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席卷梁安瑾,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脑袋痛,身上也痛,还烫的厉害,鼻子呼出的都是苦气,梁安瑾想起身喝水,腿上的伤让他动弹不得,艰难的翻身,失重席卷他,他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卧室没有地毯,很响的闷声。
梁安瑾缓了缓,抬起无力的手去够轮椅,轮椅在地板上滑动,离他越来越远,他呼出的热气在地板上形成哈气,往前挪动轮椅终于被他抓在手里,攒着力气,一个挺身,他上半身趴在轮椅上,轮椅不安稳的向前滑,梁安瑾可以想象到自己有多可怜。
“可恶!不应该洗冷水澡。”梁安瑾低声道,门外有敲门声,梁安瑾虚弱的应着:“夏星耀,对不起,吵醒你了。”
“你什么情况?”夏星耀带着没睡醒的奶音,黏黏糊糊的问。
“不碍事,你继续睡。”梁安瑾强撑着,额前的发被汗打湿,身上的睡衣也干不到哪里去,他终于坐在轮椅上,缓缓推着去打开门。
夏星耀抱着枕头揉着眼,倚在房门上,一副马上要栽倒的样子,梁安瑾继续劝说:“我要喝水,你快去睡吧。”
夏星耀含糊的应着,钻进他打的地铺,梁安瑾觉得眼前有点发昏,他凭着感觉到饮水机旁拿起玻璃杯,手指发虚到摁不清按键,尝试几次机器响起流水声,温水浇在他手上,他挪动几次位置终于接到水。
半弯着身体,他总感觉自己要和大地来一场接触,天旋地转间,玻璃杯碎了一地,温水洒在他脸上,有尖锐的物品划伤他,说不清伤到哪里,他只想沉睡过去,脖子处被夏菲莨咬的地方胀疼的厉害,体内像被油煎一样的难受。
“嗯啊。”梁安瑾嘶吼一声晕了过去。
夏星耀突的一下挺直身,吓得也不敢睡,用光脑拨通他表姐的电话:“歪歪,你男人晕倒了!”
夏菲莨将光脑从面前移开,夏星耀这高贝分嗓音咋咋呼呼,听清里面的内容,夏菲莨冷静道:“找我有什么用,打急救电话。”
夏星耀被噎,挂断电话呼叫急救,想了想还是给夏菲莨私信:“表姐,钱你出,记得打我账户。”
夏菲莨秒回:“我等会就到。”
夏星耀凑近在地上躺着的梁安瑾,他打量着,这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长的还算可爱,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夏菲莨居然因为他晕倒,就要亲自到医院,这件事情值得考究。
夏菲莨赶到的时候,梁安瑾在挂水,夏星耀想让他去理疗仓,梁安瑾非常抗拒,他顶着烧红的脸,义正言辞的说:“我没钱,我拒绝理疗仓。”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夏星耀想摁都摁不住,只能好好哄着。
夏菲莨了解完情况俯身,梁安瑾水亮亮的眼睛盯着她,头上有退烧贴,脸上红彤彤的,他嘟着嘴,喃喃自语道:“天上的仙女姐姐~”
夏菲莨想去扶他,梁安瑾在床上扭动着,夏菲莨攥了攥手最后放弃,尝试轻声劝慰着:“嗯,我们去理疗仓,好吗?”
“我不。”梁安瑾还在无理取闹,夏菲莨盯着显示仪上39度,真想把这个男人扛在肩上,甩进理疗仓。
“听着,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乖乖配合。”夏菲莨扣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去拉他的胳膊,梁安瑾却抬起手捧着她的脸,夏星耀摸了摸鼻子躲开视线,退到病房外。
“仙女姐姐,你长的真好看,做我女朋友好吗~”梁安瑾嘟着殷红的嘴唇,鲜红的舌头在洁白的牙齿间乱窜,夏菲莨嗅着空气中对她有致命吸引力的味道,她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亲下去,告诫自己那是一个病人。
“好,做你女朋友。”夏菲莨没忍住,在他鼻尖轻点一口,那清香的味道,窜进她的鼻腔,她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忍不住掰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贯穿他的皮肤标记他。
梁安瑾被夏菲莨扛着扔进理疗仓,为什么说扔,因为夏菲莨不扔,她就会失去理智就会把他扒光了吃掉。
夏菲莨从第一次嗅到那味道,自己的理智就受到巨大挑战,她是猫,梁安瑾的信息素是猫薄荷味,梁安瑾唇边的味道太淡,焰火中闯入一丝的清凉,不够,根本不够。
夏菲莨找经纪人打探,经纪人隐约知道她对哪个粉丝感兴趣,却也知道她忍的辛苦,一个唱跳演全能的人,却被易感期折磨的时常全身剧痛,最后只是叮嘱着小心行事,不要将事情传出去,睡粉不名声不好听。
夏菲莨得到地址,并没有着急前往,她压缩自己的拍摄时间,得到足够的假期,她在附近徘徊,希望那个小粉丝知道她出现在他家附近,两人这样的相遇会好很多。
直到第二天,小粉丝还没有来,夏菲莨思来想去,决定主动出击,她化形成猫,从容优雅的跳跃在网线间,一股强烈的猫薄荷味打乱她脚下的节奏,她站在空调机上,盯着房间里那个男人,他在运动空气中全都猫薄荷的味道,十分浓郁。
沉浸在香味中,再次抬眼,那男人消失了,舔了舔毛爪起跳,她落在五彩斑斓的毛线中,那男人居然拿马桶揣子戳她,高傲的她很想给他一毛爪,她从没被这样对待过。
那个男人很喜欢她的猫形态,对着她又亲又抱又揉,高级猫粮罐头的味道很不错,她小时候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