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利脑中轰的一声! 他知道了! 他他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老爷!” “爹——” 这时,赵夫人和赵有成也来了,二人一左一右扑了上去。 赵夫人凶狠的瞪着祁野,却畏惧他的模样和他手里的刀,只尖锐的骂他: “你这个乱臣贼子!你仗着手里的兵权滥杀无辜!冤枉好人!深夜擅闯民宅纵手下将士行凶!我一定要告诉皇上!让皇上治你的罪!你快放开我夫君!” “我爹做什么了!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赵有成不敢多说,他现在看到祁野就想到自己的断臂。 祁野面无表情,手缓缓下压,正在他打算先对赵利刑讯逼供的时候,一队将士抬着几箱东西跑了过来。 赵利瞥了一眼,表情顿时精彩纷呈。 “将军!这几大箱全是宝石玉器!另几箱是衣裳布匹,全都是瓦剌的工艺!还有一箱火器!” “我我我,我是做生意的!我有这些……很正常吧!将军管天管地,还管我买宝贝吗!” 赵利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他这会儿才后悔听了谢上善的话…… 谢上善那小贱人哪里去了?! 祁野盯着赵利,冷声道:“你买的?这箱玉石本将见过,前几年瓦剌上贡朝廷的玉石不过如此,你去哪里买?还有火器,区区商户囤积火器,按大秦律秋后处斩不为过。” 赵夫人瞪圆了眼,“你胡说!” 祁野烦不胜烦,一脚踹飞了赵夫人,人砸在红柱上,吐了口血便生死不知了。 他看着赵利说:“城楼上有一守城将是你赵家子弟,和他同班的守城将嗜酒如命,常在看守城楼时一醉便是一晚上,这个消息你知道吧。”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你和木查哈来往多久了?” 祁野一针见血,赵利苍白了脸色,矢口否认,高声道:“将军不要血口喷人!你说的话,草民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不断往外瞥,心想提刑按察使司的人怎么还不来! 无妨,祁野不敢杀他,祁野没理由杀他! “将军!找到了!账簿和书信!!都找到了!” 陆问上前抢过,迅速翻阅起来。 赵利眼珠子险些瞪掉,声音一再拔高:“不可能!!不可能有什么书信——是你们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账簿不能说明什么!谁也不能证明那些东西是他和木查哈交易的! 书信更不可能!他明明把所有书信都烧掉了! 陆问展开书信,又将账簿翻到一页,笑出了声,“一月十五,火器三百件——书信和账簿记载的数目和时间都是一样的。这书信上的刻章也是你赵家家徽,还在这里负隅顽抗?” 赵利气疯了。 “是你们——你们在陷害我!我不会认的!我没有通敌!就是告到陛下那里我也这么说!” “你拇指上有个豁口?” 赵利一呆,陆问大步上前,将书信展在赵利眼下,然后迅速钳住他的手。 拇指那里果然少了一块肉,就像书信的指印上有一个豁口。 赵利看着那封信,眼神颤抖的厉害。 怎么可能,他明明叫谢上善把这封信给烧了的,那个蠢货!她竟然留下了!! “一共两封信,一封是交易火器,一封是入境舆图,赵利,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祁野一刀劈下,赵利两条胳膊面条似的掉在了地上,他惨叫连连跪在地上,痛的身体扭动恍若蛆虫一般。 赵有成早被吓晕过去,赵府上下仆役更是面如死灰。 赵利挣扎着想要躲,祁野的刀就落了下来,穿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 祁野压低身子,喷溅上血的面孔显得邪性又阴翳。 “木查哈在哪里?” 赵利吓傻了,就犹豫了一息的功夫,祁野闪身到赵有成面前,嘎嘣一声,踩断了他的左肩。 “不!” “啊——” 赵有成惨叫一声,生生被疼醒了,眼前一片模糊,他糊着鼻涕眼泪不停求饶。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饶了我吧,我再也、再也不敢骂林岁了……” 祁野置若罔闻,眼睛直勾勾看着赵利,冷冷道: “你拖一息,我就断他身上一块地方,等他身上的骨头断完了,就片肉,剐成人棍。“ “不要啊!不要啊!爹你快说啊!你快说啊!” 赵利一晃神的功夫,赵有成的右腿也遭了殃,偏偏他两条胳膊都和赵利一样,除了无力惨叫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别动我儿!我说!我要他去了奇犽山躲着!他在奇犽山!” 祁野确定了赵利没有说谎,才放过了赵有成走了过去,抽出了他肩上的刀。 赵利苦不堪言,连声说道:“将军,掳人的计谋不是我出的,是六公主谢上善出的,是她嫉恨林姑娘,是她要木查哈进境,绑走林姑娘的,与我无关啊,求求你,求求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