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失恋中的女仔对外界的反应几乎为零。
她很少出门,很少同人交流,甚至饭量都变的很少。
偶尔邱刚敖来过,但她从未见他。
过多的纠缠,歇斯底里,不舍,都会消磨两人最后的情谊。
既然探员邱刚敖注定会离开铜锣湾渣fit人陈浩南细妹陈有姝。
那么在情到浓时的乍然绝响,必将令他怅然若失,失魂落魄。
陈浩南的细妹陈有姝怎么可能软弱可欺?
…
“有姝!吃的呢,都已经给你放好了,要记得食哇。”巢皮同老婆一起过来,他把已经做好的饭菜放在桌上,转头看着依然歪坐在沙发上抱膝发呆的有姝,难得皱起眉头。
“还在难过哇?”巢皮蹲在有姝面前,见她两眼怔怔。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巢皮,有姝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确定没有眼泪,才傻呆呆的说道:“没啊,在想事情,要不了多久就要去学校了嘛。”
“啊……”巢皮佯装相信,徐徐说道:“那就好了,要不然南哥在荷兰都要担心细妹在家有没有哭鼻子啊。”
“大佬去荷兰了?”有姝惊讶的瞪圆眼睛,她一点都不知道!
“南哥同人发生一点点事,蒋生为了安抚南哥,叫他同去荷兰咯。”巢皮一笔带过,他们从来不让有姝参与这些,除了包-皮那个憨居什么都讲。
“让你们担心了。”有姝强自笑笑,笑容比哭都难看。
巢皮一掌拍在有姝头上,夸张开心道:“呐!现在就好了,知道笑就是好事了!”
成年男仔的手劲从来都是没轻没重,有姝的头差点被巢皮拍进肚子里,她摸着顿顿的头,哭笑不得:“失恋是会难过的嘛,不难过……我是什么啊,专门欺骗良家少男的女/色/魔哇?”
“嘘!收声!”巢皮严厉:“小小女仔讲什么乱七八糟的!”
“哇!巢皮你小时候可不是这么对我讲的!”巢皮老婆见小姑娘重现笑颜,顿时也跟着插科打诨:“我十六岁就同你……”
“不要乱讲!带坏有姝哇!南哥回来会斩我啊!”巢皮「惊恐」说道,三个人笑成一团。
“这次大佬是一个人去荷兰么?安不安全?”有姝笑够了,抱着枕头歪在沙发扶手上,乖乖巧巧的。
“南哥是同蒋生一起去的嘛,如果有危险啊,加上我们也没用啊!”巢皮直接坐在茶几上,搂着老婆同沙发上的有姝讲话。
“那就好啦。”有姝蹙着的小眉头终于舒展,作为古惑仔的亲属就是这样,长期忧虑,担惊受怕。
三人正有说有笑,突然一阵激烈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温馨,巢皮同两女对视一眼,警惕的抄起有姝沙发下的棍子,走到门边大声询问:“什么事哇?”
“巢皮?!我!山鸡哇!”
山鸡的声音带着令人担忧的急迫,巢皮一下子打开门,门外山鸡大天二众人都在。
山鸡进到室内首先环顾一周,在看到有姝的一瞬间就上前拉住她,一边指挥其他人帮有姝收拾衣物,一边带人往外面走。
山鸡一副着草(跑路)的样子让有姝的心提了起来,男仔们做得都是歪门邪道,从小有姝就经常遇见这种情况,此刻一言不发的跟着这群阿哥往外冲,直到上了车,大家的心绪稍稍放松后才开始询问。
“大佬出事了?”
“……”山鸡抬头从后视镜睇了有姝一眼,张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开口。
大天二在旁边看着,暗叹一声,开口讲到:“蒋生在荷兰出事了,其他人……认为是南哥做的。”
“不可能!”有姝激烈反驳:“大佬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是啊!”山鸡一边开车一边讲:“我们都认为不是南哥做的,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南哥被冤枉,很危急哇。”
“现在呢,我送你去牧师那里避风头,在那里要乖,不要出来哇。”山鸡转动方向盘,将车驶向屋邨。
这里市井气息浓重,往来都是熟人面孔,山鸡他们一出现,顿时吸引了好多人的注意。
幸好牧师女儿淑芬早就在等着,山鸡一下车,她就揽着山鸡的肩膀一起往里走。
山鸡一边走还一边讲:“南哥逃到湾湾了,但他一定会回来的,回来后南哥也会过来,有姝你不要担心。”
“好。”有姝乖巧答应。
事情都被山鸡安排妥当,大佬也并没有性命之忧,只要挺过这一关一切都好说。
随着淑芬的引导,有姝他们在老楼里转了好几圈才找到牧师的居所,一打开门,有姝惊喜的看到阿嫂细细粒也在这里。
“阿嫂?”
细细粒身着清新碎花长裙,一脸温婉贤淑的逆光站在房屋中央。
她原本还很忐忑,失去记忆的她虽然重新爱上风流俊逸的陈浩南,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兵荒马乱的阵势,本来正惴惴不安,担心忧虑,此刻见到南哥的妹妹,竟突然静下来。
南哥还未平安,她是阿嫂,不能让有姝跟着担忧。
细细粒冲被带过来的有姝微微一笑,“有姝来啦。”
细细粒的演技并不高明,尤其是红肿着的眼睛更是出卖她不安的内心。
感受到细细粒那种属于长辈的无声宽慰,有姝突然喉间一哽,感动充斥心间。
阿哥何其有幸,有信任他,帮他安排退路的兄弟,有爱恋他,为他义无反顾的爱人。
陈浩南从小到大,并不只有细细粒一个条女,但只有细细粒一个女仔,傻痴痴的不离不弃。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