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太阳穴道:“杀了国子监如此多的学子,果真是陛下的心腹,大患!” “曹公公莫要动手,我们有……” 余下的十来人见状,慌忙从怀中掏去,应当是有什么表明身份的牌子。 “不好!” “贼子要动用暗器!” 曹正淳见状确是惊呼一声,随即,不在留手,修炼了五十年的天罩童子功蓄养的精纯内力喷涌而出,瞬间便将那十一人震得口吐鲜血。 “记住了,给咱家把他们的脑袋都砍下来,拿回去给陛下复命……” …… 朱雀街前, 骆粥随手从一垂落的树上折下一根荆条,走到长街尽头的时候,喋血的蟒袍已经脱下,到了宫门外,翻身下马,就这么手捧着荆条,赤裸着上身往内走去。 “骆大人,您这是……” 行至午门之时, 有年老的太监奉旨过来出声询问道, “臣,骆粥,前来领罪!” 骆粥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往前,直至到了那仰头就能看到大殿的位置时,这才跪倒在那冗长的汉白玉台阶前沉声道。 此时, 朱明连带着文武百官都已经从大殿走出,站在那长阶尽头的高台之上, “你何罪之有?” 朱明望着底下那道单薄的身影冷声问道,上次他跪倒在这个位置的原因是屠了清河郡谢家,这次他竟是这般谦卑,到底又是犯下了怎样的罪名,心底已经隐隐猜测到了那个最不好的结果。 “回禀陛下,国子监,没了……” 寥寥数字传出, 仿佛天崩地裂, 朱明的身子有些踉跄,双手扶着那温润的汉白玉栏杆这才堪堪没有倒下,而身侧的群臣确是瘫倒了一片,更是气急攻心者,直接昏厥过去,便是素来稳重历经数朝荣辱的李知节,也是脚下一个趔趄半趴在栏杆上,好险没有从这上千步的台阶上滚落下去。 “呼……” 朱明强压下脑袋里天旋地转的感觉,双手紧紧地抓住栏杆,双目死死的注视着宫门外跪着的那道身影。 没有丝毫定罪的打算,他还在等,等东厂那边传回确切的消息,内心仍旧是抱有最后一丝幻想。 “陛下,” “曹公公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宫外传来一声通禀, “嘎吱,嘎吱……” 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期待中国子监的学子,也不是那道平日里面带笑意恭敬有礼的年迈身影,而是一辆满载人头的马车。 朱明步履蹒跚的从台阶上走下,怔怔地望着那一颗颗熟悉的头颅,他们不少人都是殿前值守过的锦衣卫亲军,自然一眼就能认出。 而今头颅出现在这辆马车上, 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朱明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已经有些涣散的目光在曹正淳身旁那一马车血淋淋的人头,和自己身后一众还没从呆滞中缓过神来的群臣身上来回游走。 “何其可笑?” 朱明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悲凉。 “这满朝文武,衮衮诸公竟是比不过一个没卵子的阉人!” 朱明最终忍不住仰天长叹道。 “传朕旨意!” “东缉事厂提督,曹正淳,清除锦衣卫亲军都司内乱党有功,领中军总督一职……” “至于你,骆粥!” “朕的锦衣卫亲军都司指挥使……” “收押至东厂诏狱!” 朱明面色惨白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