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忙要起身跟上,却因伤被于夫子堵了个正着。
“萧睿!你要去哪儿?给老夫回去上课!” 一声怒喝,萧睿只得灰溜溜的一手按着屁股,又回座位来。
于夫子扫了一眼沐廷槐的空位,为了防止自己被气的厥过去,他只得安慰自己,那小子,不来正常,来了倒是奇怪。院正也是,这样顽劣至极的学子,早早从书院除名的好,怎还总是包庇他!真是好生气愤。
景时从书院出来也没去别的地方,径自去了临江楼。他只是听说过乐嘉木那
庄子的传言,要想确定位置,只能来临江楼了。等出临江楼的门,他又朝着空气吩咐道“五福,甩开他们。”
上回救乐凤兮,皇帝舅舅已经问了,这回还是别让他老人家知道的好。
五福在空气中悠悠叹了口气“哎,是,主子。”
自来惜字如金的五福,竟然有了语气词。沐廷槐也没多想,只朝着城外而去。
等过了很久以后,乐凤兮偶然见到五福抱着赤翎龙鳞卫的大腿哭,死不撒手的样子,才知道沐廷槐每次都能安然躲过陛下监视的秘诀,到底是什么。
而另一边,乐凤兮今日也早早的起了身,让白芷特地备了攀膊,穿了轻便的衣服便朝着城外去。雀髓草的事可不能再耽误了。
到了城外已经快午时,春日的太阳直射过来,也有几分燥热。
乐凤兮坐在马车里憋闷,不自觉地想,这乐家车夫竟然也有如此棒槌之人?这都到了潞水镇,兜了好几个圈子,竟连个庄子都找不着。
乐凤兮急了,让车夫停下,掀起车帘便朝着路边一对母子问道“大娘!麻烦问您问点事儿?”
大娘看着这白白嫩嫩的贵人小娘子,爽利的答道“小娘子有甚要问的尽管问!别的我倒是不知,若说这潞水镇,我没甚不知道的!”
乐凤兮最喜爽快人忙笑着问道“大娘!汤安庄怎么走,您清楚吗?”
大娘显然一愣,没想到这漂漂亮亮的小娘子竟是要问那地方,忙答道“小娘子你你你要到那地方做甚?小娘子可快快打消了年头!”
“为何?”乐凤兮借这庄子时,二哥就开始吞吞吐吐,现在大娘也这么说,她不由得有三分好奇。
“小娘子不知?”大娘心直口快,本来这事在潞水镇也不是甚秘密,忙连走几步,趴在车窗旁,压低声音对乐凤兮道“小女娘可能不知,那地方可闹鬼咧!~”
“哦?闹鬼?”乐凤兮也是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
“哎呦喂!小娘子可千万小点声!”大娘惶恐。
乐凤兮为了配合大娘,也特意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道”居然闹鬼?大娘能不能给我讲讲是怎么个闹法?”
看大娘犹豫,乐凤兮又赶忙压低声音悲切的说道“不瞒大娘,我是被主家撵到那庄子里去的~说不定以后就要在那里自生自灭了。” 又假模假样的抹了两把眼泪“大娘就帮我一把,跟我讲讲吧。”
大娘看着这般标志的小娘子要去那等吃人的庄子,心下泛起三分不忍,只高深莫测的道“哎,我也是看小女娘你恁的可怜。那庄子啊,有阴兵吃人~”
“阴兵吃人?”乐凤兮惊奇。阴兵吃人,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啊,对。\"大娘继续说道\"小娘子可是不是我们这的人。我们这儿啊,人人都知道,那地方,吃人!”
“本是好好的人,全手全脚的进去当差,可没过多久,不是被那宅子里的阴兵砍杀了,就是被阴兵把胳膊腿卸了。那血水把河都染红了。”乐凤兮震惊,这故事还真是邪乎。
看乐凤兮有兴趣,大娘也不藏着掖着了,又道“不光如此,那些阴兵每天寅时末还要练兵呢,那声音吓人的很!好多人都听到过的!”
故事讲完了,大娘又犹豫的说道“小娘子莫不然现在直接跑吧,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人去的。”又热情的道“要真没地方去,先来大娘家住两天,等熟了婶子给你找户人家,也行。”
乐凤兮不信鬼神,只是觉得这谣言的内里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现在只想去庄子看看究竟。
便客气的说道“原来如此。谢谢大娘,只是我这身不由己的,无论如何我总得先过去看一眼,是死是活的都是命数~”说罢,又追问了一句,“那大娘说的那个庄子在哪儿,大娘清楚吗?我家车夫找了许久都不知方向。”
大娘怪异的眼神看了两眼乐凤兮。她只觉得这女娘也太傻了些。
罢了,反正该说的话她都说了,若是执意赴死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如实相告告知位置。
临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大娘又加了句“ 小女娘要看着害怕便回来,潞水镇槐树巷第三家姓王的就是我家。”
乐凤兮真心觉得这大娘的心真好,便也甜甜的笑开道“ 好,我若是没地方去,到时还要大娘收留我。”
与大娘告别,乐凤兮放下车帘,继续上路。路上,乐凤兮吩咐白芷“刚才大娘的地址白芷可记下了?等过些阵子遣人送些米面油粮过去吧。 ”
“是小姐。 ”白芷应声。白芷早就知道小姐,每个人哪怕是对她一点的好,她都记得并且感恩着。
好不容易到了山上庄子前,已是傍晚时分。
乐凤兮扶着白芷下了车,看到眼前庄子的大门才知道,这个地方……找不到委实不能怪车夫。
庄子两侧,密密麻麻的古树耸入蓝天,树叶遮天蔽日。山间刮起一阵阴冷的风,吹的古树沙沙作响。乐凤兮刚下车便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她抬眼看着眼前简朴而又肃穆的大门,不知怎的竟觉得那大娘的话说不定有三分可信。
又一阵风刮过,不知哪