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龟婆婆送给她的生辰礼,说要她好好保存,等她长大出嫁时做嫁衣。
她跟夜长玦大婚时她没机会穿,所以想在这次生辰宴穿给他看,最好能用留影石记录下来,等见到龟婆婆后让她也看看,她如今已经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夜长玦却无视她的不高兴,解释原因,“你穿这套衣裙可能会暴露你鲛人的身份,你确定要穿?”
浅漓从不认为自己鲛人的身份有何见不得人的,魔君们现在也威胁不到她,再者她也不觉得穿一套用珍珠绡纱制成的衣裙就会让别人发现她是鲛人。
她心情顿时变郁闷,气鼓鼓地睁大眼眸瞪着夜长玦表达不满,“我的内丹已经被隐藏了,怎么可能因为一套衣裙就会被人发现我的身份。”
“它对我很重要,我特意想穿给你看的,我就要在生辰宴穿。”
夜长玦觉着无奈,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套更加精致华美的衣裙递给她,“那我现在不是看见了么?乖点别任性。”
浅漓很生气,她都说明这套衣裙对她很重要,他还不允许甚至觉得她是任性?
她见他目光沉沉一直盯着珍珠绡纱裳,虽然没有什么情绪,但也让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猜测他究竟为什么不让她穿。
她恍然想起当年龟婆婆将这套衣裙给她时,她觉得太过华美不像是北溟有得起的宝物,便追问龟婆婆从哪儿得来的。
龟婆婆好像告诉她说是一位神仙给的,她继续追问什么神仙,龟婆婆却始终不肯说。
莫非那位神仙,那么碰巧就是夜长玦心里的旧人吗?
浅漓觉得她这个念头很离谱,赶紧终止想法。
她心想也许只有让夜长玦知道龟婆婆的存在,才会同意她在生辰宴穿珍珠绡纱裳,便道:“我没有任性,这套衣裙是我最重要的亲人送给我做嫁衣的。”
“我们大婚时我没能穿,所以我想在这次你特意为我盛重举办的生辰宴上穿,然后用留影石记录下来拿给她看。”
“你之前不是问我想要什么生辰礼物么,就当这是你给我的生辰礼物吧,答应好么?”
她说完许久夜长玦却保持沉默,久到让她失去耐心,他才淡声道:“我手上这件准备让你生辰宴穿的衣裙,是十位仙娥花费十年时间编织而成,搭配它的首饰,也是我亲手挑选制作,远比你身上这件精致,你应该穿它。”
“此外,你的血亲只有魔王,你才四千岁,其余任何人无论在你生命中出现多长时间,也不能比得过嫁给我的三千年,我才应该是你最重要的人。”
浅漓觉得他根本不理解她,这是衣裙精致程度的问题么?
再者他怎么能如此霸道,不允许别人在她心里比他重要,那他自己怎么做不到。
她越想越生气,有些口不择言,“你不让我穿,那干脆取消生辰宴好了,反正我也根本不想办。”
夜长玦听到这话气势陡然变得冷峻,怒声道:“在你心里谁都比我重要是么?就因为不让你穿一件别人送的衣裙,你就连生辰宴都要取消?”
浅漓觉得他很莫名其妙,龟婆婆是她的亲人,他是她的爱人,他们在她心里的位置根本不冲突都很重要,为什么要去比较呢。
她认为他是在胡搅蛮缠,分明是在强词夺理避重就轻,想让她放弃穿珍珠绡纱裳。
这让她越发认定衣裙的那位原主神仙就是他的旧人,他才会如此反对。
那她绝不会顺他意,说起气话反驳道:“我嫁给你三千年,就必须把你当我最重要的人吗?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这三千年你是如何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没数?”
“你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我真后悔穿它给你看,我讨厌你。”
夜长玦当即被她气得头疼,感觉七窍都快生烟。
他向来脾性不好,但在她面前已经很克制,也很努力在弥补过去对她的冷落,她半点感受不到就算了,还屡次三番说讨厌他。
他强忍怒气不想再跟她争吵,把手中衣裙随手扔到椅子上,转身便要离开。
浅漓本不想拦他,但担心他把自己禁足,她过几天还要去见龟婆婆,怎么可以被禁足。
她赶紧冲上前拽住他的衣袖拦住他,质问道:“你又想将我禁足是吗?我哪句话有错?别人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时间比不过嫁给你的三千年,那我们的三千年呢,在你心里就能比得过你跟别人的几万年吗?”
夜长玦本不愿再听她说些如刀子似的话,想直接瞬移离开,奈何她语速太快,让他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快速冷静下来。
他立刻转身紧握住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问道:“什么我跟别人的几万年,你在说什么?”
浅漓气火攻心,理智已经不剩多少,只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好欲盖弥彰,用劲甩开他的手,声音不受控制地带有哭腔,“你要走快走,有本事最好禁足我一万年,别来找我。”
夜长玦很无奈,他实在不想留下跟她再争吵,又不想让她觉得他要把她禁足,便施法将她的衣裙换下,强行打横抱起她。
浅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立刻挣扎起来,他于是低声诱哄,“别闹,我送你去找凤凰。”
他见她仍旧泫然欲泣,干脆施法让她陷入沉睡,立刻撕裂虚空前去栖梧宫找凤卿。
凤卿瞧见他怀里看似睡着但满脸悲戚的浅漓,当即勃然大怒,也不顾什么身份礼数厉声道:“你要是真不喜欢阿漓,干脆跟她和离放她一条生路。”
夜长玦忍着怒气说道:“凤凰什么时候也学会不分青红皂白看事情只看表面了?”
“我不妨直言,我娶她必定是因为喜欢,这三千年冷落她也绝非有意为之,但既然造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