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再次听闻大佬b的消息时,竟然是他的丧殡。
全家老小,共赴黄泉。
真正意义上的冚家铲。
陈浩南痛苦难当,从小起,失去父亲的他就开始跟着大佬b混迹江湖,大佬b与他的关系可以说是情同父子。
可他现在连送他一程都十分艰难。
大佬b的葬礼上,曾经同他一起做事的,情分不错的长辈都来了。
陈浩南刚踏入门口,基哥就带着人挡在他面前。
“你做什么!”
“我想上柱香。”陈浩南看着里面,神情哀伤。
“靓仔南,依江湖规矩,你没有资格进去上香。”
“你如果有心的话,就在这磕个头。”
跟在陈浩南后面的细细粒看到这位大佬如此侮辱人,忍不住辩解道:“话说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闭嘴!”陈浩南制止细细粒。
“靓仔南你不要让我们难做啊!”
“我上柱香就走,希望你们通融下。”陈浩南声音恳切。
基哥看见局势僵持,上前劝道:“浩南你又不是我们洪兴的自己人,就算我肯,里面那班兄弟也不肯哇!”
“是,现在我虽然不是洪兴的人,但我从小就跟他一起混,现在他全家都死了,我想上柱香也不行?”
陈浩南并不想让大佬b走得难看,他跪下,声音中听够听出一丝颤抖:“我从小就把他当作我老豆看,希望两位叔叔给个面子让我进去。”
诚恳的态度,重义气的模样,失去至亲之人的无助。
陈浩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远处坐在席间的宾客见此,悄声低语:“想不到这个靓仔南这么重情义。”
“当然啦,他从小就是跟阿b长大的。”了解内情的宾客说道。
眼见陈浩南依旧跪地坚持,基哥在收到另一个大佬的示意后终于松口。
“好!”
虽然准许他进,但按照江湖道义来讲陈浩南又的的确确已经被逐出大佬b门下,他想要进去,就要受一番波折。
各路打仔站成两排,中间为陈浩南留出通道——他想要过去,就要忍受一路上的拳打脚踢,甚至是侮辱。
陈浩南一路膝行,每走一步都有人伸手打他,等到最后,伸手的就是长辈了。
但是这些都无法阻止陈浩南的前进,他越往前,越委屈,越难过。
行到最后,已经情难自已,满脸泪痕。
“阿大。”
守候在一旁的人拿出香,低声道:“上香吧。”
陈浩南恭敬的举过头顶,一边泣不成声,一边将香插进炉中。
“阿大啊……”
等一旁的人将陈浩南搀起时,靓坤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仇家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大佬b同靓坤有仇是人尽皆知的事,立刻就有大佬b的故旧上前:“靓坤!你来干什么!”
靓坤手下将他推开,靓坤歪着脑袋,双手插兜晃晃悠悠,标准的古惑仔过街样子,轻蔑的瞥了一眼胆敢阻挠他的人。
“我是洪兴渣fit人,按照规矩要给他们上一柱香的哇。”
他毫无尊重可言的样子惹怒了搀扶陈浩南的人,他上前喝道:“个个都能上柱香,只有你这个扑街不能上香!”
靓坤单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拽到跟前,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你说什么?”
“是你害死阿大的!”
这句话让靓坤忍不住看向他,又看向各位叔伯的脸色,转头对着他低声道:“ 我告诉你,没证据不能乱讲的。”
“b仔这么多仇家,谁知道他是不是抢人家老婆泡人家女儿?”
这般嘲讽的同时,靓坤还意有所指的的睇了眼陈浩南。
“你知道的,他们一家人都钟意这个的哇。”
人都死了,还要承受这种侮辱!
靓坤的污言秽语让陈浩南立刻冲上去打了他一拳!
“喂喂!不要闹!”其他顾及靓坤身份的人立马上前制止!
眼看着洪兴众人因为靓坤这个洪兴渣fit人的称号而无法上前,被打的靓坤立刻神气活现,一边往外走,一边口出狂言。
与此同时,外面负责维持稳定的差人进来,打仔们挡住媒体的圈子破开一角。
“靓坤!”一声大喝让靓坤挺住脚步,他毫无防备的转身——
迎面一记重击!
有幸挤进来的记者立刻拍照!
“牧师我都看不过眼啊你个人渣!”牧师利索收腿,高声叫骂!
被打倒的靓坤眼见差人进来,后面还有记者拍照,立刻倒打一耙:“长官,你来的正好,他们打人啊!”
哪知外国佬高傲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靓坤的名声臭的可以,满场的人都撵他。
眼看无人相帮,靓坤无语,憋着气走出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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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帮阿大报仇。”陈浩南同兄弟们讲。
酒吧已经关闭,偌大的院子,只有浩南他们坐在一起。
“好!”
本就是热血青年,大家蜗居在这里也是因为跟着陈浩南,而现在大佬陈浩南都要出山复仇,他们这班兄弟更是没有异议。
同细细粒坐在角落的有姝眉眼间却有挥不去的愁绪。
对他们恩重如山,为人重情重义的大佬b死了。
全家死光,宛如中了最恶毒的诅咒。
熟人的死亡,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