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顿时把其他两个志愿者都吸引过来。
徐夏熙:“……我都道了歉,人身攻击就过分了吧?”
“就事论事也叫人身攻击?真是一点说不得。”阮丹语气无辜,眼睛斜过去瞄白静星,同时不屑地嘁了一声。
白静星微微皱眉,这个阮丹跟她有过节。
起因是丰台大学明令禁止学生无故夜不归宿,上学期对方却偷偷溜出去和男友过夜。
而白静星正好是年级委,那个月负责记录整合所有人的住宿情况,就将这件事如实反馈到辅导员那里。
最后阮丹被记了个小过。
从那以后,对方就看她不顺眼。
比如现在,阮丹果然把话题引到白静星身上,扯了扯唇说:“想想也是,白大学霸家学渊源嘛,信这些也不奇怪。”
“对了。”她挑挑眉道,“收养你的那个破道观是在哪个山村啊?改天我也去拜拜,能让我成绩更好不?”
旁边的人愣了下,小声惊讶:“啊,白静星小时候是尼姑?”
“尼姑是庙里的,那叫道姑好吧……”
“哈哈,那我能拜托她帮我算下命吗,最近可倒霉了!”
白静星确实是孤儿,而且是被一个不知名小道观养大的。
大学经常要填各种表格,她的身世并不是秘密,但正常人肯定不会故意提这些。
徐夏熙担忧地看看室友,心里也觉得阮丹不是个好东西。
她反正已经记过,倒是破罐子破摔了,但白静星是要保研的,肯定不能闹出太大动静。
阮丹就是料定对方不能拿她怎么样才这么嚣张,得意地仰起下巴。
白静星淡定地说:“我那边供奉的主神是真武大帝,你想提升成绩得拜文曲星。不过管不管用我就不知道了,毕竟神明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保佑的。”
“你!”阮丹一噎,“一个小破道观你以为我真会去拜?想想都晦气!”
她上下打量着白静星的穿着,果然都是些没有牌子的地摊货,轻蔑道:“哼,其实老实说,你除了成绩好点,也没什么可得意的。”
“那倒不,其实我会的还挺多。”白静星说,“比如看相什么的。”
“看相?”阮丹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声,“不会吧,你真信这个啊?白静星你怎么跟乡下那种脑残大妈一样,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白静星不气不恼,抬手指了指她的额头:“上停白、命宫乌,阴气入面中,最近诸事不顺吧,身体不太好?”
阮丹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怎么会知道……
“呵呵……我暑假住院学校同学也去探望了,又不是什么秘密。”
“是吗。”白静星端详着对方的脸,直看得阮丹手脚莫名发凉,才同情地说,“而且红线挂耳、郁气在东,我没看错的话——”
“你男朋友好像要有新女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阮丹被踩了尾巴似的,猛地瞪她,“说这种恶心人的话有意思吗?”
徐夏熙也有点惊呆,毕竟谁不知道阮丹和她男朋友大一入学一见钟情的故事。
两个人处对象这一年来简直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牛郎织女见了得羡慕死。
而且每个节日朋友圈都要晒上四五条秀恩爱,听说都见过双方家长了。
这话不就相当于暗示阮丹男朋友出轨了,这是是要膈应死对方啊!
徐夏熙都不认为自己室友真的会看相,更别说在场其他人,心里都不禁感叹——
没想到白静星不仅学习好,骂人也这么厉害!
白静星可没骂人,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伸手在脸色铁青的阮丹眼前晃了一下,一小团黑气便落在指间:“哎,鬼气傍身。”
现在是子时,子水虽是阳水,但外阳内阴,所以道家说,阴气未显、祸鬼先行。
她身上已经沾染不少鬼气,肯定早就遇到过了。
白静星轻轻一弹指,缠绕在指间的黑雾便争先恐后散去,又重新吸附在阮丹身上。
这一幕除了她,在场没人看得见。
这种程度的阴气,不大可能只是人鬼擦肩而过这么简单。
阮丹看见对方挥来挥去的手,脑子却难以控制地回想着刚刚的话,只觉心烦意乱:“少给我来装神弄鬼这套,我可不信!而且我和齐骏感情好着呢,你少诅咒我们!”
她的样子倒不像装的,她是真不信邪。
白静星:“嗯嗯嗯,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着转身从蓝色帐篷里拿出一小叠明信片,对徐夏熙说:“校车快来了。”
明信片上印着丰台大学的景色,是学校为新生准备的小礼品。
除此之外还有手绘地图、卡贴之类。
说的是好话,但阮丹莫名更憋屈了。
张了张嘴骂也不是、闭嘴也不是,没地撒的火气憋在胸口,像要爆炸了似的。
偏偏这时校外确实传来汽车的声音,夜色中由远及近亮起两盏车灯,照破一片昏黑,四周变得明亮。
虽然知道白静星情绪非常稳定,但徐夏熙还是佩服死了,这收放自如的!
不然为啥人家是雷打不动的专业第一呢!这心态!
快看阮丹脸都憋红了哈哈哈!
徐夏熙快乐地大声提醒:“大家注意!校车来了!校车来了!”
其他人陆续回到自己的位置,只有阮丹站在原地,不停对着手机打字,好像在发消息。
但对方似乎一直没有回复,直到新生拖着行李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