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结果便是洛予微离的萧檐非常近。
萧檐闻到了洛予微身上有淡淡的桂花香,很淡,但是很好闻。
他微微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时,洛予微已经离他有一步之远了。
洛予微见萧檐面色绯红,以为他是发烧了,于是她把手放在萧檐额头,“呀,好烫,你不是发烧了吧。”
在洛予微把她那白皙无暇的手放在萧檐额头上的那刻,心莫名跳的很快,这种感觉对萧檐来说很陌生,萧檐几乎有些条件反射地往身后扬。
“没,没有,就是有点热。”说着,才反应过来,把大氅递向洛予微,“不,不用了,还是你穿着吧,我不冷。”
洛予微看着萧檐穿的那点衣裳,不自觉一抖,看着就冷,“不用了,还是你穿吧,我还有备用的呢。”
说完,洛予微对萧檐摆了摆手,“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洛予微话音刚落便转身走了。
萧檐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想着,以后只要是洛予微想做的事,哪怕是赴汤蹈火他也再所不迟。
有了洛予微的帮忙,果然请来了太医,毕竟虽然前皇后不允许太医为柔妃看病,但是洛贵妃命令一下,太医院的人也不得不从命。
毕竟洛贵妃是谁,那可是当今圣上心尖上的人,得罪了谁能好过,所以哪怕前皇后说了不许,太医们还是为柔妃看了病。
到时候前皇后最问起来,太医们也只会说,这是洛贵妃的命令他们不得不从,前皇后也没有理由来怪罪太医院众人。
在太医的药和萧檐精心的照料下,柔妃终于在第二天苏醒,萧檐在看到柔妃睁眼的那一刻,心里的大石头瞬间放下。
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这段时间坚强如大人的他,终于在自己母妃醒来的一刻露出本就是他身为小孩子才有的笑颜,单纯的笑,“母妃,您终于醒了。”
柔妃温柔一笑,摸了摸萧檐的头:“檐儿受苦了。”
柔妃闻到了房间里残留的药味,便猜想她发烧晕过去的这段时间萧檐定是千辛万苦才能让太医们开这些药。
她以前毕竟是前皇后身边的人,前皇后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在她病了这段时间里,前皇后必然是要对她们母子有些刁难的。
萧檐笑了笑:“檐儿不辛苦,只要母妃快快好起来,檐儿就一点也不辛苦。”
因为生活环境的问题,以及堪比寄人篱下的生活造成下,萧檐在外人面前几乎不笑,性子也比同年人沉稳的多,但他毕竟还只是八岁的小孩,在自己的母妃面前,多多少少还是留有八岁小孩子的心态。
柔妃心下无比欣慰,虽然生活潦倒,但是她的檐儿是如此的懂事,遗憾的是,自己不争气,明知道所谓命里犯冲不过是前皇后的一个手段。
她却无可奈何,因为她之前只是小小的宫女,母族并没有势力,所以她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又能如何。
可怜她的檐儿因自己的原因,也只能困在醉霞轩这方圆之地。
又因为自己,本来聪明睿智的他也不能得到良好的教育,而自己从小便没学过书,更不能为檐儿做些什么。
“啊,对了,母妃,药应该煎好了,我去给您抬来。”萧檐的声音打断了柔妃的沉思。
柔妃笑着点了点头。
萧檐出房间之后,柔妃的上扬的唇角才免去,她起身半倚靠在床头。
倏然,她看到盖在床被上的一件白色大氅,面料看起来是极好的,但是比较小,看起来应当是六岁左右的小孩子穿的。
这是谁的?檐儿从哪里得来的,正当柔妃对着这大氅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萧檐抬着药进来了。
见柔妃望着那大氅,萧檐解释道:“母妃,这是别人借我的,但是我担忧您再次着凉,便用它盖了盖。”
因为母后从小便教育他,没经过别人的允许不可以动别人的东西,拿别人的东西需得征得别人的同意。
虽然这是洛予微借予他的,可是他按理说该还给她的,可是他仍在用,萧檐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哦?我们檐儿认识了新伙伴,是谁呀,母妃可以知道吗?”柔妃并未责怪他。
“是洛贵妃娘娘的侄女,洛予微。”说着,萧檐怕自己母妃听到是洛贵妃的侄女有什么不好的印象,便又急着道:“为您叫来太医的也是她,这件大氅也是她见我穿的单薄才借予我的,她很好。”
怕自己母妃不清楚,他特意在最后加上她很好。
因为在萧檐心里,洛予微真的很好很好。
柔妃闻言有那么片刻的惊讶,但是她没说什么。
“嗯嗯,母后知道这位洛小姐很好很好了。”柔妃见自家儿子急忙为别人解释的样子十分难得见,于是带着些打趣的口气说道。
萧檐见自己的母妃打趣自己,耳朵一红,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把药端在柔妃旁边,默不作声的为柔妃喂药。
柔妃见状也不在打趣自家儿子了,而是问他她这发烧这段时间发生了啥?他又是怎么认识到洛贵妃的侄女的。
萧檐于是一边给柔妃喂药,一变一五一十的讲这两天发生的事。
柔妃在听完后,一脸心疼的摸了摸萧檐的脸,她想到前皇后回刁难,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做的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