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哪只。她重复着，“我行，我能行！我行……”
得了友人的鼓励，褚渺瞬时感到心态稳了不少，她虔诚地双手合十到了大殿之上。
她稍稍颔首作敬崇样鞠躬下身：“弟子褚渺拜见观音大士。”
抬头望去又见佛光普照的金殿宝座之上，普贤菩萨大士戴五佛冠金色身，右手持剑左手结施愿印，半跏趺坐于六牙白象之上。
只听普贤菩萨依照旧例问道：“你渡劫归来，在人世间可增长了哪些见识？”
褚渺早已将参考答案背得滚瓜烂熟，自信回答道：“弟子此番下凡渡情劫，见惯了人世间悲情苦暖、爱恨嗔痴，世人皆为利而往，却也活得辛苦。弟子在人世间见惯了生离死别，更觉长生之宝贵，所谓长生也不过是循环反复将曾经的事再导演一番，甚是无趣，不知为何众人皆向之。难得出得几个聪明人可以史为鉴，却觉有心无力，既知结局却也无可奈何匆匆一生。弟子感悟颇多，却觉言语匮乏，望观音大士见谅。”
“既已自行悟得这些，确是不错。可你却忘了一点，世间并非只有你所见的聪明人，更有黎民万众间的愚昧之人，终其一生困缚于情，或是舐犊之情、或是忠贞之情、又或是君臣之情，你可知他们为何困于此？”
褚渺诚实回答：“弟子不晓。”
“世人皆道神仙无情无爱，普惠众生。吾今日告诉你却非如此，神仙并非生来无情无爱，也并非收敛了情爱，而是看破了红尘，参透了大半，才得无情无爱。”
褚渺疑惑道：“大半？为何只是大半而非全部？”
普贤菩萨笑言道：“世间情感纷繁杂乱，情爱之事更是剪不断理还乱，自混沌起天地之间未曾有过一人敢断言自己参透了全部。”
褚渺拜称：“弟子受教。”
“去吧。”普贤菩萨点头含笑对座下弟子道，“慧日，让她随你去吧。”
慧日禅师起身行礼：“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殿，褚渺不敢多言只管跟在慧日身后。慧日驾着祥云同她一起，最终停在了化凡池旁。
他这才开口：“褚渺，观音大士所说可尽数记在心里？”
褚渺回道：“记下了。”
“你莫要怕，”慧日见她这般拘谨实在有趣，开玩笑道，“我又不能吃了你。”
“啊？”褚渺打死没想到慧日禅师竟然会说出这般话，气氛瞬间轻松欢愉了不少。
慧日双手背在身后，懒洋洋道：“观音大士的意思呢，就是说你考核成绩不达标，得下基层历练一趟，感受感受世间情爱，最后谈个感悟。”
褚渺崩溃的想哭：“还要下凡啊？”
死对头夙清言昨天才下凡去渡千年劫，自己紧跟着屁颠屁颠下去，怕不是又得喝了孟婆汤脑子宕机干蠢事去了？一次不行怎么还来第二次啊！苍天啊！大地啊！
“好惨啊，怎么还要下凡啊？”慧日故意学她语气，最后贱嗖嗖地险些憋不住笑道：“是的捏，还得下凡去。”
褚渺难为情地问：“真得去啊？”
“真得去……”
她认栽无奈道：“好……吧”
“作为你未来师兄呢，我决定！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天庭实习生转正期间有项特权……”慧日故弄玄虚放低了声音凑近了道，“下凡历练有专属定制套餐可以选择，而且全程免费哦！更有贴心记录员小哥哥小姐姐一对一暖心服务哦！”
“真的啊？！”
慧日拍着胸脯保证：“真的！绝对童叟无欺！”
“在哪儿？在哪儿！我很需要，我迫切的需要！”褚渺眼神发亮真情流露，转身亲切地握住了慧日禅师的双手，“恩人，你是我的在世主啊！”
“它就在……”慧日抽出了手，指尖摇摇晃晃转圈，故弄玄虚最后朝远处一指，“那里！”
褚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排两个席位，上面多此一举地罩上个遮阳伞，像极了高校招生咨询处。
“大恩不言谢，恩人，你我有缘再会！”褚渺抛下一句，头也不回脚底抹油般奔去“荒漠中的水源”，直奔“招生处”而去。
坐在那席间的两个男仙人热情招待了她，忙递上来一杯仙露。
“我们也是才开通的业务，在此呢也感谢你的信任。”
褚渺听他说完，愈发觉得自己简直是被幸运之神酷酷砸！
记录员小哥哥抽出纸笔，温和问道：“你有什么投胎愿望都可以说，我们尽量为您实现！”
“谢谢谢谢！”褚渺紧张地攥着杯子，犹豫问出，“就是能不能不抹去天界记忆啊，就是我还想在悲苦的生活中回味过去的甜。”
主要还是为了记住夙清言那个家伙，别再脑子宕机干些莫名其妙的、有损英名的傻事，比如像上世上赶着倒贴，最后被刨了狐妖妖丹。
悲剧绝不能重演！
小哥哥有些为难，最后试探着问道：“可以倒也是可以，就是投胎到畜生道行吗？”
赶忙又抓紧找补道，“当然，我们可以把你投胎到宠物一类的，不会再有天蓬那样的悲剧的。”
“行！”只要能留住记忆不干傻事，不会说话又怎样，是个畜生道又怎样！
何况要是投胎成了花孔雀，多美，再在皇帝西苑里万一能碰上蚩尤猛兽熊猫呢，想想心里就美！
只是就得小心别被它拔了羽毛当牙签剔牙就行。
褚渺继续加码问道：“那有没有能最好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睡觉每个月拿八万的工作啊？”
“也有！”
她瞬间被激起好奇心，随后小声道，“我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