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动静的巢皮老婆按住想要起身的有姝:“你先食,我去开门。”
随着阿嫂开门,tintin带着早餐似模似样的同阿嫂打招呼:“啊……这位……”
“这是我阿嫂,巢皮的老婆,阿嫂,这是我条仔,tintin。”有姝快言快语,捧着汤的小女仔背着阿嫂同tintin对望使眼色。
“阿嫂!”tintin响亮的称呼一声,看到有姝已经在吃早餐,憋不住的低头嗤笑一声,脏金色发丝飞扬,像个幼稚鬼,他抬头假兮兮的表演:“没想到阿嫂你也给有姝带了早餐,真的不巧,我刚好出去也给她买了一份。”
巢皮老婆见有姝条仔出乎意料的魁梧周正,顿时笑起来:“那你也没食吧,你同有姝一起,我还有事,先走啦。”
阿嫂自作聪明的对着小女仔挤眉弄眼的暗示,有姝尴尬的捧着碗,正要同阿嫂告别,就听见她手机铃声响起。
巢皮老婆拿起手机,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轻松的表情消失不见,面色逐渐苍白。
她听到的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有姝放下碗筷,表情转淡,安静的等阿嫂通完电话。
果然,等巢皮老婆同巢皮讲完电话,有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料到有人将大天二的消息放出去,但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包-皮。
巢皮同包-皮是亲兄弟,巢皮老婆作为包达二的阿嫂,自然也为他着急。
“有姝,你去求南哥好不好,包-皮他不是故意的,都是生番细佬的条女勾引他,他也不想的。”巢皮老婆眼含泪意,双手抓住有姝的胳膊摇晃。
有姝沉默半响,拍了拍阿嫂:“包-皮做错事一定要受到惩罚,但是昨晚巢皮帮包-皮补回来,他们俩是亲兄弟,不会出大事的,阿嫂你放心。”
“阿嫂,现在包-皮应该就在大佬那边,我去同他说,包-皮肯定不是故意,而是无心泄露的,这一仗生藩背后有人帮他出主意激怒阿哥他们,有心算无心,怎么都躲不过的。”
有姝安抚巢皮老婆的情绪,他们几人自幼一起长大,大佬肯定也舍不得包达二,但是他是铜锣湾渣fit人,手底下的人吃里扒外,外人不会听其中原因,只看事实,所以这件事,靓仔南必须有个态度。
有姝抬头看向tintin:“送我去找大佬,我向他解释这一切。”
反正手中的早餐只是障眼法,tintin当然更想同有姝在一起,他点了点头,随手将早餐扔在桌上:“走咯。”
…
“南哥你饶了包_皮吧,他不是有意的。”
“南哥你说话啊,南哥……”
“南哥昨天有姝叫我提前把阿二赶走了,南哥,看在阿二没出事的面子上……”
有姝匆匆赶到酒吧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求情声,她开门的手突然顿住,楞楞的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
包达二的事谁都不想发生,在没想到走漏消息的是包达二之前,有姝甚至还想过大佬会如何处置内鬼立威,现在所有人都在求大佬不要动手,可大佬心中又何尝忍心呢?
有姝垂眸,面前的门仿佛重若千钧,让她再难打开。
她垂落的手被人有力握住,有姝茫然抬头,看到tintin望住她。
“想进去我就陪你,不想去,我就带你走。”
面前的男仔还很年轻,有时甚至满脸稚气的胡来,但他在学着如何成为她的依靠,她的未来。
有姝望着tintin,忽然反手握住他,“有错就要认,被打要立正,这句话我替大佬讲。”
有姝握着tintin的手,另一只手坚定的推门而入。
“有姝!?”巢皮几人听见声音,惊喜的转头望着她,仿佛看到救兵。
有姝避开几位阿哥期待的眼神,她看向背对阳光坐在所有人对面的大佬。
他坐着,却要比所有跪在地上的阿哥还要难过。
“罚是要罚,但怎么罚,在我们。”有姝望着大佬,看他无助的像个孩子一样,她声线虽然颤抖,但仍然一字一句的同大佬讲话。
“包_皮走漏风声虽然是被人算计,但他依然是背弃手足,但是非要讲罚,那谁都不如大天二有立场,包_皮要挨打,做主的人得是阿二。”
有姝淡淡讲道:“包_皮,你要知道,这是你欠阿二同你亲大佬的,要不是巢皮,今天的你就是害死大天二的凶手,做人做事,不能不讲道理。”
包_皮萎顿在地,所有人都无法发声。
大佬憔悴的望着站在远处,但坚定的同他一边的细妹,他露出个似哭非哭的表情,撸了一把脸,起身越过众人,消失不见。
有姝环视阿哥们,淡淡讲道:“想办法把陷害包_皮的那个女仔找到,让她作证——她做也要做,不做也得做,巢皮你想办法,蕉皮再去找大天二过来惩罚包_皮,包_皮,咬牙挺一挺,大家都会有分寸的,这件事不光我们在看,别人也在盯住你们。”
“挺过这一关,大家都好过。”
“如果事成,山鸡同大飞不会亏待你的,包_皮。”
有姝对各位阿哥点头示意,转头拉着tintin朝大佬追去。
有姝找到大佬的时候,他正在楼下士多店买烟。
有姝同tintin讲:“在这里等我。”
“大佬。”有姝靠近阿哥,同他一起站在街边,看着大佬双手撑在栏杆上,垂头不语,她心疼的拍了拍阿哥的背。
“人都要长大,长大的代价就是要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有姝同阿哥讲道:“好多人都说你靓仔南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