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
“……?”难道骑马就利于养伤了?
她顿了顿,问:“然后呢?”
不打算亲自安排一下?
“郡主救下的人,郡主安排便可。”
这样两人能生哪门子情啊。
她对云霏算不上怨恨,但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也不吃醋,毕竟她也不曾喜欢过谢斐辞。
这一路上,她存的就是害人的心,顺便好奇一下这两人的感情发展罢了。
但是谢斐辞本人都这样说了,她也没必要因为一个细作去委屈自己。
只好惋惜地朝云霏开口,“舟之哥哥都这样说了,只能麻烦云霏姑娘骑马了。”
说着,她突然想起,“云霏姑娘会骑马吗?”
柔弱的女子瞬间红了眼,低头没有回答。
江明令扯了扯唇,......她的语气很不好么?
哦,原来谢斐辞喜欢这种的。
而对面的云霏垂着眼睛暗自算计着,按着她现在的柔弱模样,定然是不会骑马的。
但要是自己说不会骑马,自己哭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取得这两人的同情心,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她颤声小心道:“会一点。”
说完后云霏心里默默准备好了被人拷问的说辞,却没想到没一个人来反问她。
反倒是看见这些人没有半点怀疑,各自开始准备重新启程。
她怔愣地看着面前心善的姑娘上了马车,不由疑惑。
他们的防范心呢?
而她等在马车外,半晌也没见有一匹多余的马,独自一人,越发尴尬起来,她不禁多想起来,是不是被人看出了什么。
而她此时抬头,正好对上马车内女孩干净单纯的眼神,弯着眼睛傻笑。
说好听点是单纯,说不好听就是愚笨。
云霏低头褪去一身柔弱之姿,轻声嗤笑,如此蠢笨模样,谅她也瞧不出什么,也是自己多心了。
最后还是长清将她和车夫安排坐在一起。
见着天边的阳光渐渐下移,耽误了不少时间,马车加快了行程。
马车内。
谢斐辞睁看眼睛,女孩放下车帘,收回目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选择继续闭目。
江明令看见谢斐辞一句话也不说,暗自耸了耸肩,偏头伸手掀开了车帘的一角。
片片落叶入眼。
她偏了头,看向前方,云霏柔柔弱弱地坐在车辙上,除了方才摔在地上那狼狈模样,此时也看不出来她腿脚受了伤。
正是微凉的林间风吹过,透过车帘,拂过面庞,沁人心脾。
但外面的人就不是的那么回事了,马车跑得正快,风更是猛烈,发丝拍打在脸上,带着疼意。
云霏动了动身子,偏着头躲风,面色越是苍白。
江明令回头,看见男人睁开了眼睛望向她。
她眼睛转了转,面带微笑地往后靠了靠,留给谢斐辞更开阔的视野,能清楚地看见马车外云霏窘迫的模样。
她着实好奇,这狠心的坏东西到底是怎么动情的。
谢斐辞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又不明所以的收回目光。
他疑惑,“郡主有何不适?”
“我没有不适。”江明令停顿片刻,转了头,怜惜道:“倒是云霏姑娘,她本就有伤在身,现下又受了风,怕是......”
谢斐辞抬眸,有些不理解,“不过是萍水相逢,郡主很担心她?”
“......不是,”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乱了江明令节奏,自己话音刚落就反应过来她的否定将不同,于是连忙点头,“是有一点。”
谢斐辞歪了歪头,看着还是有些疑惑。
江明令只好硬着头皮解释,“看着云霏姑娘孤身一人上京来寻夫君,既痴心又可怜......”
谢斐辞安静地听着她说话,见她满眼的怜悯之色。
一个不经世事的单纯姑娘。
他微微侧目,如此更好。
不知谢斐辞想什么,见他朝这边看来,江明令立马抿了唇,朝他乖巧一笑,表达心意,就连说出的话也没过脑子。
“我不关心她了,我今后只关心舟之哥哥一人。”
“......”
空气安静片刻。
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在空气中满眼。
江明令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暗自有些后悔,这句话十分大胆,心思也明显。
谢斐辞原本低垂的睫毛轻颤,随即低头轻笑,掩住神色,不辨真假。
她虽说挂着一个春心萌动的人设,但好歹也是一个大家闺秀。
她咳了咳,开始挽回形象,“舟之哥哥,我身为女子,是不是不太矜持啊?”
谢斐辞动作一顿,想了想说辞,“郡主......不拘小节。”
“......”谢谢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