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tintin老豆是金福证券主席,跟他一起来的其他人一个叫fire,他是永诚珠宝行老板的崽,那个max是永誉国际梁锦康的崽,搂着女仔的那个叫joekwan,他阿妈是地产大亨的女,他老豆……是北区总警司,那个女仔……”
“别说了。”有姝窝在沙发里,头发散乱,面色憔悴。
“有姝,真的不告诉南哥么?”大天二看着有姝苍白的脸,开裂的唇,只是一天,总是明媚靓丽的女仔就仿若枯萎的玫瑰,氤氲着开到荼蘼的不详气息。
“告诉他?大佬怎么办?同他们硬抗?我失去大佬,失去你们?”有姝尖锐讥讽,她冷漠的盯着大天二:“谁都不要讲,尤其是大佬。”
“我惹的事,我自己解决。”有姝将头歪在抱枕上,她抱着抱枕,整个人小小一团,竟只占了单人沙发一半的地方。
大天二咬牙,看着有姝颓丧绝望的模样。
要是别人,他单枪匹马就能把人斩翻,但这群人……对他们而言是灭顶之灾!
钱!权!
一瞬间,大天二对这些东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欲-望!
只要拥有它们,他们这班兄弟就不会总是无奈!只要拥有它们,他们这班家人就能不受欺负!
“你走吧。”有姝淡淡说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大佬同山鸡那边还需要人。”
随着大天二的离开,有姝睁着眼睛空洞茫然的望着房间,久久不能回神。
金福证券主席……永诚珠宝行老板……永誉国际……
大天二叙述的声音犹如魔咒,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随便拎出一个就能将她的世界碾成齑粉。
到底应该怎么办……
就此堕落么……
不甘心……
好不甘心……
阿哥们在泥地里挣扎,才有她今时今日向阳而生的模样,阿哥总说她有光明的前途,所有人都期盼着她能过好……在阳光下肆意舒展。
有姝抱着枕头,眼睛好久好久才僵硬的眨一下。
——陈有姝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女仔。
放置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嗡鸣,陈有姝看着上面显示的tintin,忧郁苍白的美丽容颜上缓缓绽放出一抹冷笑。
她纤细嫩白的手举起电话,贴在耳边,声音飘渺:“喂。”
“今天不想出来玩?”
有姝赤脚踏地,披散发丝,空余的左手撩开笼罩着的窗帘,一半阳光一半阴影占据着她的面容。
她望向楼下嚣张的银白色跑车,轻声道:“这就下楼。”
…
大概是为了掩饰嘴上的伤痕以及一夜未睡的憔悴模样,今日的有姝涂了口红,敷了薄妆。
越发显得美人尖锐破碎,像一盏布满裂痕,将碎未碎的名贵瓷器,只消一道微弱的外力,她就能倏地碎裂。
那是一种极端的美,是一种绝望中散发最后靡香的绝艳。
tintin怔愣,脏金发丝中的眼睛傻呆呆望着漂亮女仔。
“不走咩?”有姝站在车门前,漫不经心的望着久久回不了神的tintin。
“……走!”tintin扬起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姝上车,刚刚坐定,脖颈上就传来一道不容抗拒的力量,她顺从的歪过头,tintin同她吻在一起。
单手揽着有姝的脖颈,大拇指微微摩挲她的腮边,望着女仔闭眼沉浸的模样,tintin深深陶醉进去。
良久之后,有姝喘息挣脱,她皱着眉,睇了一眼还在紧盯着她不放的男仔,用手指背轻轻擦拭唇线。
tintin倒车,带着有姝扬长而去。
“今日不同他们一起?”望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有姝环顾四周,惊讶的转头望向正在带手套的tintin。
“我们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一起的。”tintin带好手套,一个踏步登上擂台,同早在上面等候的人打了个招呼。
拳馆里的人三三两两,每个人都是肌肉勃发的模样,有姝望着比以前阿哥他们拳馆好太多的地方,默默坐在tintin能够看见的角落。
tintin打拳的确很凶,而且他能够得到更好的指导,更专业的知识,让他的动作更加具有爆发力。
有姝看着tintin在擂台上肆意凶悍的模样,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上的镯子。
漂亮的小女仔安安静静坐在角落也很引人注意,tintin同朋友战了个畅快,转头就看见她在那里用指尖来回拨动镯子的模样,无聊的样子也透着可爱。
“有姝!”tintin站在擂台边缘唤了一下她,有姝迷茫抬头,发现是tintin在叫,起身向他靠近。
刚走到近前,tintin就低头揽着有姝后脖颈,让她仰起头,两人隔着擂台接吻。
tintin刚打完拳,浑身还散发着热度,靠着极尽的距离中,有姝不光是唇齿之间发烫,还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
那是tintin的体温。
这个男仔恨不得让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标记,如同野兽宣示领地一般。
周围似有似无的窥探中夹杂着小小的调笑议论。
有姝抬手微微推拒tintin的胸膛,这家伙才不舍的放开。
“带你去吃饭。”
“好。”
跟着tintin,去哪里有姝并不在意,自由并不在她手里,她最不想呆的地方就是他的身边。
tintin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