只留下了一群义愤填膺的学子。 “疼死小爷了。” 群臣离开后有人吱哇乱叫道, “那狗贼当真是目无王法!” “此仇不报非君子!” 那脸上带着鞭痕的学子撸起袖口豪言道,如果说之前还是想着什么大义名气之类的东西,那么眼下便又添上了几分私仇。 “卫平兄,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咱们来这皇城根下就已经是担了天大的风险,若是直接先行动手,反倒是给了那贼子由头,只恐小命不保!” “还得另外寻一个稳妥些的法子。” 百晓生出声宽慰道。 “晓生兄,那你意思是?” 王平卫闻声看向百晓生问道, “而今正值早朝的时辰,文武百官满朝勋贵和陛下都在大殿里面,为何不让他们都出来一同看看,也让陛下当面来一场圣裁!” “可,我等已经在这蹲守一夜,陛下若是愿意相见早就出来,何必等到现在……” 有人苦笑出声道, “击鼓鸣冤,便可见到陛下!” 百晓生笑道。 “击鼓?” 有人疑惑道。 “对!” “击,登闻鼓!” 百晓生指着宫门外一口红底白皮的大鼓继续道:“此乃我大离先祖皇帝最先定下的规矩,效仿衙门,号召天下受冤之人击鼓鸣冤,又因此鼓,直通天子,遂,名为登闻鼓!” “后又为了防止此形同虚设,同时下令,都察院每日都需要派出一名御史轮值,在那里负责看守……” 百晓生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此事当真能成?” 有人疑惑出声道,登闻鼓这玩意历朝历代都有,说是会派人监察,给天下百姓一个上达天听的机会,即便是设立之初能够敲响此鼓的人就没有几个,更别说是后世了,在他的记忆中这口鼓就从来没人敲响过。 至于御史,早他娘的就没了。 先祖皇帝逝世之后,没了人约束,那些自祥无比清贵的御史乐意待着在皇宫外风吹日晒雨淋的守着一口破鼓? 如今看去,那鼓依旧还在,不过是给先祖皇帝的面子罢了,上次户部出银子修缮的时候还是在二十年前,能不能敲响尚且只是其中的一个问题。 更为离谱的是,原本的值守的御史,也是换成了四名手持铁戟身披甲胄的禁卫军,寻常百姓莫说击鼓,便是想要靠近都难,毕竟后世那个天子有功夫理会你个刁民? “为何不能成?” 百晓生闻声轻笑道。 “讲到底人总是要顾及脸面的!” “此鼓若是当真能响,陛下总不可能当真文武百官天下学子的面装聋作哑,违背祖宗决定,对先祖皇帝传下来的教诲置若罔闻吧?” 百晓生反问道。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 有人欲言又止道。 “诸兄更要知道,那贼子骆粥,尚且能以先祖皇帝所书的大浩之名,斩杀我大离上千名无辜学子,今日我等为何不能以先祖皇帝所设之鼓,上大达天听,奏明天听?” “此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百晓生掷地有声道 众人闻言已有豁然开窍之意。 “如此听来倒也是真有几分可行性,毕竟我等来此的意义本就是为了让天下人听到那狗贼的无耻行径,如今若是能够敲响此鼓,引来陛下,给那狗贼来个当面对质,加上陛下圣裁,那贼子不死也要脱上一层皮!” “只是那些守卫的兵卒当怎么应对?”有人指着那几个披甲执锐的禁卫军皱眉道。 “这事倒是好办,今日我等有数百学子聚集于此,而那守卫登闻鼓的禁卫军不过寥寥数人,我等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